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終於接通,話筒內傳來對方問話聲:“你找誰?”
“給我接政治處。”
“很快,電話內又傳出另一個人的說話聲,”喂,找誰?”
“我找李成軍。”
“我就是,你是哪位?”
“我是吳江龍。”
“你小子,不好好陪老婆,才回家幾天啊!又有什麼事?”
“唉,我問你個事,你給我查一查徐昕。”
“徐昕?”對方沉默。
“你查一查,這批換回的戰俘有沒有他。”
“好,你等著。”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過,從電話亭看出去,董燕顯得萬分焦急。這時,吳江龍在電話亭裡轉過身,目光正好對向董燕。董燕用手指指手錶,告訴吳江龍,時間不夠了,你到是快點。
吳江龍向董燕打手勢,不急,不急,這就完了。
又過了一會,李幹事在電話那頭說,“兩年前徐昕被交換回國。”
“去哪了?”吳江龍急迫地問。
“當然是退伍回家了。”
“你給我查一查,他們老家在哪?”
外面的董燕等的實在不耐煩了,伸手推開電話亭小門,一把搶下吳江龍電話,叭地扔在一邊,大聲斥責說,“你到時有完沒完。”
電話被結束通話。
吳江龍想要發火,一看董燕那個架式,火氣頓時沒了,瞅了一眼電話,“好,好,這就走。”
董燕家住在興榮裡的一條胡筒內旁的一座四合院內。這時,院裡已經有很多人。不用說,他們都是董燕的親屬。今天是董燕帶著吳江龍回門的日子,董燕父母把城裡的所有親屬都請了來。這些親屬一聽說董燕嫁了個對越自衛反擊戰的一級戰鬥英雄,沒人不想一睹風彩。
當吳江龍和董燕出現在衚衕口後,幾個小孩迎上來,隨後又轉身跑走,一溜煙地跑進四合院,大聲叫嚷著,“來了,來了。”
院裡的人紛紛擠出院外,站在門口迎接這對新人。
兩名年輕軍人,颯爽英姿地朝眾人走來。
門口的親屬們看見董燕和吳江龍,不由地嘖嘖稱讚,“般配,般配,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吳江龍和董燕只看見眾人在品頭論足,至於他們在說什麼,兩人都沒聽見。但對於這樣一種歡迎場面,吳江龍卻突然顯得拘束起來。
吳江龍曾經歷過兩次回國後的重大歡迎場面。
第一次是七九年自衛反戰結束後,他和那些生存下來的戰友,從醫院一出來,便受到人們的熱烈歡迎。那時,他不認識這些群眾來自哪裡,但他感受到了國人對於英雄的崇敬之意。
第二次是他帶著偵大隊回來。戰士們連著洗了幾遍澡,又理了頭,颳了鬍子。經過兩三天的折騰後,才把自己整的像個人樣。當他們走在街道上,看著歡迎的人群,都不敢想象此時是站在了國土之上。互相對視一眼後,再想一想越南作戰時的慘樣,真有如墜雲霧般地感覺。
特別是吳江龍站在『主席』臺上,代表所有出國作戰的解放軍指戰員進行彙報時,他是心朝起伏,幾次都差一點說不下去。為什麼?是因為他一講到最苦的戰鬥,想起犧牲的戰友時,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心中流出來的那份情感。
我在這裡做報告,受到人們愛戴,而那些犧牲的戰友們,他們得到什麼了呢!
講到這,向在坐諸位說一說那時的撫卹金。戰士犧牲後給五百多元。幹部兩千元左右。折算當時的物價,也就是一架單槓和一付雙槓的價錢。
如果不信,您可以查一查那時的資料。此階段,正是我在軍校上學時期,每當我們和教員談起這一問題時,無不為軍人的奉獻精神而自豪。
正是有了當年人民子弟兵的無私奉獻,才換回了今天的強大國防。
從今天起,我的新書《滇緬生死線》小說再上鐵血軍事網,歡迎老友們來讀。我喜歡寫歷史題材,注重的是前人走過的足跡,針重的是他們愛國愛人民的那份厚重感情。歷史不能編造,但能繼承。我想要做的,不是把前輩們的英勇事蹟誇大,而是要來一次複製,讓後人們知道曾經在中國,有這麼一撥不怕死的人,為了扞衛國家利益,他們不屈不撓,頑強地與外族入侵者血戰過。
準備在春節前完成十到二十萬字。預祝書友們過一個愉快的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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