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護菜人將目光投向旁邊菜地裡的西紅柿,眉頭皺了起來,避免冤枉人,再次確認,“你說的食物是這些西紅柿?”
見對方看著旁邊那些紅彤彤的果子,魚沫覺得那應該就是他說的西紅柿,點頭確認,發現他們好像更加生氣了?但她無法理解這兩個人類為什麼生氣,覺得他們很奇怪,明明自己拿著人類的錢向他們買食物,而不是直接拿。
魚沫的承認讓安遠氣的渾身都在抖,“我跟你有什麼過節?你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兩聲質問已經用盡了他全部自制力,見對方仍舊一臉單純似得看著他,理智便崩塌了,“是不是楊鑫讓你來的?!對!一定是他!他早就看上了我這片菜地,想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惡心我?我靠他大爺!”
周圍其他人雖然沒從自己看護的菜地前離開,卻紛紛豎著耳朵關注著這邊的動靜。
“楊鑫?前幾天的確傳出了一些他們不和的傳聞。”
“會不會真是他?”
“我覺得不像,如果真是他做的,那這未免也太明顯了。”
護菜人嘀嘀咕咕的交談一字不落傳入魚沫耳中,再加上安遠暴跳如雷的在面前咒罵著他的某個同伴,這讓魚沫非常不高興,慢吞吞把錢塞回口袋。
咒罵著楊鑫的安遠立刻注意到魚沫的動作,冷笑著說:“怎麼,被我拆穿了你們的把戲,現在想逃?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你最好馬上打電話給楊鑫,否則我不介意把這件事鬧大。”
怕魚沫跑掉等會兒自己沒法跟楊鑫當面對質,安遠趕緊用滿是泥土的手扼住魚沫手腕,兇巴巴的讓她趕緊給楊鑫打電話。
“你可能有什麼誤會。”
在魚沫很不高興的打算教訓教訓這個沒禮貌的人類時,一隻手搶先一步捏住安遠的手腕,他側身把魚沫微微擋住,手掌狠狠用力,迫使安遠松開手指,但他依舊沒放手,甚至力道越來越重,“她不認識什麼楊鑫,也沒興趣知道你們兩之間的恩怨。”
“放開——嘶!”
安遠的痛叫讓護菜人立刻出手阻止,可剛伸出手就被攔住,見阻止自己的是拿錢羞辱安遠的女生,護菜人眉頭皺了起來,下意識想將那隻搭在自己手臂的手甩開,可嘗試了一次後發現那手居然紋絲未動?
護菜人猛地看向魚沫,被她那彷彿無害的眼神看的背後莫名一涼,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季末不可能忽略魚沫的動靜,他的身體在抖。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情緒,驚喜、悲傷、如釋重負、興奮,這些情緒糅雜成一團,在他腦海中劇烈碰撞,甚至讓他産生了一種極不真實的暈眩。
“你到底想怎麼樣!”
安遠痛的五官扭曲,恨不得就地躺倒,但手腕被狠狠捏著,骨頭被壓迫的劇痛讓他不敢輕易做出反抗的舉動,他真怕對方會直接把他骨頭捏碎。
季末的沉默讓安遠越加暴躁,“幾分鐘後守城衛就會巡到這條街道,你再不鬆手,我就以你破壞菜地襲擊護菜人為由向守城衛舉報!”
“唔!”
???
待在旁邊的護菜人,一臉古怪看向輕哼出聲的季末。
腰上時不時傳來的輕觸讓季末很難集中精神,但又不敢表現的太在意,默默將壓力傾瀉在捏著的手上,“我希望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不可——嘶!行行行啊!算了!你快放手!”
強烈的疼痛讓安遠硬氣不起來。
季末這才松開手,居高臨下的看了安遠一眼,眼中警告的意味絲毫不掩飾,讓安遠即將脫口而出的咒罵憋了回去,他背對著魚沫站了大概半分鐘,轉身之前迅速確認了自己的著裝和發型。
很完美,是沫寶兒會喜歡的樣子。
“咳…”季末清了清嗓子,將別在襯衫上拇指大小得鯊魚玩|偶取下來,假裝不經意的問,“你喜歡這個?”
魚沫卻反問,“你們決鬥完了?”
“嗯。”季末說:“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吧。”
魚沫看了看已經迅速遠離他們的安遠,也松開了捏著護菜人的手,“好啊,我很喜歡這個。”說著手就打算去掏錢,但還沒碰到口袋,就想到剛才那個人類似乎不喜歡自己用錢買他的食物,沉思了片刻才問:“我用錢跟你買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