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軍一走,吳江龍和阿竹趕緊出水上岸,誰知道越軍啥時再返回來,所以必須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隨身帶的那些東西現在全沒了,器材沒有,槍沒有,只剩下光溜溜的身體。
看看天『色』,已呈灰濛濛之狀,眼見又接近天黑之時,什麼都別想了,還是快逃要緊。
兩人往林子裡一鑽,沒多大功夫,便失去方向感,也不知哪裡是東西南北。也顧不了這些,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離河岸遠一些。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不敢再往裡走了,擔心再次陷入原始森林,『迷』途不能返。
吳江龍大約還記得地圖上的標識,在這條河的上游有一個小村莊,只要找到那個村莊,離a師營地就不會太遠。
所以,他們倆無論如何不能離開這條河岸,最好是順著走,利用他來標定方位。
兩個人潛身在林子裡,儘量不讓外面看見,只管朝著河的上游走。
走著走著,他們再次接近了跳崖的地方。
雖說還沒到崖的跟前,但遠遠的已看到了崖岸。
嘩嘩的河水聲充斥進耳膜,這是周圍唯一能發出的聲音。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河兩岸是一樣的寂靜。
吳江龍和阿竹一邊向前走,還要擔心著腳下的路。
森林內到處是齊腰高的蒿草,草下是厚厚的腐葉。這些不算什麼,踩上去就是,雖說軟軟的,踏上去如同踏上一堆棉絮般柔軟,但也有可能踩中一條蛇,弄不好,真有可能會被什麼蛇給咬一口,那才是最大的問題。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他們不得不小心而緩緩向前。
眼看就要與崖岸平行了,吳江龍卻聽到了前方的響聲。他趕緊一拉阿竹讓她小心。
兩人不能再走了,如果再向前,被發現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倆。所以,兩人趕緊停步,躲在暗處,等著前面的聲音臨近。
吳江龍不能不小心,因為越軍撤離後,很快就失去了目標,不敢肯定越軍不到這裡來,萬一他們在這裡出現,那就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吳江龍不是怕越軍,也不是怕死,可現在他是什麼兵器都沒有,真要是遇上了,只有捱打的分。現在唯一的招婁就是躲,只有躲越軍,別讓人家給逮著,這才是上策。
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另一個可能是,假如過來的是一個有攻擊『性』的野獸,那也不好對付。萬一把動靜鬧大了,對岸的越軍還沒走,同樣會有危險。
吳江龍和阿竹蹲在一叢灌木後一動不動。
不久,那聲音越來越近。
隨著距離拉近,過來的動物輪闊也越來越大。
吳江龍看出來了,不是野獸,那是一個人形。
“會是誰呢!”
吳江龍在猜想,他不是沒想到楞邊那佳,但又不敢完全確定。
林子很黑,看不到人臉,又不能完全肯定身型,當然不能冒然行事,萬一不是怎麼辦。
柬人和越南人差別不大,個子不高,大部分都是瘦瘦的,所以遠看之下,真的很難分的清。
過來的這個人走的也很慢,似乎他在找什麼,東張張,西望望。
他們真沒有想到,過來的人真的是楞邊那佳。
當楞邊那佳在崖下躲過越軍『射』擊,又逃到對岸之後,他也有跟吳江龍一樣的主張,就是想要找到吳江龍和阿竹。
他在水中沒有看到兩人,也沒見到什麼漂流之物,因此斷定十有八九兩人還活著。當他在岸上看到越軍跑到下游搜尋,就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一上岸就開始在林子裡找,他猜想著,如是他們倆還活著,肯會跑到這片林子裡。
對面被越軍佔著,沒有哪個人去那自投羅網。
就這樣,楞邊那佳沿河岸向下遊走。一邊走,一邊張望。
當楞邊那佳快要接近吳江龍和阿竹身邊時,阿竹認了出來,輕聲對吳江龍說,“楞邊那佳。”
儘管聲音很輕,阿竹是說給吳江龍聽的,但聲音還是被楞邊那佳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