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坐在屏風後面,一字不拉的聽了進去,默默的轉身離開。
果然,在他人眼裡,自己就是這樣的頑固不化,他滅了燈,坐在陰影處,將自己沉浸在這黑暗裡。
一個月後,薛禮病了,直接倒在了衙門裡。一時被傳為辦差用心的楷模,被朝廷著重表揚。皇帝直接下了一道聖旨,誇獎他年輕有為。
薛禮拖著病體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直到傳旨的大監和他的父親把他攙扶起來,扶到內室躺下。
聖旨過後,他的病越發的重了,幾乎起不了身。
太醫摸著鬍子,搖搖頭,薛大人思慮太重。
他母親在一旁哭訴:“這孩子,從小有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不和我們說,他是最省心的,長這麼大,讀書,尋差事,從來沒有讓我們操過心。”但總是好像和他隔了一層似的,因為不知道他心裡面在想些什麼。
眼見薛禮一日日的瘦了下去,顴骨突出,幾乎不成人樣,太醫卻始終找不出病因,只能說先養著。祖母哭得快要昏死過去了。
薛禮病重的訊息傳到宮裡,淑妃魂不守舍,幾次想要出宮去探,但腳剛剛踏出宮門口又收了回來,她怕自己成為他的累贅。這潑辣大膽的姑娘,也有怕的一天。
那一日,碰到了田侍衛。八尺男兒,去了勢之後,面色蒼白,佝僂的身子,不成人樣子,如今被人喚作田狗子,在雜役房被人呼來喝去。
淑妃被嚇壞了。她躺在自己的宮殿裡,飯用不香了,茶也喝不出味兒,連最愛的護膚事業也停止了。
蘿兒捧著一堆磨好的珍珠粉,勸道:“娘娘,你臉色都憔悴了好多。”
女為悅己者容。他不在,我打扮給誰看呢。淑妃心裡想著,卻只是揚揚手,讓蘿兒退下了。
淑妃有了抑鬱的趨勢,薛禮眼看著就不行了。薛禮小就剋制自己,他的本我一直都被壓制,所展現出的是一個完美的超我,識家教,懂禮數,辦差事用心。但人的慾望總是會體現出來的,他還想用老方法,試圖用超我去壓制本我,病情也就越發嚴重。
洛丟丟滿是同情。
她習慣性的問:“小火車,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呢。”
周圍卻靜悄悄的,逢春在門口問:“女史,你在叫我嗎?”洛丟丟醒了過來,這才明白,那個嘮叨的小火車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逢春退了出去,撓著腦袋有些不解,女史最近怎麼總是一個人待在屋子裡面自說自話,神神叨叨的?
現在情況已經很嚴重了,薛禮的本我被壓制的太厲害了,必須要適當的釋放出來,不然可能有性命之憂。
洛丟丟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開啟商城屬性。”
光滑的虛擬平板出現在空中,洛丟丟點了幾下,發現了一樣東西——隨心所欲丹。
作者有話要說: 在大巴車上碼字,快誇我。
中午的時候就到藏區了,導遊說會有雪山,草原,還有可愛的土撥鼠。哈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