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回村了,眾人一陣忙碌,掩埋屍體的,隱藏槍支的,總之,在吳凡宇安排下,有條不紊地把日本兵進村的痕跡全部消除掉。
如果村民不說,外人來了,絕對看不出,這裡曾經屠戮過十個日本兵。
這是吳凡宇最為擔心的,一定不能讓日本人知道,否則,村莊不會再有,村民也會生靈塗炭。
由於村莊保住了,財物、生畜都沒有損失。除了老劉家的婆婆、兒媳和小孫子外,村中再無人員傷亡,這是萬幸中的萬幸。
村民們還不知道其他村的情況,如果知道了,他們定會驚詫吳凡宇的膽大,救了他們全村人的性命。
因此,除了老劉家之外,村民們沒有太多恐惶,也沒有太多的悲傷,在處理完自家事物後,紛紛來到老劉家幫助料理喪事。
這種事自然不會少了了吳堂春,他是全村人的主心骨,大事小情都要靠他說了算。
然而,今天卻有所同,最忙碌的人要數吳凡宇。
吳堂春一旁看著吳凡宇,心裡說不出是什麼嗞味,總感覺著這個兒子起了天大的變化,由不懂事,惹事生非的吳家少爺,竟然懂得很多事情,處理起來,比他還要幹練,知情達理,善解人意,關心起村民的生活,竟然超過了吳家人。
“這孩子經歷了什麼呢!怎麼變化這麼大?”吳堂春在一旁發著疑問。
不僅是吳堂春對吳凡宇有不同的感覺,其他村民也是如此,漸漸的,他們開始由怕變敬,甚至處理什麼事情,都主動來問,似乎,只有吳凡宇安排的事,做起來才妥當。
由此,村民們投給吳凡宇的目光是敬佩、信任,絕對沒有了懼怕的那種眼神。
吳凡靜早就覺察出吳凡宇的變化。
儘管以前的吳凡宇也很愛他這妹妹,但此時的吳凡宇卻與病前的吳凡宇就像兩個人,由粗野變的細膩,由蠻橫變的善解人意,說出的話都讓人那麼的愛聽。
所以,在這一過程中,吳凡靜始終站在吳凡宇旁邊,幫著吳凡宇做這做那。
村民們幾乎忘了外面的世界,全都沉浸在大山中的安逸之中,想著儘快恢復正常,早點忘了日本人進村帶來的驚恐,踏踏實實地過自己的日子。
但他們哪裡知道,世道變了,外面的世界也變了,平靜的生活在短時其內不會再有,他們的所處之地,很快會經歷一場風雨中的雷電交加。
吳凡宇雖然清楚,但也不知道這場暴風雨什麼時候到來。
就在這時,遠天處傳來一聲沉悶的轟響。
這響聲太大了,卻沒有天空炸雷般的乾脆,也沒有撕破空氣的脆聲聲。
聲音不是很炸裂,膽震感地非常地強,連大地都跟著顫抖了那一刻。
吳凡宇驚覺地聽了聽,除了這一聲之外,再沒有第二聲響,也聽不到人的廝殺聲。但吳凡宇心裡清楚,暗暗地想,“來了,肯定是日本人來了。”隨後問吳堂春,
“爸,剛才傳來響聲的地方是哪?”
吳堂春想了想說:“要說咱這地方,到處是大山,也沒啥市鎮,人也不多。可這聲音,怎麼像暴炸呢!像是從龍陵方向傳來的”
“附近有沒有河,有沒有橋?”吳凡宇提示道。
“河到是有,在不無處有條河,是怒江,橋到是有一個,也不大,是個鐵索橋。”
“叫什麼名?”吳凡宇顯的迫不及待。
“惠通橋。”
吳堂春剛一說出這三字,吳凡宇有些激動,“對,就是它。”
惠通橋,一座再普通不過的鐵索橋,便由此響譽全世界,而且被寫入了歷史。只要中國抗戰歷史書翻到這一頁,便不能邁過惠通橋。
可以說,是它改變了中國歷史命運,或者說,是他在危機時刻保留了現存的中國歷史,總之,就是這座橋,在一剎那間,決定了中國以後的命運,沒有讓日本侵略軍繼續侵入中國內地,保住了中國抗日的大後方基地。
惠通橋位於施甸縣與龍陵縣分界的怒江上,位於雲南省保山市龍陵縣臘勐鎮臘勐社群。
1933年冬,華橋樑金山出資在原鐵鏈橋位置上進行修復,將原砌橋臺增高20米。致使兩岸橋臺前沿相距80米。橋塔為鋼桁架,高7.85米,以4根28.75毫米鋼繩為主索,錨固於兩岸巖壁之內。吊杆為20毫米圓鋼,兩根一付,全橋共54付;橫樑用高200毫米的槽鋼組合,縱梁之橋面皆用木材,橋面淨寬4.35米,每次可通行7匹負重騾馬重約2噸)。
總之,這是一架鋼索架成的木板橋。
這一時期起,惠通橋成為了中緬邊境線上的唯一一座橋樑,也是中國走向國際的唯一一條生命線——滇緬公路。
抗日戰爭爆發以來,國際社會支援中國的抗戰物資,生活必須品都要透過這道交通樞紐運往昆明,然後再分發到中國各地和各個抗日戰場。
也正是他的重要,中日兩國政府在這條線上展開了一系烈博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