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草地依然處於一片朦朧之中。
小東靠在牆角,欲醒欲睡中聽到窗下有響動。於是,他站起身,悄悄探頭朝下望。
教堂下的牆基上,一群越軍已經聚集到這裡。一名越軍軍官打著手勢,正指揮著其他越軍朝視窗上爬。
兩道人梯已經搭起,第三個人梯正在緩緩向上挪。如果再搭上一個,組到第四個人時,他們只要一搭窗沿,就能跳進教堂。
小東看到了危險,擔心別處有同樣的敵人在偷襲,於是高喊提醒戰友們:“敵人,敵人進攻了。”
小東喊著,手上並沒有怠慢,拿出一顆,拉弦後丟到了窗下。
丟到窗外的並沒引起越軍的懷疑,然而他的喊聲卻把越軍驚動了。
指揮的越軍催促道:“快,快。”他想在教常內的其他中國軍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舉突進去。
與此同時,其他越軍作著掩護,開始向探頭朝窗外看的小東『射』擊。
小東見敵人舉槍,趕緊把身體縮回,躲回到窗後。
“叭叭叭”一連串的子彈擊打在沒有窗戶的的牆體上。
突然間,教堂下響起一聲爆炸。
然後又是一片哭喊聲,隨後,這裡又沉寂下來。
不用看也能猜到,是樓下的越軍全被炸死了。就是沒有死,他們也得返身鑽進草叢,絕對不敢再次接近窗下。如果再有一顆扔出來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離它遠點。
聽到小東的喊叫和教堂外的爆炸聲,所有戰士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們都有各自的守衛地點,沒人敢過去幫忙,萬人敵人上來怎麼辦。但尤自伍和房子胥除外。很快,尤自伍和房子胥跑了上來。
尤自伍問小東:“怎麼回事?”
小東指著窗外,“敵人,敵人。”
尤自伍想要探頭向下看,但一想起來昨天晚上那名越軍狙擊手,他又不敢了。尤自伍向房子胥做了個手勢,那意思是說,繼續用老辦法試探敵人。
房子胥從頭上搞下鋼盔,託著,緩緩拿出窗沿。
突然,機槍子彈暴雨一樣朝視窗飛來。
子彈擊打在鋼盔上,發出噹噹響聲。再看房子胥,手像被燒紅了的鐵棍燙著般,趕緊把鋼盔丟在地上。
“媽的,越軍早有準備。”
“小東,告訴其他人,作好戰鬥準備。”尤自伍下命令道。這個時候,每一分每秒都是相當的重要。某一地點出現問題,很可能就是全班的覆沒,所以,尤自全不敢怠慢,任何人也不敢怠慢。
小東飛跑著去通知每一名人員。
雖然敵人用機槍封鎖了窗視窗,那也不能一味的躲避,還是要看看越軍現在在幹什麼。於是,尤自伍悄悄探出一隻眼睛。
他發現,草地裡又冒出了無數個越軍。越軍默行一段距離後,突然開始吶喊,然後飛跑著朝教堂衝來。
“怎麼辦?”尤自伍十分焦急。眼睜睜瞅著向前衝敵人,在沒有搞掉封鎖視窗的那挺機槍前,他們是不可能阻止越軍前進的。
為什麼?因為視窗已經被越軍用機槍封鎖住,只要有人『露』頭,敵人就朝這裡開槍,有多少人守在這,也得成了敵人的活靶子。
“房子胥,給我把那該死的機槍幹掉。”尤自伍沒轍了,他還想使用昨天晚上炸掉越軍狙擊手那個辦法。
房子胥扛著火箭筒又跑到了另一個視窗,小心地向外尋視越軍機槍位置。
房子胥知道,現在如果不把越軍趕的遠一點,他們就可能在第一個回合中輸給越軍。如果越軍在牆下實施爆破,教堂依然有被攻下的可能。
為了引出敵人那挺機槍,尤自伍又要跟生命開玩笑,要跟敵人比一比,看誰的速度快。
只見尤自伍突然閃身,端槍朝著教堂下的敵人掃『射』。
“噠噠噠”尤自伍『射』擊的動作很快,子彈剛剛剛出膛,他就把身休縮了回來。在他剛剛縮回頭的一剎那,敵人機槍子彈就到了,而且非常兇猛。哪怕他再慢上半秒鐘,尤自伍也別想在這裡指揮戰鬥。
越軍機槍在草地中狂吼著。他們只顧耍著威風,卻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就在越軍不停地『射』擊時,房子胥在另一個視窗旁正在對他們進行觀察。
這一回,房子胥看清了敵人機槍手的隱藏地點。
這挺機槍就埋伏在離教堂不到二百米遠的一片草叢中。草叢裡有一塊不大的空地,高草被人清除掉,視野良好。
從房子胥的視角看過去,正有兩名越軍趴在地上,朝教堂這邊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