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內,皇上和公公昏睡了過去,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刻。妠鮫開啟了手中的聖旨,聖旨上寫著:番邦公主——妠鮫,非賢非淑,行為肆意,實非婚配之良選,特罷黜皇妃一職,遣返回番邦,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淑妃的眼裡寫滿了不可思議,她本以為皇上定會殺了她和薛禮,沒想到最後卻選擇放了她,她移步到偏殿,皇上仍然在昏睡。
她讓蘿兒通知了貴妃和皇後,接著拿著手中的聖旨,欣喜若狂地跑出了宮外。
馬路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正緩緩的行駛著。
一向靈豔逼人的妠鮫此時衣著簡樸,但是神情卻很安定,她身邊的薛禮仍然瘦削,但鬍子已經剃得幹幹淨淨,看起來很精神,但是此時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薛禮撫摸著妠鮫的短發,兩人互相依偎著,在馬車上慢慢地交談著,“你說陛下怎麼會突然放過我們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愛我,愛得深沉吧!”妠鮫調皮一笑,把薛禮樓得更緊了。
“鮫兒,你還是那麼自戀,不過——我喜歡。”薛禮用臉蹭了蹭妠鮫的額頭,甜蜜快要從臉上溢位來了。
“你呢?跟我遠去番邦,不後悔麼?”妠鮫抬起頭,望著身前的男人。
“怎麼會,跟你在一起,是我以前不敢奢望的幸運,我會常給他們寫信的。”
妠鮫嘴角微微上揚,目光望向遠方,似乎看到了她們美好的未來。
皇後的寢宮內。
“皇上,那妠鮫…”皇後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妠鮫,妠鮫是誰?”皇上不明所以地看著皇後。他感覺心裡空空的少了些什麼,但少了什麼一時也說不上來。
“哦,沒什麼。嘉兒的及笄之禮快到了這禮儀的規格,還得皇上做主。”皇後看皇帝一臉疑惑地樣子,怕是這淑妃已變成了他的忌諱,自是不好再提,只得轉到嘉兒的及笄禮上。
“對啦,嘉兒長大了。”皇帝喜滋滋地搓了搓手,“這樣吧,在嘉兒的及笄禮上,給嘉兒再進一進位分,好好的替她慶祝慶祝吧!”
皇後笑盈盈地說:“嘉兒知道了定是很高興。”
“朕也是看到皇後您的面子上,畢竟是你的表妹不是。”皇上曖昧地看了皇後一眼,看樣子今晚是打算在這裡歇下了。
皇後順勢羞澀地說道:“今晚的彤史誰來記呢?”
“不是那蘇女史麼?”
“蘇女史,還在牢裡呢。”皇後提道。
“哦,對了,我記得她犯了點兒錯誤,是什麼來著?”皇上拍了拍頭卻發現什麼也想不起來,“瞧我這記性,算了,放出來吧,多大點兒事情!”
“是。”
薛府內。
“這個不孝子,竟留下一封信就遠去了番邦!”薛義氣得吹鬍子瞪眼。
“唉,與禮不合,與禮不合啊!”薛仁連連嘆了口氣!
“禮、禮、禮…一輩子就知道談禮!禮能夠談出重孫來?”薛家祖母一邊用手帕擦著眼淚,一邊笑著啜泣道,“我想咱們家小薛薛定是看上那番邦姑娘了,你沒看見他說嘛,以後要是有了小小薛會帶他回來的。”
薛仁和薛義想起了自己年輕時求親的艱難經歷,默默住口了,只往番邦的信來往的更頻繁了。
幾年後,薛禮帶著小小薛回來探親過一次,那娃娃眼睛亮如繁星,很有幾分淑妃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傍晚還有一更,正在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