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啊!前面有水。”
楞邊那佳好像第一個聽見水聲,也不等吳江龍和阿竹有什麼反應,一個人撒腿朝那個方向跑去。
水是有,不過楞邊那佳夠不到,直到他站在一處懸崖邊才發現剛才的激動有些過早。
水流在山澗下奔騰,湍急而清亮。白『色』的浪花從崖岸上摔下後,像一團團白光閃閃的棉絮,落入水中便倏地不見了,甚是壯觀。
水聲便是由這白浪回落水中而形成。
不看見水還好,他們還能再忍個把小時也沒問題。可現在不行了,他們見到了水,剎時那份堅韌和堅守便跑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則是貪婪和慾望,恨不得即刻把腦袋扎進水,就是泡著也比這樣幹瞅著強。
眼睜睜看著喝不到的河水,楞邊那佳這個急,急的抓耳撓腮,但也想不出辦法。直到吳江龍和阿竹走過來,他還是這樣。
“怎麼了?”吳江龍問。
“崖太高,下不去。”楞邊那佳繼續探頭向下看,想找一個可以落腳,或者能夠攀爬的路線。
吳江龍也探身過來看。
崖壁非常陡直,而且背陰,上面還生長著一層青苔,即使有地下腳,這個地區也不適合攀爬。
“走,到下面看看。”
憑著經驗,吳江龍相信這條澗溪不可能都在懸崖之下,總會有緩急的河岸,只要找到了,下水不成問題。
三個人順著河岸繼續朝上游走。
為什麼不朝下游,而朝上游?
我們都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這是老話。河水大多都是由溪流匯聚而成。既然它能組成一條河,那麼在它的上面必有小溪,即使找不到小溪,它的原始發原地也必有平坦之處。
不久,他們經過入林出林之後,真的看到了前面的河岸。
河面寬闊也很平坦,水流不急不緩,悠悠哉!
三人好不高興,連忙跑過去,找了一個可以下腳的地方,趴到岸邊一頓痛飲。
水不喝還好,喝夠了也解渴了,但接著新的問題就跟著來了。
幾乎在同時,他們每一個人的肚子開始發出咕咕叫聲。
水飽代替不了食飽,幾泡『尿』一出,肚子照樣會空,而且,空起來更難受。
“吳同志,咱把這個吃了吧?”
楞邊那佳誓死都在扞衛他身上的那隻小豬。再苦再累,也沒捨得把這個東西丟了。
其實,即使沒有這小豬,他們也餓不著,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守著大森林還沒有你吃的嗎?
有是有,但那的費功夫。
想當初,楞邊那佳不是也挖了一隻森林老鼠嘛!那得費多大功夫。結果還被越軍的一陣圍堵都給弄沒了。
現在,他手裡有現成的,為何不簡便易行?
吳江龍不用阿竹翻譯,也看出了楞邊那佳的意思,但他還是看看阿竹,想看看他有什麼表示。
當初時,阿竹極力惱努楞邊那佳,就是因為他把小豬弄死了。
女人嘛!其心境總是軟的,看不得血腥,特別是對小動物總有一種保護意識,不忍心,也下不了眼去看那種殺戮。
可現在不一樣,這小豬是死的,不管是怎麼死的,反正他已經不能生還,再說什麼都純屬多餘。但是,吳江龍還是看了他一眼,明顯是在徵求意見。
阿竹沒反作出反對錶示,但也沒說別的,只說,“我去拾柴。”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