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軍來的如此之快,完全出乎阿竹的意料之外。根據以往經驗,她覺得在這麼黑的夜晚,越軍是不會冒危險對他們窮追不捨的。如果越軍在密林中對他們窮追不捨,被『逼』急了的柬人會進行反抗。柬人佔著天時地理的天然條件,在此種情況下,越軍佔不到多少偏宜,沒準還會鬧個全軍覆沒。
越軍也是人,沒有必要拿生命到這裡開玩笑,他們也有家庭,誰都想平平安安地回家過日子。所以,那些越軍是不會冒這個險的,他們就是想革命,那也是革別人的腦袋,自己的還得留著爭錢回去過好日子。他們更怕在森林中被人伏擊,一旦有這樣的場景出現,有多少『性』命也得放在這。
但這次,情況實屬特殊。目標中增加了新的元素,是上級迫切得到的中國電視小組人員在裡面。
阿竹和她的這些女隊員們吃了飯後,便每人自行安排住處。隨後,一個個吊床開始在空中『蕩』漾。每兩棵樹之間,都有一個灰白『色』的帆布掛在中間,上面躺著女動輸隊員。這樣睡的好處在於,即可以避免地上的溼氣侵襲,同時也可以防止大型野生動物,爬行的小蟲子之類的小動物偷襲。
很快,營地內進入夢鄉。隊員們是睡下了,可這裡並不平息。大批的蚊蟲成集團似地朝著睡覺人襲擊,然而,這些隊員似乎有免疫功能,蚊蟲雖然圍著他們轉,可就是不往身上叮咬,彷彿他們身上有什麼東西罩著般。因此,她們睡的很坦然,一個個都在夢境中游走。
電視小組這邊則不同了,別說是睡覺,就是靠在樹上呆會都不行。
可恨的蚊子圍著人身叫個不停,即使不停地『亂』趕,也會有『露』網之蚊蟲叮在身上某個部位,咬一口,便是一個大疙瘩。疼痛,奇癢難耐。
實在忍不住了,劉漢林提議道,“吳隊長,咱也生火吧!”
“不行。”吳江龍從一棵樹後發出聲音。
徐昕也把持不住了,帶著疑問,“江龍,越軍真的會來?”
吳江龍肯定的說,“應該沒錯。”
董小朋從黑暗中『插』進來說,“那咱們還不走。”
“走了,她們怎麼辦?”也在黑暗中說話。
“是她們不聽話,又有什麼辦法呢!”劉漢林說。
吳江龍沒有順著劉漢林的話說,而是轉向了,“我看這樣,洪指導員跟著我到後面看看,徐指導員和電視小組的人先留在這。”
“你們又要走?”劉漢林著急地說。
“我們過去後,你們還要注意,不管那邊有什麼動靜,你們都要待著別動,儘量不要出聲,也不要生火。”吳江龍囑咐道。
“放心,我們記住了。”童勇男說。
“走。”黑暗中吳江龍說了一句,只見兩條身影,在樹林空隙中一閃,朝著走過的方向往回走。
後面有人在嘆息。
不久,吳江龍和出現在運輸隊營地外。看著騰起的兩堆火光,吳江龍真是生氣了,對說,“她們真是找死。”
不無擔心地,“也許她們習慣這樣!”
吳江龍說,“我感覺,這次與以往不同,很可能越軍就離這不遠了。“
搖曳的火光映紅了周圍的樹木,影影綽綽,就連吳江龍和的身形也像夢幻般飄動。
吳江龍四處看著,竟然沒有發現有哨兵站崗,吳江龍更是急了,“她們怎麼會這樣。”
這也難怪阿竹不這樣安排。她們當中的所有人都是沒有超過二十歲的年輕姑娘,身上揹著重負,又走了那麼遠的路,能不累嘛!安排誰站崗都很困難,晚上休息不好,明天怎麼趕路。再者說,自動輸隊成立以來,他們只有在白天遇到過越軍,晚上宿營,從沒遭到越軍襲擊,所以他們這樣做便習以為常了。
人的出現,使營地周圍開始變的安全起來,有人照看著,總比沒人要好一些。這樣一來,吳江龍和竟成了他們的哨兵。
過了一會,吳江龍很不放心地對說,“今天晚上必須保證安全,如過能度過去,明天就不會再有事。”
“為什麼這樣說?”問。
“如果今天晚上越軍還沒到,說明他們失去了目標,或者,他們對這支小隊不感興趣。我最擔心的,是越軍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如果他們知道我們也在其中,就不可能放過她們。”
“嗯,有道理。”附合著說。
“你先守著這些姑娘,我到來的路上看看。”吳江龍說。
吳江龍這樣做很妥當,一來可以提前發現越軍不至於被人家搞個突然襲擊。二來呢,一旦越軍出現,還能提早報警,讓這裡的所有人有個準備,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
吳江龍掂量下身上的彈『藥』,覺的還能對付十個八個越軍。
為什麼是十個八個,而不是更多呢!
從阿竹嘴裡,吳江龍知道了越軍最近的營地離這裡也有二十多公里。二十多公里,那是在森林中行走,比公路上的百里的難走程度還要大。吳江龍就是根據這一條算的出,即使有越軍援兵增援過來,那也得到天明。所以,目前的情況下,只會有他的那些老相識過來。憑藉現在地理條件,這些彈『藥』,加上山上自然生成的武器,對付他們,也可以說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