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鬆了口氣,低聲說:“等會兒我在跟你說他的事。”說罷,他看向周義鴻,“周先生,你現在應該知道你的處境很危險,我們能好運的救你一次,但不代表第二次也會這麼好運。”
周義鴻嘆息著說:“你說的對,你們能出現在這裡應該是與玉臨那孩子有關,麻煩你們跟他說一聲我認命了。”
季末叫住站起身打算離開的周義鴻,“周先生,我提出這件事不是為了讓你離開,而是想跟你談談合作的事情,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把你帶出這個旋渦。”
“你們?”
不是周義鴻不想相信,實在是眼前這兩個人都還只是孩子,兩個還沒獨當一面的孩子能有什麼辦法?
“是,只要你願意。”
周義鴻仔細觀察季末的表情,發現他似乎並沒有開玩笑,仔細想了想,這兩個孩子帶來的驚喜其實很多。
“能具體說說是什麼辦法嗎?難道你們就不怕被我連累?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的敵人比我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多得多。”
季末笑了聲,“誰會相信兩個還沒成年的少年少女有能量把周義鴻保出去,具體辦法你會知道的。”
“好,我同意。”
周義鴻並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所以他同意了季末的提議,直到夜黑風高時被魚沫帶著從數百米的鐵壁翻越進海中,那顆早就趨於平靜的心髒終於再次狂奔亂跳起來。
魚沫帶著周義鴻迅速游出守城衛能夠發現的範圍,停下後她才拿出手機遞給已經快傻了的人,“接電話。”
根本就是慣性使然的周義鴻結果電話餵了聲。
季末的聲音傳來,“周先生,現在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但具體情況我不會告訴你,那要由你自己去發現。”
周義鴻聲音發緊,“你想讓我做什麼?”
“幫我研究一樣東西。”
正準備說話的周義鴻察覺到魚沫在往外遊,嚇得連忙要制止,然而話到了嘴邊又被嚥下,他還是相信魚沫不會做出讓自己喪命的事情的,然而疑惑卻一直盤旋不下。
就算是新紀元出生的孩子,也沒有人能夠從數百米高空跳下而不受任何傷的吧?
等等——
周義鴻猛地低頭看自己,雖然黑暗讓他什麼都沒看清,可他還是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也沒受傷,這根本不可能,魚沫的身體素質先不說,就說他自己,恐怕從五米高的跳水臺跳下都會受傷,更何況是數百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魚沫說:“帶你去我家啊。”
季末在電話裡詳細告知了周義鴻要做的事情,掛了電話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跟周義鴻的對話中充滿了滄桑。
他揉了揉臉,發現自己得盡快改掉看到這種下意識的壞毛病。
我才十七歲,十七歲,十七歲……
給自己進行了一番洗腦,季末滿意的等待著結果。
一個多小時後,魚沫帶著周義鴻順利上島,她拽著已經昏迷的人跳上岸,鬱悶的說:“明明是我帶你遊了這麼長時間,你怎麼就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