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邊那佳和一名戰士已經把這個偽軍押到一處僻靜之所。
這裡仍然處於大森林之內,但已經與柬國民軍部隊和另外五個俘虜相距二十幾米遠,僅這樣的距離,如果不是大聲說話,那裡的人沒人能聽見。
楞邊那佳擔心這個俘虜跑了,又用繩子把他拴在樹後,然後等著吳江龍等人過來。
吳江龍來了,一見俘虜被捆著,有些不高興,問楞邊那佳,
“怎麼又捆上了?”
“林子太深,萬一這傢伙不老實,跑了很難抓回來。”楞邊那佳誠實地說。
吳江龍審視著這個偽軍,盯住他眼睛足足看了有一分鐘,然後說,“解開吧!他不會跑。”
“你可別信他的,韓軍沒有一個好東西。”楞邊那佳還是有疑慮,提醒吳江龍說。
“聽我的,他不會跑。”吳江龍繼續審視偽軍,滿有把握地對楞邊那佳說。
楞邊那佳不再言語,走過去,把那俘虜從樹上解下,然後與那名戰士一邊一個,兩人緊握手中ak,把這個俘虜夾在中間,只要他敢胡來,兩支槍口就能把他身體捅成馬蜂窩。
吳江龍這邊安排俘虜,邊雨欣那邊也沒閒著,他們幾個忙著找機位,尋找錄製節目的最佳空間。
董小朋更忙,忙著換電池,安裝機器,提前做好檢查工作。他們知道,這次採訪可不同於以往,錯了還能從來。這次是抓拍,每一個鏡頭都十分珍貴。偽軍可不象戰士,能夠聽從電視小組的導演,反覆都能拍幾個來回!這次是審訊,問什麼,說什麼那都帶有很大的隨機『性』,這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此時,吳江龍已經站在了偽軍面前,看來,這次審問是要由他親自來。這樣合適嗎?
不僅其他人有疑問,連吳江龍自己也是這樣想。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剛才他們沒有問出情況來,如果自己還不試試,恐怕就真的沒機會了。
吳江龍向邊雨欣揮揮手,告訴他,如果你們準備好了,我這裡就開始了。
邊雨欣沒有過來,大家都知道現在的這幾個偽軍可能有心裡問題,人多了,恐怕他不敢說真話,不如就由吳江龍一個人來,只要開啟俘虜心中的那把鎖,其他的都好辦。
這樣的拍攝雖說是遠鏡頭,但沒關係,有邊雨欣解說,也能證明這是一場親臨實地的採訪,採訪的對像,完全可以由邊雨欣解說的清楚,然後再把審問的內容加進去。
這邊吳江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吳江龍不怎麼會說柬語,當然由楞邊那佳翻譯過去。沒想到的是,吳江龍問什麼,這偽軍就說什麼,甚至,要比吳江龍問的內容回答的還要充分,這完分出乎於吳江龍意料之外。
其實,這個偽軍還真不是有多麼的壞,正如他自己所說,他是被越軍強拉進來參加韓軍的。他們村子被越軍佔了,家人也被越軍關進了模範村,如果他不參加韓軍,那他的家人就可能被越軍槍斃。如果他逃跑了,或者投降了柬國民軍,越軍就報復他們家人。剛才之所以不敢說,態度不好,是因為還有其他五名俘虜在場。如果他們當中有一人被越軍重新抓回去,讓越軍知道他們在柬埔寨國民軍的所作所為,那他們家人可就慘了。所以,他們互相之間都起著防人之心,誰也不願說真話。
現在不同了,這裡沒有韓軍的人,說什麼越軍也不知道。
吳江龍一審問,才解除了俘虜的心裡障礙,透過他,吳江龍也想到了另外五個偽軍恐怕跟他是一樣的心態。
審問俘虜還不是吳江龍的目的,能把他拍攝進入電視小組的紀錄片,那才是最大收穫。於是他對那俘虜說,“我們給你拍個照片,你看怎麼樣??
“拍照片,當然可以。”
真沒想到,這個俘虜很是樂意。
柬埔寨雖說很窮,但時間已經到了八十年代後期,拍照片在這裡也不算什麼新生事物,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所以,當時的人對這項活動非常有興趣。而且,這俘虜在韓軍裡呆過,要比柬國民軍戰士瞭解的多,明白的事也多。
“過來,過來。”
吳江龍朝邊雨欣幾個人招手,他們忙著把錄影機架到跟前,這才有了真實的採訪。
沒想到,那個俘虜這時來了精神,一個勁地盯著機器看,這還不算,他又看出了邊雨欣的不同,眼珠時不時地在邊雨欣臉上轉。他看出邊雨欣是個女人,但與柬埔寨的女人明顯不同,身材苗條,臉『色』白嫩,即使是一身綠『色』軍裝,也掩飾不住女人的美,這樣的美可不是柬埔寨女人所具備的。他長這麼大,還真是頭一次見過這樣的女人。
俘虜總是打量邊雨欣,一旁惹惱了楞邊那佳,
“當”的一腳踹過來,大聲喊,“看什麼看,老實點。”
楞邊那佳這一踹,一提醒,俘虜才回過神來,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身邊都是什麼人,自己又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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