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同強舉著石頭朝著自己的太陽穴砸了下去。
這一下夠狠,石頭捱上腦袋後,同強便感覺著天旋地轉,接著什麼都不知道,噗通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腦袋上出現一個洞,鮮血直冒。
這個意外,讓圍著的日本兵不知所措。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名中國軍人竟然當著日軍的面來自行了斷,而且是不屈服於日本人的什麼皇軍的刺刀。
頓時間,這些日本兵傻了,怔怔地看著地上的同強。有的還用刺刀比劃著,以為同強在跟他們玩什麼花活,都不相信同強是在自殺。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松正。野田有話說,人要抓活的。
而眼前這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但他卻死了,而且,他不是被別人打死的,而是自己殺了自己。
松正很心涼,抓到人有什麼用,這人死了。甭管是誰弄死的,反正他死了。真要是人沒了,見了野田不好交待。
松正期望著同強別死,還有氣。於是,他小心地上前探了探同強鼻孔,發現他真的還有氣,
松正喜不自勝,大聲喊著旁邊的日本兵趕緊過來搶救。
日本兵都經過戰場自救培訓,這點傷他們處理的了。於是,有人拿出繃帶開始給同強包紮。
也有日本兵不理解,認為死就死了吧!不就死箇中國人嗎!哪有救的價值,還浪費皇軍物資。
松正看見有人站著看熱鬧,頓時火了,大聲罵道,“八格,他死了,你們也要死了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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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喊,挺管用,這些日本兵怕了。
他們可不想因為違反長官命令而受到制栽,不值,太不值。於是,趕緊上前幫著松正救人。
很快,同強腦袋被纏上繃帶,血也止住,沒多久,同強竟然醒了過來。
松正一看同強活了,吊著的心算是落了肚,趕緊讓人通報給野田,想要把他們抓住同強的訊息告訴給野田。
電臺兵趕緊聯絡,可惜沒訊號,聯絡不上。
“這裡沒訊號”電臺兵告訴松正。
“出谷。”
松正心情很輕鬆。沒訊號就沒訊號,等出了谷彙報不遲,反正人也抓住了,立功是免不了的,著什麼急。
這夥日軍開始延著穀道往回返。
他們不知道,這一返,距離野田的距離更遠。野田是在山谷外向前走,而他們是返回,這一進一退,雙方如何能見得著呢!
松正這夥日軍出谷後天漸漸黑了下來。
來到這片地域上的所有人,包括那些難民,都是第一次踏入,他們進入的地區雖沒有原始森林險惡,但由於很少有人來過,因此,他的一切特徵都接近於原始森林一樣的生態,環境要多險有多險,植物和獵物也是危機似伏,特別是夜晚來臨後,其危險程度不言而喻。
松正和手下幾名日軍押著同強出了山谷後,沒多久便失去了方向感,雖然手裡有地圖,又有指北針,還可以利用地形地物辯別東西南北。
但是,白天的熱度消失後,這裡的空氣一遇冷,瞬間濃密的能掉下水珠來,就在似雨似霧間,這些空氣變成了霧,很快便籠罩了森林內外,山上山下,看上去,似是進了一個煙的世界,混沌的沒了透明,幾米之外不能辯物。
不知道腳下踩的是什麼,幾米之外的物是什麼。
日軍裝備還算齊全,人人配有手電。
這時候,不用松正招呼,幾乎每個日軍都開啟了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