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響聲,柴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一箇中年男人從裡面走出。
從外表上看,他是一付獵人打扮。怎麼說他是獵人打扮?
如果在我國的東北,這樣的獵人必是身穿獸皮衣,腳蹬獸皮鞋,肩上還要扛一支老套筒。
可這人全都沒有,因為這裡是柬埔寨,亞熱帶氣候終年『潮』溼悶熱,披上獸皮衣還不把他悶死。因此,這裡的獵人裝束當然要有別。但他也有特殊的模樣,自是與別處的還有不同。
但只見這人上身光著脊樑,中間只紮了一根繩子,下身是短褲,看不清腳上穿的是什麼。
這人出了柴屋,伸手從門楣上取下一副蓑衣披在身上,然後又摘下一頂掛著的斗笠戴在頭上,隨手從牆邊抓過一副魚叉『操』在手中,迴轉身把門關上,大步向前走來。
楞邊那佳有些衝動,就想過去。他不是為別的,他是看中了獵人手中那把魚叉。魚叉幹啥的,當然是用來扎魚的,既然他用這個找獵物,說明他就是漁人。漁人去的地方估計會離湖面不遠,如果有他引路,還能找不到洞裡薩湖的方位。
就在這時,這個男人直接朝他和吳江龍隱藏的地點走來。
吳江龍用手一按,將楞邊那佳重新按入草叢,隨後自己也掩下頭,把身體貓進了草叢,為的是不讓來人看見。
來人匆匆,他過來時,還真沒看見隱藏在深草內的他們倆,趟著深草從兩人身邊走過。
按說,既然這裡有人住,在房子的旁邊怎麼也得有條小路吧!不管是朝向那個方向,這是為出行方便。即使沒有小路,就是用腳踏去踩,時間長了也能走出一條。
然而,吳江龍觀察之後,竟然沒有發現圍著房子的四周有這樣一條路。這就說明,這個屋子在這裡存大的時間不長,或者說,存大好久,但已經長時間沒人住。既然是沒有人住的屋子,又怎麼會突然出現獵人呢!這是個疑問,所以吳江龍不能不想。
在前文眾多章節中,我們一直在敘說柬國民軍如何與越軍打仗,與此同時,柬國民軍還有另外一種敵人,那就是韓桑林的傀儡政權。
而韓桑林也有軍隊,他們也巴望著早點把柬國民軍消滅掉,好由他們來一統柬埔寨。雖說做越南人的傀儡不太舒服,但總也是執政的『政府』,有就比沒有強,既然有這樣『政府』,越南人怎麼也得給他一些權利,有了這些權利,他就可以在柬埔寨說了算。
這也正是韓願意與越南人合作的根本原因。
韓桑林的軍隊都是柬埔寨人,招攬的又竟是些本地人,至於這些人的出身如何,想想中國在抗日戰爭時期的偽軍就明白了。這個規律天下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新道理可講。
別看這些人不懂什麼愛國大道理,但從自身的利益要求出發,他們也有自己的打算,就是為了這些打算,他們也在處處為韓的政權而努力,可謂是不擇手段。
也就是說,有越軍的地方可能有韓的偽軍,有柬埔寨國民軍的地方也有韓的『奸』細,他們是無孔不如,能打則打,不能打就給越軍當耳目。
越軍找b師的水藤林營地和山林中的根據地已經好久了,但由於他們是外國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很是不好找,那就得儀仗著本地的柬『奸』和偽軍。
在這麼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實在是難於生活的地方,此刻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可疑的柴房,又從裡面出現一個可疑的人,怎麼能不引起吳江龍的懷疑。所以,吳江龍沒有立即動手,他要先看看再說,看看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是不是真的獵人。
只見這個男人穿過去後,繼續向前走了。吳江龍和楞邊那佳從後面趁著,一直沒敢暴『露』。走過一段路程後,男人來到一顆大樹下,把魚叉往地上一紮,噌噌幾下子就爬上了那顆大樹。
吳江龍暗叫不好,如果這人上了樹,他和楞邊那佳很快就會暴『露』。他們倆是隱藏在草叢裡,從地面上看不見。可在空中就不一樣了,只要上面的人低頭,一眼就能看清地面有什麼東西。
吳江龍不幹怠慢,趁著這個人上樹的功夫,拉起楞邊那佳飛快地躲到一棵大樹後。
等他們倆剛把身體掩飾住,那個人已經上了樹冠之中,身子隱到了裡面。
由於弄不清這人的來路,又看不清此時他在幹什麼,是不是正朝吳江龍和楞邊那佳隱身的方向看,所以,吳江龍和楞邊那佳他們倆根本就不敢『露』頭,只好老老實實地貓著,儘量不讓樹上面的人發現。
過了一會,吳江龍聽到那棵大樹再次發出響聲,隨後,那個男人下了樹,抓起魚叉再次向柴房走去。
來回這麼一折騰,估計也得在一個小時或者三四十分鐘左右。
這麼長時間,一個男人能在上面幹什麼呢!樹上面是樹冠,樹杆中能有什麼。既然他呆的這麼久,肯定是在樹冠之中幹了些什麼。吳江龍在心裡這樣懷疑著。
吳江龍和楞邊那佳繼續呆在樹後不動,一直躲著這個人。過了一會,這個男人下樹了,目光絕不旁顧,一直到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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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走的沒影了,吳江龍和楞邊那佳兩人這才敢從樹後冒出來。但他們也沒有立即行動,直到這人徹底的消失後,吳江龍和楞邊那佳才來到那棵大樹下。
楞邊那佳表示要上去看看。吳江龍點頭同意。隨後,楞邊那佳爬上了那棵大樹。
沒過多大一會,楞邊那佳手裡掐著一個望遠鏡從上面下來。
吳江龍一見,心裡算是弄明白了,剛走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獵人。不管他是獵什麼的,都是以這個為招牌,在這裡的搞偵察。
那他偵察什麼呢!是人還是野物?野物的可能『性』及小,那就是在找人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如果他不是獵人,那就有可能是『奸』細。
雖說確定了這人身份,但他到底是屬於哪邊的,目前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