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就是浪濤一樣的激烈叫喊聲。
敵人喊的是越語,聽起來雖然不是很真,但嘰哩哇啦聲總是讓人『毛』骨聳然,
“站住,不站住開槍了。”越南兵們又是叫又是喊。
這是候的越軍和那些公安屯士兵,乎拉拉全都站到了樹林邊,遠遠看著兩個在野地裡狂跑著的人。
見陶川和小劉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幾個越南正規軍士兵,嘩啦譁拉推子彈上膛,舉槍準備朝陶川和小劉『射』擊。
好不容易在視線這麼好的地點看到中國人,既然抓不到,那就幹掉。準備開槍的越南兵是這樣想。
這時,有一個穿黑衣的公安屯越南兵抬手叫了一聲,“等等,不要開槍。”
舉槍的越南邊懷疑地朝他看一眼,“為什麼,再不開槍,敵人跑掉了。”
“跑不掉,前面是懸崖。”
一言出口,眾越南兵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咱們有活的抓了。”
一個越南兵把槍往下一放,對眾人說,“走,抓活的。”
這個越南兵前面一走,其他人全都跟了過來。瞬時間,在這片寬闊的草地上,出現了黃軍裝和黑衣服的一大群越南越裝人員。
陶川和小劉在敵人出現樹林的一剎那就意識到了眼前的危險。不過,他們並沒想到危險在前面,而是擔心敵人在背後下手。別看距離已經在百米之外,可幾十條槍一起舉起來,那就超過好幾挺機槍。如果這麼一掃,他們兩人非得給打成一堆爛棉花不可。想是這麼想,可他們兩人誰都不顧了。既然走到這個份上,除了向前,沒別的招,想回去與敵人拼不是活路,只能是碰壁,只有向前,才是出路。別看敵人用子彈掃,萬一打不著,不還有逃掉的可能嗎?所以,他們兩人沒回頭,存著僥倖可著勁地繼續向前。
在敵人喊聲過後,陶川並沒聽到槍聲,也沒見有子彈飛過來,陶川就有些納悶了,敵人這是玩什麼邪?
跑著跑著,陶川不經意地把頭回過去。
陶川回頭一看,只見樹林邊乎拉拉一大群越南兵正朝他們兩人跑去的方向,不緊不慢地走著。雖然陶川和小劉在跑,可敵人並沒有急的樣子,而且步履很沉穩。
出現這種狀況太不正常了,明明看見敵人在跑,而追兵卻不忙著追。如果不是想放掉敵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前面是陷阱,或者是包圍圈。
陶川一想到這,暗叫不好,前面肯定是條死路。他剛要喊小劉,就聽小劉在前面說,“分隊長,不好了,前面沒路了。”
隱川這才把頭轉過來,緊跑幾步來到小劉身邊,低頭一看,兩人前置兩米處是陡峭的懸巖,筆直筆直總有三四十米高。
“他媽的,越南就是怪,好好的平地怎麼出現懸崖了。”陶川說不上來是氣憤還是沮喪。
“分隊長,怎麼辦?”小劉沒了主意,怔怔地望向陶川。
“還有多少子彈?”陶川從槍上摘下,叭叭地退出子彈。剛退出三顆,便空了,“『奶』『奶』的,老天不助咱。”
這時,小劉也把子彈數完了,對陶川說,“分隊長,我這還有五顆。”
“嗯,”陶川咬了咬牙,“全留給敵人。”
“那我們?”小劉把後半截話吞了回去。
陶川看看『逼』近的敵人,又看看小劉,“小劉,怕死嗎?”
“不怕。”小劉眼裡已經掛上了淚花。
說不怕死,那純是假話。可人被『逼』到一定程度上,不死也不行。不失節,保榮譽這是一名軍人的其本準則。小劉還不到二十歲,真正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現在就犧牲,而且是主動去拋卻生命,說他不捨得,不是騙人嗎?所以,小劉在生死的最後一刻,眼中掛著淚花,說明他是有情有義的一個年輕人。
“小劉,我們再幹掉兩個敵人,就算是夠本了。”陶川早已看見了小劉的淚光,但他並沒有去勸,而是用戰鬥來激勵他。
“是,分隊長。”小劉鼻子聳了聳,把自己情緒控制住。
眼見敵人越『逼』越近,可兩個人都沒有趴下,而是端著槍,挺立著胸膛,面向壓過來的敵人扣動了板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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