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衝出怪物圈,一路無話,順著山的下坡走勢連滾帯爬。
密密雜雜的灌木遍佈于山林之中,再加之黑『色』的天空籠罩下的叢林,全然是黑透了頂。即使不那麼黑,兩個人也分不出東南西北。就這麼瞎跑『亂』撞,何時才是個頭,萬一走錯,回到越軍那邊怎麼辦?吳江龍就想跟阿竹商量,可是,兩個人語言不通,即使對話,又能商量出個什麼結果。因此,受語言障礙制約,他們倆就根本沒法商量,只能是各想各的。可是不商量,這接下來的路又怎麼走呢!
在一棵大樹下,兩人不約而同站下。
吳江龍想問阿竹,咱們朝那個方向走。一想,這問也白問,直好把要說出口的話打住。阿竹見吳江龍欲言又止的樣子,也鬧不明白他想要幹什麼。隨後便胡『亂』地猜想。阿竹自認為他明白了吳江龍的意思,因為阿竹自己口渴了,所以她誤以為吳江龍想要說的正是這個。
隨後,阿竹把身子伏在地下,側耳傾聽。
吳江龍不明白阿竹在幹什麼,也不便於問,只好在一旁乾等著。
稍後,阿竹從地上站起來,對著吳江龍連說帶比劃。
吳江龍不明白,但為了迎合阿竹,他只好點頭稱是。
阿竹拉起吳江龍的手,便朝另一個方向走。那個方向通往哪裡,吳江龍不知道,但他從阿竹剛才的舉動中來想,阿竹可能是找對了方向。
兩個人一前一後朝前行進,路依然是難走的很,剛才是啥樣,現在還是啥樣。不時的有藤蔓纏身,那就得停下來摘開,否則是越纏越多,寸步難行。過了一段時間後,前面竟然傳來響聲。這種聲音吳江龍聽的出,那是滴水聲。吳江龍覺得奇怪,這樣的高山上怎麼會有水!
既然是亞熱帶叢林,不管山有多高有多大,總是不缺少水源,不然,那些林木還如何成長為森林,草木又如何來生長。只有水源充足,他們才會生長的這樣茂盛。
幾道白亮亮的光線從高處垂直而下,不知何時,吳江龍與阿竹竟然站在了崖的下面。
阿竹歡叫一聲,快速朝前跑。沒跑出幾步,就聽得她在黑暗中傳來一聲驚叫。
吳江龍意識到情況不妙,快步趕了過去。就聽得地面上發出一陣陣唉喲聲。
吳江龍趕緊蹲下身去看,去『摸』,慢慢地『摸』到阿竹身體。
吳江龍便問,阿竹,你怎麼了?
也不知阿竹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很快說出一大堆語言。
吳江龍聽不懂,繼續用手去『摸』,碰到了阿竹的手。阿竹牽著他的手引到腳踝處。吳江龍用手試了試,憑著積攢下來的經驗很快便明白,阿竹這是把腳崴了。
處置這樣的問題對吳江龍來說是小採一碟。像他這樣的軍人,無論是戰爭還是和平年代,沒少在山裡轉,靠的就是一雙腳。整天在地上跑,如何沒有崴腳的機率,所以,他懂的崴了之後如何處置。
吳江龍在阿竹腳踝處找到崴點,使勁一捏。
阿竹大叫一聲。叫是叫了,但腳畢竟是回了原位。原位是回了,接下來可怎麼走路呢!
沒辦法,吳江龍只好把阿竹背起來。
路本來就難走,現在又背上一個大活人,吳江龍的體力就更難支撐。這還不算,背上的阿竹還一個勁地瞎叫嚷。
吳江龍大致猜到她是口渴了,興許是在找水喝。
有阿竹這麼一提醒,吳江龍也覺得自己口渴難耐。如果先前不往這方面想,還能對付的過去。可現在想到了,不喝都不行,因為他已經有一天時間沒喝水了。
吳江龍揹著阿竹朝著有水流聲音的方向走。
走著走著,就聽到了水滴衝擊水面的聲音。毫無疑問,吳江龍意識到他們這是接近了水源。
吳江龍抬頭看,在黑幽幽的暗夜中,前面竟然是一大片白光,這是水池沒錯。
吳江龍就想揹著阿竹過去,正準備邁步向前落腳時,他發覺不對,覺得腳下不那麼踏實,竟然有涼風吹過的感覺。
吳江龍急忙縮腳,低頭再朝下細看。這才發現,他站著的地點,與他要落腳的地方有著很大落差,下面是白亮亮的水『色』。
這一看不要僅,把吳江龍驚出一身汗來。從這種情況看,下面很可能是深潭,如果從這掉下去,兩個人就可能永遠都上不來。
隨後,吳江龍把阿竹放在地上,放眼朝四周圍觀察著,他想找一個可以接近水源的地方。
大半夜時間已經被他們倆人耗走,天空漸漸放亮。
由於水源地的存在,擠走了森林的生長,所以,這裡的天空要比林區亮的早。藉著亮光,吳江龍四處打量著湖水。
湖水是由山上的流水而成。那幾道亮線,是從一處懸崖上流下的,像是一條條白布,從上面扯下來,沒有一絲斷點。從崖頂直洩而下,生生地砸到水面,在水面上生起一朵朵大白花。
積水不是很大,但也有足球場大小。積水聚成一個死潭,深不見底,也許並不是很深,但他綠『色』的湖面讓人看了望而怯步。四周圍沒有向下流的河道,那麼積水池長年有這麼積著,他為什麼不溢位呢!這是吳江龍的疑點。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因為他想要打水,必然要向水源看,低頭再看,這才估計出腳下的高度。足有十幾米。這樣的高度想要下去取水當然是不可能,除非攀下去。
哪裡沒有水,為什麼要走這條絕壁。吳江龍自然不會冒這個險。於是,他背起阿竹,繼續朝上走,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恰恰在這得到了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