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這是出國時配備好的,不僅是他,全體電視小組的人都有,不僅人人有,而且裝置也有。不然的話,怎麼算是在出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
只要對柬埔寨稍有常識的人首先都會想到如何擋雨的問題,因此,國內的有關部門就專門為他們做了這樣的安排。
吳江龍靠在樹上,真的睡著了嗎?
當然不會,雖說目前他們已經脫離了越軍的追擊,但還沒有與柬埔寨國民軍的大部隊匯合,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人仍然處於孤軍作戰的條件下。誰敢說,此時此刻,越軍就放棄了對他們的追殺呢!
僅憑這一點,吳江龍當然不會睡著。
只要人心裡惦記著一件事,而且是涉及到生命的危險,他能有心思睡得好嗎?而且,這還是一個條件非常簡陋,簡直不如原始人生活的條件。好在那些原始人還有山洞要利用,而他們卻什麼都沒有,真的是天當房,地當床,而且這床還被人『尿』了似的,溼的無法靠近。
吳江龍想要打一個盹,哪怕是一閃而過,只要稍稍的有一個睡眼狀態即可。
即使這樣一個願望還是被人打破了。
最先破壞他的是邊雨欣。
吳江龍這個氣啊,想要發火,又不便發了,畢竟人家是好心,過來關心一下嘛!
邊雨欣走過來,走近吳江龍,看見他站在一顆大樹下閉目養神。
邊雨欣並沒多想,也不知道吳江龍是在抓緊時間休息,接下來還有危險時刻。
她認為,現在,電視小組已經脫離了越軍防區,就快到柬泰邊境了,由此,他們就沒有了危險,而且已經是踏上了歸國之路。由此,她的心情是非常爽的,就想找人說說話。
找誰呢!看看身邊這些人,她都不想多搭訕。童勇男老了沒共同語言,而且人家也不太愛搭理她。董小朋太悶,說不了幾句話,劉漢林到是能說,但又是個大嘴吧,說起來沒完沒了,不切實際,聽著就有點煩。而和徐昕她又不熟,兩個人始終都是一本正經,她看著都發瘮,自然不會上前搭訕。
想來想去,自然是吳江龍最為可心。更何況,連日來她也很少與吳江龍對話,那是沒時間,也不方便。
處在今天這個環境下,說幾句話是太自然不過了。於是,她發現吳江龍獨處後,便輕輕地走了過來。
邊雨欣站在吳江龍身邊後,見他一點反應沒有,還以為他沒發現自己,於是便用一根草棍去撥弄吳江龍的耳朵。
其時,邊雨欣過來時,吳江龍早就拿細眼瞄了她一下,因忙著想睡覺,便用沉默來拒絕邊雨欣。沒想到,這個邊雨欣靠近了不說,還主動地撩撥,這下吳江龍真的發火了。
一旦人睏乏之極,最討厭沒事人的打擾。如果真有事也就罷了,沒事找事還是最讓人煩。
邊雨欣怎麼也沒想到,一個輕微的小動作,一個小玩笑,竟然引來吳江龍這麼大的火。
吳江龍怎麼發火,當然不能用手用腳,如果是他的老戰友,沒準一腳踹過去,罵一句狠話,算是出了氣。或是大喊一聲,把憤怒發洩掉,也是對對方的懲罰。
可是,現在的對像和時間都不對頭,無論是哪一種方法都會在這裡引起不小的『騷』動。更何況,他此時面對的是一個關心他的弱女子,就是有再大的火,也得忍住。不就是一個睡覺沒睡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在電光火石一閃的一瞬間,吳江龍把幾種想報復邊雨欣的方法都收了回去,甚至把剛剛瞪起的眼珠子也用眼皮給抺了回去。
不過,他那低沉的語言,還是讓邊雨欣感到渾身上下不自在。
“不去休息,跑這來幹啥?”
不但說著,而且一抬手把邊雨欣伸出來的草棍給打掉。
聲音太低,動作也太冷,沒有半點溫曖的情意在裡面,這讓邊雨欣萬分的失望。
要是在國內,或是在他們電視臺裡,邊雨欣準的讓說這話的人好看。
可今天不同,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是她先動的手挑逗人家。雖說這個結果讓她有些意外,但對於吳江龍的舉動,她多少還是能夠忍下來。
邊雨欣沒有說話,也沒挪動身體,只是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裡。
吳江龍沒睜眼,僅憑耳朵就能感覺出邊雨欣的心態,知道她是傷心了,而且是大喜過後的失望。這讓一個平常被別人寵慣了的美麗女人如何接受的了。
沉默即是抗爭,不語也是最大的反擊,往往這一動作就是一種心理上的較量。
他們還在僵持著,沒人知道,一股電波正是從越軍的某一基地發到這片林子的一個山洞內。
這是一個指令,一個追殺電視小組的命令。
越軍特工無所不在,別看是山林,那裡仍然有他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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