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使離開酒店後,始終對這裡不放心,特別是對吳江龍離開後的酒店內部安全不放心,總有一種不安悄悄撩起於心。深入思考之後,他決定還得請求泰國警察幫忙。於是,他再次找到了凱利,把他所擔心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凱利欣然同意。作為曼谷的最高警方負責人,他當然對這一地區的安全負有不可推缷的責任。
自從人妖那件事之後,他一直沒有放鬆對曼谷各個街區的偵察和監視。透過各方情報彙集,他已經清楚了,在曼谷的的確確有一支越軍力量在活動。他知道這個情況的重要『性』,決不能小覷。越軍已陳兵於泰柬邊境,如果國內再有人呼應和破壞,泰國危矣!因此,對於李大使提供的情報他不能不重視,既然越軍是朝著中方人員而來,那他們也可以藉此把這股越軍勢力消滅掉。
對於李大使和凱利的部署吳江龍一點都不知道,酒店內的其他人也是如此。這是李大使和凱利商量好的,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和引起酒店內部人員的慌『亂』,他們是想盡可能地掩蓋這一行動。
沒用多久,酒店的外圍設防完畢。幾名狙擊手居高臨下佔領了各個要衝位置。又有幾名特工人員化裝進入酒店。剩下的身著警服的警察們則隱蔽在街區外,等後進攻命令。
泰方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很像似他們已經得到了越軍攻打酒店的確切訊息。其實不然,這只是一種猜測,到目前為止是這樣。如果越軍特工不來,豈不是白白浪費人力和物力了嘛!
凱爾不這樣認為。中方電視組入泰的情況,凱利已經從上及下達的命令中得到了證實。而且他還知道,這隻小組在曼谷呆得時間不會太長,多則五天,少則三天他們必然離開。今天已經是第二天,如果不出意外,中方小組明天就要走了。在他們走之前,能在曼谷不出事,這是他真正想要的,至於多出些警力,當然無所謂。越軍不出來更好,出來了,那就一網打盡。所以,凱爾才下這麼大力量。
吳江龍和進酒店時,泰方人員還沒有到位,所以這裡一切都很正常。
不久,越軍窩點被人打掉的資訊傳達給凱樂,凱爾聽了之後也是一頭霧水,他怎麼想也沒想出是什麼人乾的。如果是自己人乾的,他們當然會早早地把情況彙報上來,也不至於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做的案。
凱爾命令那一方繼續偵察,把窩點裡裡外外清查好,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可疑證據。不管是誰做的都要抓緊捕歸案。
他哪裡知道,作案的人早就回到酒店,想抓,那也得等下一次。
天空下起了小雨。雨絲經過路燈一照,現出片濛濛雨霧。有光的地方是霧,沒光的地方那就是霾。
彭少輝帶著人穿行於霧霾之中,黑『色』雨衣罩住了身上裝備。因此,他們到了酒店門口,竟然沒有引起房頂上泰方狙擊手的注意。
也許這些狙擊手出來時沒帶雨衣,長時間埋伏早就不耐煩了,再讓雨水這麼的一沖洗,更覺得苦不堪言,所以就跑到什麼地方躲雨,不然的話,彭少輝他們也不能這樣輕易進入酒店。
六個雨衣人進入酒店大堂。進是進來了,但這裡還有幾個泰國警方暗探。暗探們正在大廳沙發上東倒西歪地休息。
忽然有一人看見了進來的彭少輝等人,直起身問,“你們,什麼人?”
只這一聲,便引來了對面的『射』擊。
“噗,噗”兩顆子彈飛進了喊話人的身體內。
這個人一倒,砸到了躺著的另一人。那人伸手『摸』到了同伴的血,他剛要問,一抬頭看到了衝進來的黑衣人。
此時,彭少輝的一種想法就是上樓,直奔中方電視小組住著的酒店,無論遇到什麼障礙都不能停留半分鐘。
他們打到了第一個,卻沒有看見第二個。然而這第二個可比第一個不好對付。
這個泰國暗探覺察出來者不善後,沒敢站起身去阻擋,而是貓腰躲向一邊,朝著彭少輝等人『射』擊。
彭少輝的人槍上裝有,他們是想殺了人之後,又不讓旁人聽見。而泰警可不怕這一切,槍是越響越好。所以,那個泰警的槍一響,不管是大廳內的,還是大廳外的,所有人都得到了警報。
可是,他子彈『射』擊去,只是起到了報警作用,並沒擊中越方任何一人,相反,卻招致了彭少輝等人的猛烈『射』擊。只一個回合,這名泰警就臥在地上一聲不語了。
現在,彭少輝才意識到這大廳裡大有問題,要想痛快解決掉樓上的中國人,那就必須把這裡障礙清理掉,否則,他們殺了人也走不掉。
等彭少輝幾人過來後,發現還有一個泰警躲在沙發後瑟瑟發抖。手裡握著的槍並沒有指向敵人,而是指著天花板。
阮維智看見這個泰警後,也不等彭少輝下指示,伸槍便朝那個警察腦袋上開槍,一槍便打死了這個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