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離開之後,吳和平頓生好奇之心,突然覺得老錢在顧小穎家裡所說的話有假,並非顧小穎欠他們倆錢的那般簡單。
老錢的身份也不簡單,因為他轉身離開的同時,那四個年輕人也跟著走了,乎啦啦一下子,像是一群保鏢。
什麼人才有這樣的架式,除非是某一種型別的老闆,或者帶有黑幫性質的小頭目之類的人物,這兩種可能性都有,但絕非是普通的善良的老百姓。
吳和平這樣一想,便覺得老錢不是善良之輩。既然他不是好人,老田也好不到那裡去。如此的這樣兩個人,從他們口中所講出的天堂歌舞廳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由此聯想下去,吳和平再一次聯絡到顧小穎,於是便覺得顧小穎也絕非像老錢和老田說的,只欠錢那般簡單了……吳和平越想越覺得這天堂歌舞廳可疑。因為顧小疑犯的事是吸毒,所欠兩人的錢又與毒品有關。那麼毒品是從哪裡來的,又是在哪裡吸的,是誰給顧小穎的毒品?
這一連串問題一個個開始在吳和平腦海裡閃現。他是特種兵,腦子自然要比普能人靈光很多倍,只要去想,又如何會想不到這樣的問題?因此,出於職業習慣,只要有蛛絲蛛絲馬跡,吳和平都能察出個所以然來,關鍵是他查不查的問題。
現在,吳和平想到這,便油然突發盟想,立時產生的了新的想法,所以他決定要進天堂歌舞廳一看究竟。
吳和平猜的沒錯。天堂歌舞廳並非是社會上人們所想往的那個靜、和善、靜美,人人所希望的,有著平等、自由和友愛的美麗的地方,這裡不是天堂,是不是地獄,暫且不表。
但從表面上看,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歌舞廳,除非有內部人員透露訊息出來,抖露出這裡的複雜成份,讓人知曉他們究竟是幹什麼的?絕非是唱歌這般簡單?
現在,就讓我們隨著老錢的腳步和軌跡,一點點地去揭示吧!
老錢匆匆走入歌舞廳正門,轉過兩道隔音牆之後,匆匆看到,有一道階梯是向下走著的。
階梯下是一個較大的舞池,舞池內霓虹燈閃爍,音樂爆響。舞臺上,正有一個主持人摸樣的花衣長髮年輕男子,正站在臺上連唱帶說,引著舞池內的,同樣是花花綠綠的年輕人在搖擺,一起蹦跳著。
顯然,這不是什麼迪斯科,搖擺舞,因為音樂裡播放的是邁克爾傑克遜的英文歌,那動作,那氣勢,那摸仿程度,大有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樣子。
只見舞池內亂遭遭一通,跟本就分不清誰是誰。只有大束的燈光線條,大朵的花一樣的彩環,在這些人的身上,腦袋上亂晃,五花繚亂,亂眼迷睛。
老錢對這些似乎是熟視無睹,見怪不怪的樣子,匆匆從人群中走過,只朝更裡面而去。他在前面走,那四個年輕人,包括前來找他的那個人一起,六個人推開人群,趕出一條衚衕便匆匆而過。
他們走後不久,吳和平也出現在進門處。
吳和平站在這裡之後不到一秒中,便從旁邊閃過來一名男士,一套正統的,扎著蝴蝶結的領帶,身著黑西服,很優雅地向吳和平做著請的手勢。
因為音樂聲超大,吳和平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麼,他也不去猜,本來的目的也不在這。
吳和平見他迎向自己時,便想到這人是這裡的服務員,隨後問,
“剛進來的那幾個人去哪了?”
別看吳和平是第一次進入天堂歌舞廳,但對這樣的氛圍,這樣的場地他一點不陌生。因為在他參軍之前,這些地方也沒少來過。雖說那時的條件沒有現在的歌舞廳現代,裝置不如現在的亮麗,但也是大同小異,只改變了形式,其內容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因此,他進門只掃那麼一眼,便失去了興趣。
吳和平在部隊這些年,受正統教育之多的緣故,對於這樣的,充滿著靡靡之音的環境,半點吸引不了他。
他不會去羨慕,更不會加入,如果工作需要,利用一下也沒什麼不可以。只不過是利用這裡的某些特點,幫助自己完成任務。
因此,吳和平進來之後,忽生執行任務之感,不然的話,他來這裡幹什麼,如果被上級領導知道了,還以為他吳和平被這種享受的方式所捕獲,被這種糜爛的生活方式所吸引呢!
吳和平問過之後,那個人臉上不易覺察地一個抽搐,立即警醒到,吳和平肯定不是到這裡來玩的,難道說此人是警方派出的便衣。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既然這個人這麼怕警察,那他們便絕不是善良之輩。
普通老百姓遇到難事,都要主動撥打110報警來尋求幫助。只有那些幹了見不得人壞事的人,才能繞著警察,怕警察,因此,足可以見這裡面有鬼。
只見這個男人裝做聽不見般地對吳和平說,“先生,你是玩一玩,還是怎麼的?”
這“怎麼的?”有很多種解釋,但這也要看裡面都有什麼樣的服務。如果是吸粉,便是吸毒玩玩。如果是嫖客,則另有一種說法。如果就是來想唱歌跳舞,那就簡單了,買張票,下到舞池就是。還有一種,就是上到二樓包廂裡,只喝酒,坐在那裡靜靜地品酒,觀歌,看人,一個人獨自想著他的人生,說是人生,其實也就是一天的不痛快,或者解一些無聊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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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得吳和平沒有理會,儘管在短短几分鐘內,那個男人向吳和平介紹了幾種玩的方式,也尋問了好幾個內容,吳和平都沒給出一個回答。他只是問:“剛進來的那幾個人去哪了?”
男人當然會說不知道,其是他是看到的,每一個進來的人他都看的很清楚,不然便是失職。
用現在的職位看,這個人其實就是大堂經理。不管你是在什麼樣部門,只要有公共接待內容,又有這麼一個大廳,一般都設有大堂經理,或者服務人員之類。叫的好聽一點的,便是大堂經理。再說的通俗一點,如果不是從西方借來的,用我們本民族的,再古老點的語言,稍帶著有地方色彩的觀點來分析,那個人便叫店小二。那時的人們,還不懂得幹這樣的工作,也叫做經理。因為那時候的官稱不是隨意給的,哪像現在,一個縣的副縣長都能排出八九位來,這便是現代與以往的不同。
吳和平發現這人吱吱唔唔地說話我,猜出他是有貓膩,便不再理他,竟自走下大廳,朝人群裡擠去。
因為吳和平發現,進入大門之後,只有透過大廳,才能上到後面的一溜臺階,從那裡才能上到二樓。
二樓之上,圍著大廳有一圈的坐椅,上面有些人在哪裡喝酒,觀下面的熱鬧場面。由此分析出,老錢不在大廳內,必是上了二樓或者在其他什麼地方。
吳和平自然不會知道,他眼前所看到的情景,只是歌舞廳暴露在外面的一部分。在通往二樓的裡面還有很多房間,甚至不僅是二樓。從這樓梯上來後,只是短短的一個橋栱的頂,從外面看不到,只有上到樓梯的頂上,才能看到它背後是什麼樣子。隨後,樓梯順階而下,再次下到一樓,不僅是一樓,它的下面還有地下室,或者一二屋也未可知。
就在吳和平擠身進入舞池時,門口那名大堂經理看著吳和平背影,舉著通話機,正在與什麼人聯絡。這一切吳和平不知道,他也顧不上去想那人要幹什麼,因為他的作用畢竟沒有比他要找的老錢重要。但這個人卻起到了通風報信的作用。
吳和平擠進人群之後,裡面的人風狂地載歌載舞,一個個像吃了搖頭丸般地無所顧及,忘乎所以,完全陶醉在自己的迷幻的世界裡,彷彿現在存的世界跟他沒關係,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即使地球爆炸,他們也不會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