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一聲罵人,驚動了所有人,目光全都集到紋身男身。
正在向前的那個男人顯然是生了氣,大聲斥責,“老三,你幹什麼?”好像是他要忙著趕時間,又像似他不想在這耽擱,怕惹出什麼事來。
紋身男真的怕這個叫他老三的人,這才剎住腳步,狠狠地瞪了小宇一眼,“你給老子等著。”說完,轉身去追另外三個人。
這時,小宇手裡也抓起了一酒瓶,那意思,如果紋身男敢打他,他也會學龍智那樣,給他一瓶子。
吳和平轉向小宇,“小宇,你怎麼也惹事?”
“我看他們不是好人。”
“好人不好人,你能看出來。”
“看他們那紋身,不像好人。”
“不能一概而論,紋身是個人愛好,憑這個斷定人家不是好人,你也太偏激了。”吳和平轉爾繼續,“我們仨過幾天走了,你們幾個再出來,千萬別惹事。今天的事,我們也有責任,光顧著自己高興,不顧別人感受,這是我們不對。幸好,今天沒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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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來咱也不怕,咱們是六對四 。”小宇很得意地說。
“你愛惹事,別看今天沒出什麼『亂』子,那是他們不想跟咱們打,真要動起手來,我們打不過人家。”吳和平指責小宇。
“那可不一定。”小宇不服氣。
“得了吧你!”『毛』海生說“我看見那個紋身男抽出刀子時,你臉都白了,如果不是和平用凳子給擋住,今天,咱們非得有人受傷不可。
“行了,行了,咱們喝酒,”遲春朋打圓場說,
“好端端的氣氛讓那傢伙給攪了。”轉向烤肉人,“老闆,再來二十串。”
大排擋漸漸走空,只剩下了吳和平他們六人。六個人還沒有回去的意思,雖說不喝酒了,但談話的興致也很高。這也難怪,眼見得吳和平、『毛』海生和龍智三人要離開軍區大院,心想著常在一起玩的哥們沒幾天要分手,怎麼能不算是傷心離別呢!因此,他們覺得這是最後一次聚會,誰都不想回去。說到痛心處時,小宇旁邊的穎妹還掉下幾滴淚。
吳和平覺得天太晚了,長時間不回去,難免讓家裡人掂記,於是站起來說,“誰都別難過,我們又不是戰場,每年還有一次休假,到時候,我們仨一塊回來,咱們還在這聚。”
大約到半夜光景,大街很難見到一個行人。
稀稀落落的路燈一路漫延,形成長長的黃『色』綵帶。光線固守在這個範圍內,半點都不想灑向街區兩邊的黑暗。這時,幾乎所有街面的燈都關了,連住宒區內的樓房也很少有燈光『射』過來,致使高樓下面形成了一個陰暗的死角。
軍區大院與市區接壤,還不算在市區內,走向那裡,必將穿過幾條街道。
“吳哥,咱們別走大路了,抄小路吧!”
大路光線明亮,但要是照直走,要繞一個很大的圈子,路途會增加一些。所以小宇提出這個想法。
“走哪,小路?”『毛』海生髮問道。
“對啊!走小路,我們六個人,有什麼可怕的。”小宇一語見地。
再明現代的城市,總也保留著一些陰暗面。在這些陰暗的角落裡,常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發生。這在哪一個國家都少不了。先不說長期有戰『亂』的東地區,美國、英國等西方國家,問問當地的人,他們在深更半夜時,敢去那些偏僻的地方嗎!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們不敢。
相較而言,在我們國家,要安全的多。可是,安全也有一定限度,不是什麼地方都這樣,至少,還沒有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地步。有時我在想,古人說的那種境地和人的思想境界,真的在某一個地區發生過?人們的思想有這般的純靜嗎!
拿現在來說,資訊這麼發達,天眼攝像頭)無處不在,可違法『亂』紀,刑事案件照常發生。這說明,人類只要有自私『性』存在的一天,那麼以我為心的自利思想不可能消失掉,隨之而來的,便是窮盡一切想法和手段去謀生。有的人走的是正當途徑,而有些人則是違揹人類發展規律,不計後果地去冒險,因此讓世界不再象原始社會那般簡單,越是發達,越是紛繁複雜。
現在如此,二十幾年前的城市可能更會突出一些。這是小宇大著膽子提出的想法,可見,那條小路並不太平。
他們幾個都喝了酒了,酒壯人膽,人借酒威,半醉半醒之下,有什麼不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