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
“我在。”
魚沫走到臥室門口,看著裹在被窩裡只露出腦袋的季末,疑惑的問:“你在睡覺?”她又嗅了嗅氣味,推開虛掩的門走進臥室,正要順著味道看看床底,被季末連聲喝止。
“沫寶兒,我想睡覺了,你先出去好嗎?”
魚沫又走到季末旁邊,盯著他看了幾秒,“你很冷嗎?”
季末這會只想快點把人打發出去,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我陪你睡吧。”魚沫說完就撲上了床,把季末隔著被子壓|在身下,趴在他胸口看著他,“我不喜歡這個小被子,就不進去了。”
季末痛並快樂著,手已經蠢蠢欲動的從被窩裡伸出來,完全無法違背內心欲|望地摟住了魚沫的腰,做著最後的掙紮,“那怎麼行。”
“當然可以,到了冬季最冷的時候,我都跟著大魚去他家族,跟他們擠在一起可暖和了。”
這番話瞬間把季末拉回現實,“咳,我蓋著被子就不冷了,你快回去睡覺。”
魚沫看了眼季末,認證思索了片刻,覺得他可能是因為害羞?想了想什麼都沒說。
於是現在的姿勢就變成了魚沫趴在季末身上,臉隔著被子挨在他心口,雙手還軟軟地搭在他肩膀。
等季末從這突如其來的福利中回神時,耳邊已經響起了綿長呼吸聲,他滿臉無奈,又不敢亂動,怕會驚醒了她,只能先暫時維持著這個姿勢等待著。
一直到了深夜,手腳發麻的季末才悄悄將魚沫從身上挪下去,自己則穿著褲衩下床摸出藏在床底的醫藥箱,放輕腳步離開了臥室,怕等會藥的味道把人弄醒。
可季末不知道,他剛離開臥室,魚沫就睜開了眼睛。
魚沫表情十分糾結,季末身上的傷她都看的清清楚楚,那應該是對人類來說比較嚴重的傷,可是季末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
這個問題想了半天都沒能想到答案,等客廳傳來床鋪吱吖響動的聲音後,魚沫帶著古怪的心情再次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季末就接到了羅玉臨的電話,告訴他打點好了,告訴他本來需要魚沫本人去學校考試,考試及格才能進學校,當時聽到這個訊息的季末深深的沉默了。
沫寶兒字都還不認識幾個,考試?考個寫名字?
好在羅玉臨還是帶來了好訊息,“但你未婚妻情況特殊,這邊也決定給個特例,允許你未婚妻以旁聽生的身份進學校上課。”
季末鬆了口氣,“羅老師,真的非常感謝您。”
季末的問題就好辦多了,他原本就是在讀高三生,只需要把檔案遷過來就可以插班繼續上學,並不需要考試。
掛了電話,季末臉上的笑容根本收不住,立刻想去臥室把這個好訊息告訴魚沫。
魚沫先一步從臥室出來,臉上還帶著糾結的神情,看到季末後更是糾結了,她直接走到季末面前,伸出手,“季末給我點錢,我要出去買食物。”
“嗯?”季末滿臉詫異,“你要去買食物?”
“嗯!”魚沫堅定地點頭,“我昨晚都看到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這麼嬌弱,還做這麼多事,萬一傷口嚴重了豈不是要進手術室!”
進手術室已經是魚沫知道的人類傷的最嚴重的時候才會進的地方了。
季末愣了下,看著她指責又擔憂的模樣,心口一陣滾燙,“我沒事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我一定不會讓自己進手術室——沫寶兒。”
季末黏黏糊糊的叫了她一身,伸手摟住她的腰,“你要照顧我啊?”笑意根本止不住。
“嗯,我照顧你,不然你怎麼快點好起來。”見季末遲遲沒有給錢,魚沫自己伸手進他褲子口袋拿錢,也不知道要拿多少,盯著一疊錢看。
“我給你拿,一會兒等你回來告訴你一個超好的訊息。”
季末給魚沫拿了十份早餐的錢,又仔仔細細的跟她說了地點,這才放人出門,當然,在魚沫出門的一分鐘後,他也跟了出去。
看到沫寶兒準確的找到早餐店並且買了十份早餐回來時,他心中那種自豪和快意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我的夫人怎麼這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