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剛的葉清一般，她明明前幾秒還在疑惑，可是後面卻忽然想起了，自動的補充了那時候心中想的事情。
顧清眸目光閃爍，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帶著些許冷意，似笑非笑的樣子，叫人看了有些害怕。
這個世界會自動填補不正確的空白地方，對於向玉雪實在是偏愛至極，但是卻也不是完全不可破解的，就譬如在剛剛，那幾個嘉賓恢複了過來，向玉雪的光環終究是不太穩定的，只要受到一點影響，那麼……就會産生偏差。
“你怎麼了，清眸？”葉清如今和顧清眸稍微熟悉了一些，倒也沒有之前那樣疏離，她看著顧清眸，眼中露出疑惑，大概是瞧見了顧清眸臉色並不對勁。
“沒什麼，葉清，你看過小說嗎？”顧清眸將手機開啟，隨意的點開了一本小說，將其展示在葉清的面前詢問著。
“看過啊，以前讀書的時候特別沉迷小說，現在參加了工作，進了娛樂圈，倒是沒怎麼看了。”葉清不明所以，她還是回答了顧清眸的話，只是對顧清眸話題轉移的速度實在有些奇怪。
“你說，小說中的人有生命嗎？他們是不是也是和我們一樣的生命，有人類的喜怒哀樂，有煩惱和快樂。”顧清眸緊接著開口。
“我覺得不會吧，小說就是小說，我們是我們。”葉清搖頭，她將桌上的茶具拿起來收拾，雖然不清楚顧清眸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是顧清眸不說，她也沒有主動的去詢問，
顧清眸倒也不在意，她只是起身，走到了陽臺，陽臺這裡的風景很好，可以清楚的看見遠處的風景，連綿的紅磚的小房子，別具一方風味，似乎完全看不到底的灌木叢林，這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顧清眸的手放在陽臺的扶手上，目光落在遠方，微風徐徐吹拂著，很舒服，也很愜意。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叫做《理性、真理和歷史》，裡面有一個非常有趣的思想實驗。”
“這個思想實驗叫做缸中之腦，講的是假設一個人被科學家進行了實驗，他的腦部被完整的從身體上切割下來，放進一個盛有維持腦存活營養液的缸中，人的腦袋神經末梢連線在計算機上，這個連腦神經的計算機可以按照程式向腦傳送資訊，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覺，對於這個”人“而言，周身的一切都存在，能夠感覺到實質的物體，身體的感覺也存在，身邊的人與事物如常。
這個腦還可以被擷取記憶，或許他還能被輸入程式碼，“感覺”到他自己正在這裡閱讀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假設一個人被科學家進行了實驗，他的腦部被完整的從身體上切割下來，放進一個盛有維持腦存活營養液的缸中，人的腦袋神經末梢連線在計算機上，這個連腦神經的計算機可以按照程式向腦傳送資訊，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覺…”
“你說……”顧清眸回頭看向葉清。
“你如何能確定，自己不是這缸中之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