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嚴良放下手,還卡嚓地一聲雙腿並立地打了個立正。接著說,“不過,我的工作必須要在城外完成。”
巖本看到白嚴良還在堅持,開始猶豫。心裡分析著野田說過的話,防備是防備,但要一切以找到黃金為主。既然白嚴良非要到城外去找,他再阻止不放,萬一耽擱了正事,找不到黃金的罪責也許要落在他身上,他不能擔這責任。
多日來,巖本跟著白嚴良每天四處轉悠,人抓了不少,好東西也搶了不少,可就是沒有黃金。
騰衝百姓都窮成這樣,有錢人跑的也剩了了無己,別說是黃金,連那國民黨的錢票都很難找到,哪還有財富可以挖,因此,巖本對尋找黃金都失去了信心,只是野田被白嚴良矇住,還可著勁地信他。
不信怎麼辦,野田是外來侵略者,人生地不熟,不靠白嚴良這樣的人又能指望誰。既然有野田的指示在,巖本不敢明著反對,明明知道黃金沒影的事,根本就無法找到,但也得聽從野田命令,跟著白嚴良整日的瞎轉悠。他可不想讓自己當白嚴良的替罪羊,轉到最一,真的找不到,還是讓野田把罪責擱在白嚴良身上吧!
這種思想,巖本也不是揣著一天半天了,他就是人們常說那個,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既然今天揍了白嚴良,氣也出了,工作還得幹,那就繼續。總之,讓他陪著白嚴良,總比上前線真刀真搶地幹穩妥地多。想通後,巖本大踏步地城著城門口的電話機走去。
巖本給野田撥通電話,向他回報了白嚴良要去松山找黃金的想法。野田在電話那頭沉思了一會後,對巖本說:
“讓他去,不過,你要好陪著,不能有半點閃失,如果跑了白嚴良,回來你得自裁吧!”
“哈一”
巖本在這頭聽的明白,知道野田也在擔心什麼。沒辦法,既然投入這麼多,那就陪著白眼良玩下去。巖本放下電話,來到白嚴良跟前,重新把手槍遞給他,彎腰歉意地說道:“對不起白君,你的可以去松山。”
這是日本人玩慣了的技兩,這叫打個巴掌給個棗吃。
捱打疼嗎!疼,很疼,也想還回去,但沒那資格。明知道給個棗子吃,是給個臺階下,又不敢不下,最後,只好接了這份假裝出來的好意,還得彎腰給日本人做事。
白嚴良恨的心裡癢癢的,猜到巖本在野田那裡得了指示,但從他轉變的態度上看,似乎野田是向著他,給了他面子。他想趁機踹巖本兩腳,解解恨,可他不敢。萬一猜錯了,或是巖本不吃野田那一套,吃虧的還是他。算了,忍了吧!等有機會再報復。
白嚴良給自己做了一番解釋,心情好了很多,立即還立給巖本,客客氣氣地,哈叭狗擬的上前馬結著問:“野田太君同意我們去松山?”
“正是。”巖田短短說了這句。接著說,“你的帶路,去松山。”
去松山,白嚴良是做了功課的,找到不難,難的是松山附近有危險。這個危險來自哪裡,自然是吳家村。因為吳家村裡有支護村隊,他們的頭是吳凡宇。這才是白嚴良怕的源頭。
“太君,去松山,就我們這些人,是不是少點?”
一想到要真的去松山,白嚴良突然害怕了。去是要去,要得有更多的保護,不然,萬一碰到吳凡宇,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八格”巖本又不高興了,“松山的沒危險,有大日本黃金保護,你的怕什麼?”
“太君,那裡可能有反日分子。”
白嚴良沒敢直接說出吳凡宇,他怕日本人讓他帶著去吳家村抓人,真要那樣,沒準到時倒黴的肯定是他。他見吳家村時,不僅見識過吳凡宇的本事,還聽說日軍物種小隊都被吳凡宇一個人收拾了,就憑眼下這十個日本兵,見到吳凡宇連盤菜都不夠,所以他不敢去,要去也要帶上大批日本軍隊。
“太好了,我們去抓抗日分子。”
巖本不但不聽勸阻,而且還來了勁。白嚴良沒辦法了,主意是他出的,現在說不去,巖本能饒過他嗎!而且還向野田彙報過。萬一野田給他定個畏懼不前,臨陣脫逃的罪名,想怎麼殺掉他都可以。既然如此,白嚴良也豁出去了。去就去,反正也不是去吳家村,一個空蕩的大山裡能有什麼危險。
松山屬龍陵縣管轄,但離騰衝縣城很近,僅有1000多遠,而且它靠近滇緬公路,卡在怒江大峽谷之上。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隻大烏龜趴在那。雖然孤立,但最高處地勢險要,從下往上層層疊疊,錯落有致,一絲不苟地俯視著滇緬公路。說他是要點,完全沒錯,守住它,就等於卡住了滇緬公路。
這也是日軍後來在這裡建築重要據點的原因之一。能夠發現他,白嚴良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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