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自以為佔了多大便易,終於抓到了對手的失誤,所以才無所顧及地朝著鋼盔開槍。他是百分之百地相信,這個鋼盔就是吳江龍的頭。所以,他是集中了一百二十分的能力,奮力朝著那裡『射』擊。把一生中所有的能量,全都集中到了這一點。也把他在軍隊中的優秀之舉全都亮了出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是人家設的騙局,專等他這個半殘的人去上鉤。
山貓槍聲響過,他在瞄準鏡中也看到了自己的傑作。剛想慶幸一下,便覺不對,怎麼鋼盔下沒人?
山貓在剎那間想到了另一點——上當了。
就在他思想上閃過這個火花的瞬間,山貓發現另一處同樣閃出了火光。憑著經驗,山貓在心裡給自己判了死刑,“完了。”
在山貓還沒形成這個完整的想法時,他便覺得腦袋猛地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等他再想繼續往下思索時,腦袋已經不存在。
頓時間,硬腦殼包裹下的,就像是西瓜瓤般地,被人用鐵錘砸的四處飛楊。
緊接著,身貓的身體失去平衡,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吳江龍『射』擊完後,並沒有馬上離開鏡頭,他要親眼看著與自己鬥了幾個會合的敵人死掉。如果不死,緊接著他再開第二槍。
吳江龍瞬間又把第二發子彈上膛,槍口保持原樣,十字仍卡在山貓的身體上。當他看到從山貓頭頂上噴出一團血霧之後,又看到山貓摔倒在地,吳江龍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龜兒子的,你終於死了。”
此時,吳江龍已經聽陶川給他彙報了被山貓『射』死的那名戰士。吳江龍之所以這樣與山貓死克,也有為我們犧牲戰士報仇的意思。
不等吳江龍從隱藏地點站起來,他就聽到在山貓曾經呆過的那片樹林中響起了雜『亂』腳步聲。
“是敵人援兵到了。”
不用看,吳江龍也想到這一點。於是,他繼續保持這種隱蔽姿勢,悄悄縮回去。下了山崗之後,猛跑一段路,追上了那五名戰士。
“大隊長,敵人幹掉了。”一個戰士問。
不等吳江龍回答,另一個戰士『插』進來說,“那還用問,隊長槍下從不留活口。”
吳江龍斜了眼說話戰士,“你小子是不是把我當成殺手了。”
那名戰士並不回答,嘿嘿笑著跑向前邊。
“走,追陶隊長他們去。”吳江龍話一出口,身邊的幾個人又發出輕微笑聲。
“笑什麼?”吳江龍轉過頭去問身邊的一名戰士。
“您說是逃隊長,我們當然要笑了。”
“去,你們想哪去了,我們這叫撤退。”吳江龍嗔怪一聲。
吳江龍對戰士們從來就平易近人,如果不是在戰時這個非常情況下,戰士們與他這個大隊長之間一點都不生分,更不像那些誰見誰躲的領導。
這些人,平時在下屬面前是趾高氣揚,見了上級又是一臉的諂媚。不喝酒還能保持一付尊容,一旦喝多了,則對手下人罵罵咧咧,管你有錯沒錯。反正老子是你上級,錯了也要聽,否則就是一句話,“願幹就幹,不幹就滾蛋。”彷彿這部門,這單位是他們家開的。憑什麼,不就是憑手中有點權利嘛!所以說,在部隊中的那份官兵一致,同甘共苦的精神,真應該讓現在地方上的各級領導們學一學。
透過在部隊的多年實踐,總結出一點心得,也算是人生的座右銘吧:
在戰場上,千萬記住,官大一級壓死人的作法並不是體現你的地位,也顯『露』不出你的尊嚴,只能是疏遠你與部屬們的感情。長此以往,如果你在某一天,受傷躺倒在戰壕裡,或者是在犧牲的那一時刻,不會有人去真心地為你抹眼淚,如果有,那也是做給別人看。
為什麼有很多人羨慕軍人間的戰友情。因為這種感情,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是在生死戰場上建立起來的。就是沒有戰場,但那種朝夕相處的感情,也要比貌合神離的官場強幾十倍。
所以,吳江龍做為一名指揮員,他真的做到了,“對敵人像嚴冬那樣冷酷無情,對同志卻有如春天般的溫暖。”這話說的有些拽了,可話酸,理不酸,其中包函了軍人的豪放和對戰友的愛意。這份愛意可是一點不攙假的真情實在。
吳江龍他們剛離開不久,越軍的大隊馬便趕到了。
最先到達的是敵人的尖兵。這些越軍們一到這個場地,首先看到了這裡的血腥場面。尖兵們不敢隱瞞,也不敢破壞現場,立即把這裡保護起來。
他們最先看到的便是山貓屍體。有個越軍上前認了半天,也沒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們對沒了頭的屍體感到萬分恐懼。於是,不得不圍住山貓,想要辯出個究竟。
腦袋被打成這樣,就是山貓的親爹親媽也難於指認得出,何況是這些瞭解山貓不多的人。
帶隊的一名越軍小頭目,趕緊把人分散開,四處查詢附近的屍體,看看這裡到底有多少自己人。另一方面,怕受到中國軍隊的襲擊。在找人的同時,還得撒出哨兵,在周圍搞好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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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擔負掩護的越軍,快速爬上山崗。
他們兩個在山崗的草叢中,保持著隱蔽姿勢東瞧西看了一陣後,也沒見到我軍一個人影。於是,一個留在原地擔任警戒,另一個下山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