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陣小小敲打之後,山貓開始小心起來,也對眼前這股中國軍人的能力有了重新體驗。所以,他再次追擊時就不那麼狂妄,而是變的非常小心謹慎。
山貓帶著剛剛集中起的這班人馬,迅速向前走著。忽然,他想到了被他擊中在山崖上的那名中國軍人。
憑著山貓對自己的判斷,他堅信,那名中國軍人,即然被自己用狙擊步槍『射』中,那他就必死無異,絕對沒有活著的理由。
透過多年經驗,他可以肯定地說,沒人能逃過自己那一槍。
即然是死了,屍體肯定離這不遠。於是,他有了想去看看個究竟的想法,想要從中發現點什麼。
於是,山貓把步子停住,派兩個越南兵過去把屍體抬過來。
很快,被派去檢視的兩個越軍回來報告說,那裡不見屍體,只有大片血跡。
山貓一聽就楞了,“胡說,這不可能。”
“副團長,那真的沒有,我們倆仔細找過來。”一個越南兵辯駁說。
“走,去看看。”顯然,山貓對這兩個越南兵的說法不服,還想要親自過去檢視。
山貓帶人到了這個地方一看,自己也傻了。
果然,在他狙擊過的地點,什麼人都沒有,除了地上一灘血跡之外,就是被人為弄『亂』了的雜草。
山貓不死心,在周圍又找了一遍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找到。於是,他用手指沾了下地上的血跡,而後拿到鼻子上聞。
只見他聳聳鼻子,眼睛看著遠方,心裡卻在琢磨著血的出處。過了一會,山貓說,“嗯,這個人已經死了,不會活著,給我找出來。”
山貓從血腥味中,感覺到血流出的地點是在腦袋上,而不是身體上的某個部位。就憑這一點,他判斷出,中槍的人現在不會是活的。
的子彈頭要大於普通彈。憑著這種特殊慣力,中彈的人不是爆頭,也得是從中穿過。在死種情況下,他可能還活著。山貓想,即然人死了,屍體不會太遠。中國軍人總不會帶著屍體逃跑吧!所以他要讓人把屍體找出來,好看個究竟。
聽到山貓命令,跟著他的這股越軍又是在原地一陣翻弄。可他們找了半天,石頭縫和草叢都找遍了,仍然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找的人。
稍後,一名越軍舉著三個短線頭跑過來,“副團長,這可能是北寇留下的。”
山貓接過看,而後輕蔑的一笑,“哼,這是北寇用過的拉環。”說完,山貓把拉環扔到地上,“跟我追。”
既然沒有在這裡發現屍體,那就肯定是被人帶走。因此,他相信,這夥中國軍人扛著一個屍體,一定跑不遠。
山貓分析的沒錯。陶川覺得敵人被阻住後,短時間內不會追過來,所以,他想利用這點時間,迅速把尾巴甩掉。
走是走,可犧牲的這個戰士怎麼辦?有人問。
陶川二話不說,“帶走。”
憑眼下這點時間,挖土掩埋已是不可能,敵人根本不給他們時間。明晃晃地把戰士遺體擺在那,等著敵人給掩埋,那更是不可能。
越軍可不會有那個仁義。別說是讓他們掩埋,只要他們不把屍體當做發洩工具,任意遭踏就不錯了。陶川不會把這個結果留給越軍,也不會拿我們的戰士去打這個賭。所以,他決定還是先帶走再說,等有了機會,找一個合適地點再把這名犧牲的戰士隱藏好。
一路上,戰士們輪番揹著這名戰士遺體,沿著山體快速朝叢林深處轉移。
如果山貓不去那個崖頭尋找屍體的話,憑著特戰隊的行進速度,很快便能追到陶川他們。但是,山貓沒有這樣做,因和上級通訊耽擱了這個時間。這其中可能也有山貓自己的想法。在山崖邊遭此一敗,他有這份擔心也是正常的。
說起來,也可能是事不湊巧。做人總會有一些不如意。如果事事都如意,什麼事都那麼順的話。可能世界上也就沒什麼問題存在了。
如果當時遲虎不走,繼續向下投彈,沒準就可能會將山貓炸死呢!可偏偏遲虎沒有等,這才有了後來的山貓與吳江龍對戰。對於遲虎來說,這不就是現在人常說的“點背”嗎!
陶川這個班走的很慢。他們明明知道後面有敵人追兵,只能是乾著急。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為什麼,因為有犧牲的戰士遺體在隨行。
別看有番在背,可有重負在身,誰也走不快。儘管輕快的人走的快一些,那也得等後面的人。這樣一來,所有人的速度都被遲滯住,這也是沒法的事。
小分隊走的很沉重。雖然幹掉了不少敵人,但犧牲的戰士給大家還是帶來了壓力。人人都懷有這樣的心願,把敵人消滅乾淨,自己人一點事沒有,那才好呢!可是,現在有自己人犧牲,大家當然高興不起來。
山上到處是叢林,有一點空隙不是爛泥,就是腐爛的蒿草,沒有一條現成的路,除非不停地踩踏,興許還能踏出一條路來。這樣的話,自己人是好走了,可後面的敵人也就知道前面人的行進方向。有這麼明顯的標記,再要想甩掉後面的敵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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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過去後,留下的痕跡很明顯,現在想要抹掉,無論是時間還是條件都不可能。
陶川看到這種情景,心內很是著急。即擔心敵人追上來,又擔心這條消滅不掉的痕跡會把敵人吸引過來。從這時起,他們走多遠,敵人就會跟多遠,長此以往,敵人永遠都不會失去目標。
山貓讓人跟上級一通完話,帶著師長的“咬死”命令尾隨而行。雖然人數不多,可在數量上還是要勝過陶川他們,只不過山貓自己不知道罷了。否則的話,他會帶人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無論如何也會將這股中國軍人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