“seven,不然我們搬出去住好了。”滕夏抱著被他取名做seven的小狗回到房間。那天在街上的一瞥,讓滕夏對這只小狗念念不忘,第二天就去那家店把它抱了回來。
和seven說完,他的耳朵依然嗡嗡作響。
幾分鐘前他正在客廳裡給seven喂水,胡海的那套馬的女朋友就敲門進來了,看到seven她竟然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滕夏嚴重懷疑她是不是練過獅吼功。情急之中他用雙手堵住了seven的耳朵,卻把自己的耳朵暴露在外。
狗的聽力靈敏度是人類的16倍,先保護seven要緊。滕夏一邊想一邊護著seven回到了房間。
幾分鐘過去了,他的耳朵還好像一群蜜蜂在四周不停地飛舞著。
“我不打算搬過來了!”胡海的女朋友嗓門穿透滕夏的房門破空而來,縱然他還在耳鳴,依然聽的一清二楚。
“怎麼了?不是說好了嗎?”胡海輕聲問道。
“你室友養狗啊,人家最怕狗了。”
“那我和他商量一下……”胡海的很為難地說。胡海家條件不是很好,大學四年一直受到滕夏的照顧,滕夏對他來說不僅是好哥們,也是恩人。
別為難,我週末就搬出去。滕夏給胡海發了一條簡訊。
開啟一個紅色的鐵皮盒子,滕夏從裡面尋到一把銀色的鑰匙。六年了,他終於要開啟那扇門了嗎?
騎著單車來到那個曾經無數次路過的地址。一棟棟藍灰色的高樓矗立在花園一樣的小區裡。他從有噴泉的東門進入小區,制服筆挺的保安走前上來微笑著上前詢問他要找哪一戶的業主。
“我去三十號樓三單元1602。”滕夏從單車上下來,對保安說。
“這一戶……沒有人住啊?”保安有點遲疑地望著眼前這個穿著白襯衣的年輕男孩。
“對,裝修以後一直沒過來住。”
“請稍等。”保安回到保安室,在電腦上進行查詢。
片刻保安問道:“請告訴我房主的姓名。”
終於,還是來到了這裡。
站在房間門口,滕夏打量著被陽光充滿的房間。
長久無人入住的空房子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那些從未被使用過的傢俱和電器寂寞地呆在自己的角落裡。
客廳的傢俱已經安放好,書房的書櫃和榻榻米也做成了,主臥和副臥牆紙除了牆紙和燈飾外空無一物。
空蕩蕩的房間讓滕夏感到有些憂傷,他走到主臥的落地窗前。隔壁那生機盎然的陽臺更顯出他這邊的寂寥和落寞。
突然,有什麼東西的光芒在滕夏眼前一閃。他低下頭去看向陽臺的角落。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滕夏微笑起來。他俯身撿起腳邊的一隻狗項圈,上面的金屬牌刻著“seven”這個名字。
因為這個名字,滕夏思緒紛飛,他想起小時候他和哥哥都想養一隻小狗,甚至都給小狗想好了名字。那個時候爸爸和媽媽總是很忙,他們兩個時常被送到奶奶家或者姥姥家,似乎只有過年才有片刻的團聚時光。養小狗的想法也因為兄弟二人的居無定所無限擱置了下來。
“等到你們可以對一個生命負責的時候,再養也不遲。”爸爸曾經對他們說道。
而現在,他要為他的seven負責,他想給它尋一個安穩的居所。雖然只是借用。
隨著路老先生預定的造訪時間臨近,各項準備工作也緊鑼密鼓地開展著。
“其它的都好說,見面酒會一定要最高水準的完美。”喬治亞反複強調著這句話。
作為路老的特派員,他所說的話被奉為金口玉言,成了大河公司近一段時期開展工作的最高綱領。
“派對,只是酒會和舞會嗎?有沒有點不一樣的東西?畢竟這裡不是美國,路先生肯定不會希望在全世界看到的都是同一種風景。”
見面酒會創意研討會上,喬治亞無情地否決了四個方案。在工作中,他向來冷麵無情,哪怕是面對好閨蜜原悠蔓也不會網開一面。
眼見辛苦寫出的方案一一被否,原悠蔓心中焦灼,連忙召集後勤部的人員開會。
“大家還有什麼可供參考的創意?”她看了眼時間,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距離明天提交方案的最後時限還有十八個小時,看來要徹夜加班了。
可是加班也要有方向啊。若還不能讓喬治亞滿意,她真的無計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