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龍到了屋外,只見那隻小隊已經消失在霧氣中。他一點不敢怠慢,順著這支小隊消失方向便追了出去。很快,他像那支小隊一樣,瞬間也沒了蹤影,彷彿他這個人就不存在一般,沒留下一點痕跡。
焦團長一覺醒來,還想睜眼打個盹,卻像似想起了什麼,一個軲轆從床上翻下地,蹬上鞋跳出屋門。
屋外已經大亮,只因有霧氣罩著,還亮的不夠,混混沌沌,看不太清眼前物件。不過也沒關係,他們在這裡生活慣了,對此現像早就習以為常,即使比這些再暗一些,他也能看清前面有什麼。
柬軍士兵已經起床,在營地內有訓練的,有打掃衛生的,一旁說話聊天的,幹什麼都有。
焦團長顧不得這些,他有自己的事要幹,所以走路匆匆,連跟旁人打招呼都顧不得,對幾個人的問候,他連哼都沒哼便躥了過去,弄的幾名軍官很不自在,還誤會這個總部來的人架子好大。
焦團長穿過營區空地,直奔吳江龍房間。
從外面看進去,屋內靜悄悄,顯示裡面的主人還沒醒。焦團長看看門,門是關著的,不像有人出來的樣子。於是,他來到窗外,站在窗下點著一根菸,想等等吳江龍。煙剛點著,就見和徐昕從另一側走過來。兩人看見焦團長,上前打招呼。不用問,也看的出是焦團長找吳江龍有事,而他沒起床,人家只好在外面等。
過了一會,忍不住了,“焦團長,找吳組長有事?”
“沒什麼大事,只是過來看看。”焦團長說。
“那就進屋吧!”說。
“再等會,讓他多睡會。”焦團長說著話,掏出煙口袋讓著兩人,“你們也卷一支。”
“不抽,不抽”徐昕說,其實徐昕也抽菸,但聞到焦團長嘴裡噴出的不是香菸味,立時沒了興趣,忍住煙癮。
三個人站在窗下一邊等,一邊聊天。可過了半天,仍不見屋內有動靜,終於忍不住了,
“這吳江龍還真能睡得著,我們在這說話,就吵不到他?”
徐昕皺眉頭,似乎覺察出什麼,“不太對勁。”
“我們進去看看,天大亮了,也該起了,”說著,邁步朝門口走來。
推開屋門,大聲說著,“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這是他老家叫人起床的慣用語言,放在這大森林內,顯然對不上座,可他哪裡管這個,只要是能讓對方知道就行。都是粗人,沒必要咬文嚼字。
前面進來,焦團長和徐昕後面跟著。
三人看到空床後立時怔住,不約而同發出驚呼,“沒人啊!”
搶身到了床前,伸手在床上『摸』,這是在試床溫。
一『摸』之後,臉『色』突變,“不對,這小子一夜沒睡。”說。
“不可能”焦團長不信,也奔了過來,用手試過,也是一臉的驚呆,“不對啊!我昨晚一直在盯著他。”
原來,昨天晚上在大樹下盯梢的人是焦團長。
“為什麼盯他?”不僅要問。
“你們不知道,”焦團長說,“昨天,吳組長擅闖司令部,看了這裡的地圖,我就琢磨他肯定會有什麼想法,怕他一個人出事,這才盯著他。”
“哪的地圖,附近有越軍?”徐昕著急地問。
“沒錯,附近有越軍,就在森林外。”焦團長說,“這些越軍忌憚著這片大森林,也知道我們在這,可他們就是不敢進來。”
“越軍在什麼地方?”問。
“三十里開外,有一個村莊,那裡駐著越軍一個營。”焦團長說。
“那你們還不把他們端掉。”說。
“不行。”焦團長說,“越軍在沿線都設有據點,每個村莊都有駐軍,而且,這些據點是被一條公路串了起來,只要一處有情況,其他地方的越軍就能迅速趕來增援。 ”
徐昕想了想說,“看來,吳組長去越軍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