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瞄準鏡,吳江龍看到了、焦團長幾人已經衝到屋門口。輕輕地呼了一口氣,但很快又緊張起來,睜著一雙大眼睛,緊張地盯視著前方,真怕某一個人因不小心驚動屋內越軍,引起一場混戰。
亞熱帶地區白日時間較長,天黑的慢,但一黑下來,那就是重墨一樣,黑漆漆的,有月光的日子少,多為陰雨天,即使不下雨,老天爺的臉也總是陰沉沉的,給好臉『色』的時候不多。
今夜,老天爺依舊心情不佳,月亮被關在了窗簾外,所以,這裡的一切便是可見光非常非常的弱,平原都是如此,何況這裡是山區。霧氣『迷』漫,陰森異常。
這種情況正是吳江龍所希望的。
在外面看屋內,一點燈光沒有,難道說越軍都是死人,或者他們是原始人連生火都不會,怎麼有人住著,還黑燈瞎火的?
越軍到是想生火,可上邊不讓,說一旦點了火就會暴『露』目標。於是就讓這些越軍挨著。
這可夠越軍嗆。他們來到這已經有一天多時間了,這一天多里,他們不敢生火,即使是白天也是如此,就這麼冷清地貓著。
不生火怎麼做飯,難道吃生樹葉子,抓活老鼠吃不成!
情況還沒到那份上,越軍的主糧一般都是米飯糰子。
他們的老輩子人在叢林裡呆慣了,對吃食上不怎麼講究,只要吃飲肚子就成,這其中還與經濟狀況有關。因此,長年都是米飯糰子,即使給他寬敞一些的地方,也有做飯條件,他們多半還是這樣。這種國情與我們中國人不同,我們講究的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怎麼好吃怎麼來。也別說人家老土,人家就愛吃這些,追求的就那個味,純是個人愛好。
舉個例子說一下。
我們這裡長年住著幾個越南人,咱們殺豬宰羊必是把那些腸肚之類的仍掉,即使不仍,那也要做別的處理,灌個臘腸,香腸、血腸什麼的,這都要挑些好的用,不能用的那些臭哄哄的東西自然是要仍掉。可這些越南人不,他們幾乎是一點都不浪費,也不做什麼高階處理,只簡單地洗一洗,丟在鍋裡那麼一煮,就跟東北頓大菜一樣,全都下肚,認為這是非常非常的美味。
這就是習慣,人家愛吃這口。
如果是軍隊,多伴都要來些什麼壓縮乾糧。但是,越軍沒這條件,他們的口糧就是米飯糰子。如果有大任務,他們會多做一些,每人分幾個用樹葉包著的糰子,往懷裡一揣,這就得了,看時間長短。也有發黴的時候,保管不好,那就怪你自己,餓肚子也是常事。時間久了,誰都不把吃飯太當會事,餓一頓飽一頓這都無所為。
目前,這股越軍擔負瞭如此重要任務,不讓生火自然是上級有打算,為了保密起見,所以他們不敢。
越軍不生火,對他們不是什麼好事,對將要進屋的幾人也不是什麼好情況。
屋裡沒燈又沒火,那來的光?沒光怎麼看屋裡的人有幾個。
瞎猜可不行,必須要判斷準確,接下來,還要每人一刀迅速除理掉,如果落下一人或幾人,那就會發生重大損失。
真要是有某一個越軍隱藏在某一隱密處,發現情形不對時,幾人可就慘了,沒準是進得去出不來。
眼看幾人就要進屋了,但對屋內情形即不瞭解,真是有點難。因為即不讓扔,又不讓開槍。
如果不是這樣,扔兩顆進去,管保能把這木屋子掀翻,有多少越軍也能讓他們稀裡糊塗地回老家。
是有這打算,可不能這樣做。時間緊迫,目前形勢也不由他多想,只能是見機行事。
他們進了木屋,還真看不清裡面的情形,站著的越軍沒有,地上到時黑糊糊的,估計這些全都是人。
是幾人?看不出,反正是顏『色』比其他地方重。
剛一進屋,眼睛還不能適應,外面雖然黑,但終究是要比屋內亮一些,所以從外面進來的人當然不會知道屋內是啥情況,只有適應了,才能看得出。
稍為打了一個怔,便聽到地上有細微的呼息聲。
氣息太輕,知道這是人還沒有睡的太熟,如果睡熟了,那時打鼾最為明顯。
把手向後面擺了擺。
他手上繫著一條白『毛』巾,這就是訊號,只要看到『毛』巾,就知道要發什麼指令,否則,真的『亂』了,用不著敵人吆喝,自己人都不知道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