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輝心裡明白,他們現在的危險不是山下的戰鬥,而是來自於黑暗的冷槍。他自己清楚自身的份量,手下的人也不是多的數不過來。
目前這裡才有多少人,如果由著對手的冷槍敲打,用不了多久,這十來個人就的被打光,到那時,他還有什麼能力來阻住敵人進攻呢!所以,他要盯死吳江龍,只要他不出手,哪怕是盯上一夜也成。他相信,如果沒有狙擊手攻擊,單憑山下的柬軍基本上攻不破他沿路設定的這道障礙。
李明輝不著急,可吳江龍受不了。
從槍聲『射』擊的激烈程度,已經感受到了小分隊需要支援的迫切『性』,因為對他們造成的危險還是越軍那挺班用輕機槍。
還是那句話,不怕你不出現,就怕你不存在。
對於一支槍來說,看不見目標時它的危險程度就相當於是零,除非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誤打誤撞,否則,你必須要進行精確瞄準。
然而,對於機槍則不同了,只要發現你在某一個區域,他就可以『亂』『射』,如狂風掃落葉般把你趕出來,摟掃打兔子的戰法十分可怕。
路面就這麼寬,只要把機槍在這裡一架,朝著可能存在柬軍的方向大打出手,不信你有多少條命能比得上子彈多。
因此,狂風暴雨樣的子彈突襲過來之後,壓的三個小組喘不過氣來。只要他們一動,哪怕是放上幾槍,都會招致這挺機槍的狂掃。再加上越軍的補充,有時,某一片草叢就是冰雹落下的重災區,過打面積快要接近無法存活的地步。
不過,他們很快便『摸』清了越軍的路數,當某一方向受到壓制後,另一小組趕快進行火力支援。這裡一開火,越軍勢必會轉移火力,迅速把子彈投向招若之處。
某一方向的壓力減輕之後,柬軍則迅速轉移地點,等安頓下身體後又繼續向越軍發動攻擊。漸漸形成了聲東擊西局面,這樣一來也算是與越軍打了個平手。
現在,兩股力量已到了硬碰硬的地步,一句話,都在死嗑,誰能把對手嗑死,那就是勝利。
戰鬥打了半天,他們不是一點成績沒有,他們的成績就是向越軍接近了幾米。但是,需要完成的任務不是幾米而是要拿下越軍陣地,奪取關卡,打通道路。否則,這樣的啃骨頭啃到天亮也解決不了問題。
這個急呀,心裡一個勁地催促吳江龍,“你在幹什麼?出手啊,給老子敲掉那挺機槍。”
他哪裡知道,此時吳江龍也受到了壓制,是因為越軍陣地上突然出現了狙擊手。現在,越軍的狙擊手沒有朝著他們開火就不錯了,否則,他們當中的某一人準得當場死亡。
李明輝不是沒有想過,他也想這麼幹,槍槍取得效果。但他也有吳江龍一樣的想法,暴『露』出自己的位置後,別說幫別人的忙了,就連自己『性』命都難保。
這就是軍人們在戰場上非常害怕狙擊手的原因,一旦暴『露』,或者被敵人狙擊手盯上,如果沒人給你解圍的情況下,十有八九的可能『性』都是死亡。
平常人都是如此想,狙擊出身的軍人更是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通常情況下所採取的對策都是先要儲存自己,然後才找機會消滅敵人。否則,誰先暴『露』,誰就失敗,接下來的結果那就是死亡。人都死了,還怎麼去給隊友支援。
這就是兩人都不主動出機的原因。
李明輝能等,可吳江龍不能等,他必須尋找一切可行辦法,先躲開越軍狙擊手的追擊,給他們進行支援,否則,那裡一旦進攻失利,也就等於他的失敗。
吳江龍閉目回想子彈來襲方向,由此判斷出越軍狙擊手的隱藏位置。
此時,吳江龍並非想要與越軍狙擊手對決,想出他的位置又怎麼樣,難道說朝那裡開火嗎?
當然不是,吳江龍想要避開那個方向,在向陣地上的越軍進行『射』擊時,不會被越軍的狙擊手給一槍命中,否則,他的作用也就沒了。
很快,吳江龍腦子裡描繪出那條彈道,由此也推斷出李明輝的位置,得出一個結論,越軍狙擊手不在壕溝內。不在壕溝內,也就是說,他肯定在壕溝上的某一地點。
想到這,吳江龍偷偷向後縮回身體,然後進行側移,挪出原先位置五米米遠。
有人問,怎麼才挪這麼一點,那不同樣會被李明輝發現嗎?
距離是少了些,但也是沒辦法的事。一來時間不允許,二來條件有限。萬一一個不小心,挪出草叢那就更危險。
吳江龍停住身體,靜聽陣地槍聲,由此來判斷敵人機槍位置。
現在,他不管敵人狙擊手是否在盯著他,只要能出槍擊中越軍機槍手便是一個目的,不然的話,等到越軍狙擊手對他們『射』擊,情況會更糟糕。
等到吳江龍側出大致位置後,突然出槍,一剎那間,他的瞄準鏡便套住了越軍機槍手的腦袋,只是電花火石般的一閃,越軍機槍手腦袋便爆開了花。
頓時間,越軍陣地上的的機槍不響了。
與此同時,越軍陣地的壕溝上也是火光一閃,一顆子彈直奔吳江龍隱身地點。
明顯看的出,吳江龍受到了李明輝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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