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殿內。
“愛妃,這等宴會,你怎能將朕拒之門外呢?”
“皇上是男子呀!若是開此先例,其他男子也動了心思,怎麼辦?”
“迂腐!我朝世風開放,怎會在意男女之別呢?”
“那依陛下的意思?”
“極樂之宴這日,無論男女皆可入內!”
“陛下聖明!”
此言一出,極樂之宴可謂空前絕後了。
不過為防止人員流動過大,人員過雜,一個季度也才舉辦一次罷了。
此舉也受到了很多守舊派的攻擊,特別是傳統守舊的禮部,更是沖擊最大。
“古來文人墨客,尊崇“五禮”,祭祀為吉禮,冠婚為嘉禮,賓客為賓禮,軍旅為軍禮,喪葬為兇禮,可從未聽說過這時尚之禮呀,唉!”禮部侍郎薛義嘆了一口氣。
“家有家禮,國有國禮,家禮可道人倫,國禮,可定國道。禮之不存,何談家國。”薛禮在父親的薰陶下,對禮數更是耳濡目染,談之言辭更為懇切。
“禮雖繁,雖縟,但都要時時刻刻敬禮而忠禮,勤學禮而慎行禮。”
薛禮的爺爺薛仁,前任的禮部侍郎,捋著胡須對自己的兒孫說道。
薛家父子見薛仁發話了,都起身而立,拱手作揖道:“是,謹記薛家家訓。”
次日,薛禮的奏本又上了皇帝的案牘之列。
淑妃拿著奏摺,風輕雲淡地誇起了薛禮的字寫得甚好。
這次,皇帝倒是很尷尬。
“陛下,上次有您的許可,男子能入極樂之宴後,宴會鼎盛之至,除後宮開銷用度之外,臣妾其餘所得,願充國庫,以強我國威。”
“愛妃,真是賢良淑德。不僅替朕分憂,擔起了後宮開銷之責,更是願意填充國庫。比這些古董紈絝們強多了。”
“陛下也說過不怪他們,不過是一些守舊識禮的臣子罷了,何談紈絝?臣妾倒是想請他們也來參加這極樂之宴。”
“這…”
“放心吧陛下,明日我親自邀談這薛禮。”
“額,那就聽愛妃的吧。”
淑妃可不是賢良淑德的主兒,與其被動捱打,受人詬病,不如主動出擊。她倒是要好好的會會這薛禮。知禮?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第二天,薛禮就收到宮人傳話,說是淑妃娘娘有請。
薛禮倒也十分坦然,雖然彈劾了淑妃,卻也光明磊落。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走進承恩宮,宮裡一個人也沒有,下人們也不見蹤影。薛禮皺起了眉頭,這簡直成何體統。
只見淑妃一人坐在珠簾後面,薛禮恪守臣子的本分,舉手加額,鞠躬九十度,拜曰:“臣薛禮,奉詔入宮,拜見娘娘。”
“起吧。”淑妃朱唇輕啟,緩緩說道。
薛禮這才抬頭,眼前的人雲鬢輕斜,珠釵首飾襯得人豔麗無雙,衣服樣式,他未曾見過,卻見領口很低,順著往下竟然能看見若有若無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