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時,他只看到了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且也相信是一個人,所以才不遺餘力地窮追猛打,看準的就是對手人少,他人多,佔了很大便易。這個便易不佔,豈不是傻瓜嘛!所以他報仇心切,也是在心裡盤算好,他是穩操勝劵。可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打來打去,死的只有他這邊的人,對方一個屍體都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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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原田不能不懷疑對手不只一人。
可是,懷疑歸懷疑,他除了見過那少年外,就真的再沒見過其他人。
一個人,與這麼多日軍周旋,而且還利於不敗之地,抓不著,也看不到,這怎麼可能,對手就像一個陰魂不散的某種勢力,死跟著他們,跟定了日軍,有一種不把他們全乾死便不罷手的意圖。
原田越想越害怕,最後決定,他不再找這個人,等天亮了就離開,管他上級怎麼給自己定性,臨場退縮,上軍事法庭也行。只要讓他活著,活著比什麼都好。
原田想通後,對另外兩個日軍說,“從現在起,都不要睡覺了,瞪大眼睛,看著四周。”
他不敢再派出哨兵,眼下就剩下包括他在內的三個人,如果派出一個,火堆旁就剩下他們倆,這與哨兵有啥區別,誰給誰放哨。
更可恨的是,每次派出哨兵時,哨兵根本就起不到哨兵的作用,而是成為了第一個被殺的人。
所以,原田不再派人去值哨,大家就在一起,抱成團,看你還能怎麼樣。
隨後,原田三人定位成三角,六隻眼睛瞪的大大的,全都灑向周邊,哪怕那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立即引起警覺。
警覺歸警覺,他們也只是把槍指向那裡,根本就不敢過去。
面對黑暗,原田和這兩個日軍真的怕了。他們不是怕裡面有什麼鬼神,而是那個神出鬼沒的中國人。
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中國人,比鬼神還要厲害。
鬼神能讓人敬,吃香火,吃軟話。可這中國人不同,一句話不說,專知道殺人,而且還個個是砍頭,似乎他們這些日本人與這中國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日本兵殺了那麼多中國人,從來不自責,更不自悔,他們只覺得殺的人該殺,殺人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中國人命不值錢,與殺死一隻動物沒啥區別。直到自己面臨被殺的危險時,才知道,原來殺人不是好玩,那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報應早晚會自動找上門來。
現在便是如此,是中國人在報仇。
可他們不這樣認為,覺得自己被殺有點可憐,殺他們的人過於殘忍,沒有看到他們高貴的性命,該死的人不是他們,而是別個。
這樣一想,原田似乎還覺得有點委曲,不想打了,那就向對方討個饒,如此一來,對方一發仁慈,好像會放過他們似的。
不知怎麼的,原田一番思索之後,心竟然軟了,不是對別人的仁慈,而是對自己的命運有了些可悲之感。
往往就有這種人,害別人時,一點側隱之心沒有,怎麼狠就怎麼來,殺人圖的是痛快,損害別人利益都是追求最大化,恨不得一棍子把人打死,永不得翻身。等換到他自己時,卻是憂長憂短,求天求地,求爺爺告奶奶,似乎他是多麼委曲,讓別人對他有同情之心,有原諒之意,還想佛家那句話,“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殺了人,犯了罪,卻想在最後一走了之,燒柱香,唸叨上幾句阿彌佗佛,就什麼事都沒了。
想都別想,自古以來殺人者償命,犯法者服法,有惡因,就必有惡果,不得到果報,誰還會做善事呢!
所以,日軍殺了那麼多人之後,知道不行了,就想一走了之,保他那狗命。
吳凡宇是親眼看見日本車隊是怎麼害死的那群中國士兵的,他發過誓,要給他們報仇,所以,不把這些日本人的命拿來做祭奠之物,那就不算完。想一走了之,怎麼可能。
犯我疆土者,隨遠必殊。
吳凡宇卻是把這句話印記在腦子裡,他是吳和平帶給他的,所以,他現在是用後世人的思想,來對付眼前的日軍,怎麼會允許這些殺人兇手逃跑呢!
原田有原田的想法,吳凡宇自有吳凡宇的打算。
所以,當原田在火堆旁有了這般思索時,吳凡宇正琢磨著下一步採取什麼行動,按他的打算,天亮前,必須乾死原田這三人,然後趕到江邊,等待下一個對付日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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