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暗夜中人們最怕的是什麼!當然是響聲。即要看他來自什麼方向,還要分析是什麼東西發出的。
如果是風鈴,悠悠然中不失為一種雅緻,頓有心性搖盪之感。但突然傳來一聲“哐當”之響,肯定會猜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是什麼東西倒了,還是某個地方被破壞了,等等。
有了這種情況之後,也不乏有人好奇,或是安全考慮,或是派兵,或是自己要親自過來看,視情況而定,直到把問題弄明白為止,那樣才心安,才可以放心大膽地睡覺或幹其它的事。
這時,如果他發現是周邊的怪鳥或者野獸的吼聲,那就要分析一下遠近,對自己有沒有危險。如果是近在咫尺的話,那就得高度注意,加強防範,確保身邊是否安全,否則,整夜都要提心吊膽。
這便是一般人的常態。
而現在的原田幾人,恰如此類情況,他們是沒聲音盼聲音,等有了聲音之後,又真的很害怕。如果是自己人發出的還好說,萬一是敵人呢!他就有危險。所以,在他聽到叮噹響著,一路走來的的鐵壺撞擊聲後,心裡總算有了安慰。因為人是他派出去的,拿的什麼東西,去幹什麼,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開始聽到撞擊聲時,原田也是心裡為之一顫,害怕響聲,最怕的更是槍聲。一聽不是,等到聽這個聲音時間長了,隨說還有段距離,但也大可不必擔心,聲音越大越好,說明那裡平安,沒發生什麼事情。如果突然間沒了,那就要琢磨琢磨,發生了什麼變故。
原田聽了一會,知道是打水的人回來了,過來的是自己人,於是便想著繼續裝睡。
他怎麼能睡的著呢!繼使再累他也不敢,別看放出了哨兵,他也不放心。就盼著天亮呢!。
另外,口渴的難受,也是睡不著的一個原因。
既然是自己人過來了,漸漸的,他們不再害怕。從這時起,打水的人,又是一個自然的哨兵,那裡安全,這裡更會安全。
這樣一想,他們便更不用害怕,轉而把驚魂全都安靜下來,一心一意期盼著打水的人,恨不得,讓他一步過來,把水倒進肚子裡,免了那分難受和擔心。
漸漸的,吳凡宇的人影出現在哨兵面前不遠處。不僅是他看到了,原田也看見了模糊的人影。但以裡有了些疑惑,暗想著,不對啊,去了兩個,怎麼只回來一個人呢!
原田離的遠,中間還隔著一個哨兵。不用他先問,哨兵也會有所警覺。
果然,哨兵站出來發話了。
按距離上算,最先看到吳凡宇過來的,不是原田,而是那名哨兵。
哨兵本是在暗處的,看到吳凡宇過來,在確這是自己人後,他這才主動站了出來。
猛然之下,吳凡宇看到暗處站出來一個人。先是一驚,但轉而一想,是日本兵不會假,但在身份沒暴露前,日本兵不敢對他怎麼樣。
這麼一想,準備伸向後腰的手又收了回來,繼續提著水壺向膠走。
看到哨兵從暗處出來,吳凡宇其實挺滿意。因為,過一會,他要幹掉這個哨兵。如果找不到,還得費些功夫。萬一,這傢伙在暗處給他一槍,還真有點難防。
現在好了,哨兵主動站出來,這也省的吳凡宇到處去找他,更不用擔心沒有著落之後,這個哨兵會在他背後開槍。
“怎麼只有你一個,他呢!”
哨兵一出來,便開始問話。
哨兵用的是日語,嘴裡說的他呢,自然指的是與吳凡宇一同過去打水的人。
哨兵不能不擔以,兩人出去時,他看的清清楚楚,也知道姓什麼叫什麼。而現在,他沒看清吳凡宇的得臉,但從身影上看,是日本兵不假。只可惜,天太黑,看不清臉,認不出是自己的哪個同伴。
哨兵說什麼,其實吳宇沒聽清,即使聽清了,也弄不明白。
不過沒關係,他又不是要跟日本兵呆很長時間,說不說話無所謂,只要讓他能靠近日本兵就行,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回話。
但沒有個表示總不對,畢竟對方說話了。不回話,那是不尊重人。
吳凡宇不管日本兵說了啥,只是嗯了一聲。
這聲嗯,裡面包含了好幾個意思,不管你怎麼猜,總會有一種適合你。
哨兵沒有聽到什麼語言,但也沒覺得吳凡宇不回話有什麼異常。
有人天生不愛說話,也有人因為累了不想說話,這又有什麼不對呢!
哨兵也是見慣不慣,所以,他對吳凡宇的態度不以為然,重點是有沒有水。因此,在他問過之後,不等對方回答,便目光盯向了吳凡宇提著的水壺上,隨意地問了一句。
“水的有”
當然了,這是日本話,一句問候語,用到這,自然是關於水的。
吳凡宇就是這麼猜的。因為他發現,這個哨兵根本就不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手裡的水。
水壺是灌滿水的,不過,吳凡宇並沒有蓋上蓋子,正在向外溢。
吳凡宇哪有這份閒心,還給日本人送水呢!如果送毒藥還差不多,渴死這些日本兵才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