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越交換戰俘的那段日子裡,這些戰友們可高興了,從各種渠道打聽徐昕下落,知道他還活著,更是高興不憶。於是,大家事先做好了迎接徐昕歸隊的準備,準備在他回來的那一天,給他一份驚喜。然而,他們卻沒有等來這一天,直到中越戰俘營的人走的空空,也沒有聽到徐昕回來的任何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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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如果徐昕自己不說,這段歷史恐怕只有在翻閱檔案時能查到,或者是,中國檔案中根本就沒記上這一筆。
徐昕在戰俘營打了阮志勇之後,無異於捅了馬蜂窩。阮志勇一氣之下,在嚴懲徐昕之後,再次把他關進了水牢。這一關,就是幾個月的時間。
中越戰俘交換達成協議之後,一個個戰俘走出戰俘營回到了祖國,唯獨徐昕沒人理睬。
隨著戰俘營人去屋空,阮志勇的心情越來越壞。他習慣了這裡的日子,習慣對戰俘們喲五喝六,大打出手。如果沒了戰俘營,他就得回到部隊裡繼續帶兵。
這一日,阮志勇無所事事地翻著花名冊,目光終於落到了徐昕的名字上。阮志勇想了一會之後,忽然來了精神,對手下人叫嚷,“把那徐昕帶上來。”
根據他的判斷,戰俘工作基本交換完畢,到現在為止,中方沒有提到徐昕,看來,他們是把這個人忘了。如果真是那樣,留下這個徐昕,給自己當個玩物也未償不可。
當兩個越南兵把徐昕帶到阮志勇辦公室時,阮志勇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幾個月前的那個徐昕。阮志勇上下打量著徐昕。
此時的徐昕蓬頭垢面,衣服奇贓無比,上面還沾著大大小小的汙垢。整個人往屋裡一站,二里地之外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腥臭味。
面對這樣一個連要飯花子都趕不上的人,阮志勇立時便沒了玩的興趣。捂著鼻子,揮手讓人把他帶出去。
徐昕剛剛被帶出房間,桌上的電話鈴響了。阮志勇接電話。
電話是李忠誠打來的,他問徐昕還在不在。阮志勇勸解說,“我看,這個徐昕你就不用掂記了,他完全不成人樣,沒有了利用價值。”
“我是問他是不是還活著?”李忠誠在電話裡說。
“活著。”阮志勇說,“還過,跟死了也沒什麼兩樣。我看,如果中方不要,把他埋了算了。”
一聽這話,電話裡的李忠誠急了,“千萬別,無論如何你要把這人給我留著。”
阮志勇不明所意地問,“一點價值都沒用的人,你留他幹什麼?”
“不是我要用,是中方在要。”李忠誠說。
“他們要他幹什麼?”
“這個你就別問了,我一會帶人過去。”李忠誠說。
不久,李忠誠帶著一大一小兩輛軍車來到戰俘營把徐昕接走了。
又過了幾天,阮志勇桌子上放了一張報紙。頭版最醒目位置上印著一個大標題,下面是徐昕的照片。
阮志勇一口氣讀完這篇報道,臉上『露』出獰笑的內容,喃喃說道,“這個李忠誠真能整,倒黴的徐昕回去也沒好日子過。”
在徐昕離開越南的那一刻,心裡也是萬分激動。友誼關口,中越兩方負責戰俘人員互換完檔案之後,徐昕便被交到了中方手裡。
徐昕走過大橋,終於踏上了祖國的土地,在心裡湧起了千言萬語,真想對著接他回家的人說個沒完沒了。
然而,接他回來的人沒有一張笑臉,全都不說話,一直是冷冰冰的。直到徐昕上了汽車,才有一名軍人對他說,“徐昕,你的問題回國後慢慢解決。”
吳江龍把徐昕帶回部隊後,一天都沒閒著。馬不停蹄地找各級首長,特別是那些參加過自衛反擊戰,現在還在部隊任職的老領導們。同時,吳江龍又一個個找到徐昕救出的那些幹部、戰士,讓他們每人寫了一份情況說明,簽上字。
吳江龍就憑著這些東西,耐心地向領導們解說,求得這些人的同情。
久而久之,這個人們不想談論的話題,終於變成了一個內參檔案,上了高階領導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