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冬兵會在水中救起美國隊長,遍體鱗傷獨自流亡世界各地?
“怎麼了,劇本有問題嗎?”塞巴斯蒂安見雪諾又一次面色發白、目光空洞。他假裝無事地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詞,“編劇寫了很多劇本,最後大家都選擇了最戲劇性的一個。也就是這個。”
就算他被大眾打上傻白甜的標簽,他也不是白痴。這個行為模式和普通人區別過大的“退伍軍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正經軍人。她教導他的格鬥手法刁鑽詭秘,某些夜晚會突然不知所蹤,白天帶回不算少的美金和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時常陰鬱又滿目感傷,卻不自知。
透過影院那件事,他更能明確雪諾是在透過他懷念什麼人。
這種成為替身的感覺根本無法用正面詞語形容,但塞巴斯蒂安知道自己對雪諾也有一種奇異的熟悉感。
就好像,他們註定是要在一起的。
“……所以,故事有很多,這只是其中之一。”雪諾愣頭愣腦地抬頭看向塞巴斯蒂安,眼睛重新煥發出光彩,“我看到的,只是其中之一。”
宇宙之大,地球也只是其中的小小塵埃。
她的世界,也不會被侷限在這個世界的小小影片中才對。
——————……
《美國隊長2:冬日戰士》開拍日期並不太遠,塞巴斯蒂安因為驟然增多的打戲開始跟著雪諾學習更多的格鬥術。
在被強迫訓練無數次後,他這才意識到雪諾對於“教導一個冬日戰士”有多大的興趣。
而他也同時意識到,雪諾教他的東西到底有多適合一個被訓練成殺人機器的戰爭傀儡。
她要求他面色冷峻、目光陰狠,禁止他隨意說話,也禁止他有任何表情。她教他如何準確地打擊敵人,教他如何快速有效地交替武器,甚至連小刀都有好幾種用法。
塞巴斯蒂安隱隱有種預感,但他無法說服自己相信。他覺得他的猜測荒謬至極,但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他答案的正確性。
“專心,士兵,你想被敵人殺死嗎?”
天旋地轉就在瞬間,一隻纖細卻有力的手死死抵在他的脊椎上,似乎下一秒就會打斷他的第七根骨。
“……抱歉。”他聽見自己悶悶地說。
“我希望你真的感到抱歉。”雪諾勾起一個笑,眼睛裡帶著輕松和釋然。但她語氣仍舊嚴肅:“認真點,‘冬兵’。”
她收回手,塞巴斯蒂安卻順勢抬身,企圖扳回一局。雪諾一個側翻避開男人的攻擊,猛地回踢對方的下盤。塞巴斯蒂安早已料到,縱身一躍躲開還撲向了中心集中於腿部的雪諾。
“還是太嫩了。”塞巴斯蒂安聽見雪諾說。
他瞳孔一縮,下意識想要收回攻勢,卻被雪諾穩力攔截,還捱了不輕不重的一拳。
“不會判斷假動作,怎麼可能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士?”雪諾挑眉,拉起略尷尬的塞巴斯蒂安,“不過你是為了演戲,我也就不太強求你。現在你可以休息了。”
包子臉的男人聽了這話卻有些微詞。他總是溫和的臉拉了下來,臉頰兩側的稜角因此居然顯出一股冷冽。他瞪著眼睛說:“我可以的。”
既然……憑什麼他不可以?
“我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