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吳江龍話音一起,隨後用越語喊道,“舉起手來。”
沒成想,那個越軍並不把吳江龍的話當回事,或許他沒聽出來,還以為是自己人阿三在跟他逗著玩,於是接著說,“阿三,別胡鬧。”
越軍的話並沒起什麼作用,說話的人繼續朝火堆走來。
吳江龍和阿竹走出暗影,越軍這才看清,眼前的兩個人真的不是阿三和老阮,是一個不認識的人與那個女妮子。
越軍很自然地伸手去抓槍。
吳江龍手指一動,朝這越軍打了一個點『射』,子彈“噗噗”砸向地面。有的飛上火堆,擊的剛點燃柴火堆飛起了許多火星。
槍聲是響了,可另一個越軍還在忙呢!
那個點火的越軍還嫌火瞄不夠旺,正趴在地上朝火堆吹氣。
突如其來的變換太快,他什麼都沒想,就被掠起的火星燒到臉。他不是沒聽到越軍說話,只是不在意,更沒想到出現的不是阿三和老阮,而是敵對分子。
等他把腦袋轉過來,也想看個究竟時,吳江龍和阿竹已經走近。再看那同伴,已經是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了。
兩個越軍到此時才明白,現在的形勢已不在越軍掌控之中,林子換了主人。人家槍口已直指腦門,想反抗,那就得拿命拼一拼。
越軍並不幼稚,知道如何是死亡,如何能生存。當俘虜也沒什麼,最起碼能保住『性』命,活著就比死了好,不反抗就能保住腦袋。因此,這兩個越軍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就一個個都不動了。
吳江龍用槍『逼』著越軍,一步步走了過來,踢開兩支槍,又在阿竹幫助下,把兩個越軍捆了個實實在在。
有人問了,吳江龍完全可以開槍把這兩個越軍幹掉,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沒錯,如果吳江龍不說話,只站在大樹旁朝兩個越軍來一個掃『射』,這兩人沒有一個能活的。
可吳江龍不想那麼幹,哪叫什麼,那叫偷襲。如果說越軍勢力很大,在完全沒有取勝把握情況下,他興許會那麼做。可現在不同了,他從被動換成主動,不費什麼力就能搞掉眼前這兩越軍。也就是說,能保證讓他們在活命情況下。
既然能不戰而倔人之兵,那又何必搞什麼大屠殺呢!再者說,自己要去越軍營地,沒準抓這兩個俘虜,興許會有什麼作用。
吳江龍就是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才冒著風險,抓了這兩個俘虜。
兩個越軍被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扔到大樹旁,與這兩個越軍死屍做伴了。
收拾完越軍,吳江龍才想起肚子的事,這一想不要緊,頓時間肚子便發出一陣咕咕叫聲。
好在越軍已經把火點燃,就在他與阿竹捆綁越軍這個功夫,火堆中已有了炭火。
吳江龍也看到了越軍找到的食物,那是兩隻山雞。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這兩越軍還真他媽能整,這大黑天的,竟然搞到了兩隻山雞。而自己呢!折騰半天,才弄了一隻鼠。
吳江龍伸手從腰後摘下那隻剝了半成品的森林鼠,用棍子『插』上,連同那兩隻雞一同燒烤。
很快,林子內飄起陣陣肉香味。
森林內,篝火旁,一對青年男女在沒有任何干擾之下,自由自在地享受著大自然的安寧,沒有塵世的煩惱,也沒有戰爭的滋擾,所有雜念和煩囂都與現在的情景不相溶。如果畫成圖畫,那必是一幅極其豔美的山野圖畫,很容易讓人看出這是一對野外逃生的佳人才子。
但他們不是,他們是軍人,是充滿著異國情調的軍人。
再走進一些,你會看到他們手裡的槍,男人臉上殺氣未盡,女人則帶著憂傷。當然了,男人是為戰場而來,女人是為親人報仇而至。他們雖是一對男女,但不是戀人,是異國的異『性』戰友。他們有緣份相聚,但那不是相約,是被這場不人道的戰爭撮合而至。
這個媒人是誰?當然是越南侵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