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遲虎一楞神功夫,繩子頭落在了他腳前。
遲虎一見,心裡頓時明白,這是隊長在救他們,於是大聲對湯利同喊,“老湯,你上。”
湯利同也看到了這斷繩子,不肯先上,推讓著說,“遲虎,你先來。”
“少廢話,快上。”遲虎厲聲道。
遲虎比湯利同早入伍一年,做為一名老兵,在危險時刻總能把危險留給自己,安全讓給新同志。這可是我軍一條很好的傳統。別看在平時,老兵讓新兵幹這幹哪的侍候自己。可真到了危險時刻,總能拿出老大哥的樣來。
這樣的老兵才讓人敬服。如果是見便易就上,欺軟怕硬,危險來了自己先跑。那樣的話,即使你是個老兵,用不了多久,也會被新兵中的優秀骨幹給收拾掉。
人啊!在什麼場合下,還是道德優先,這樣的人,不會永遠被人瞧不起。
湯利同一看,如果兩爭下去,最後的結果是兩個人誰都別想好。於是,他把槍朝身上一背,抓住繩子,噌噌地往上爬。
對於他們這樣的戰士來說,爬山爬坡,根本不算什麼,只要有可抓物,他們就能上的去。對於眼前的懸崖也不利外。
所以,湯利同三縱兩縱便到了崖頂。
在湯利同爬崖時,遲虎可不敢大意。他此時的任務並非等著繩子再次下來接自己,而是要在同伴上山過程中,做好掩護工作。
遲虎手端,兩眼死盯那片高草叢。因為他知道那裡曾有敵人出現過,而且,那裡距離自己很近。真要有敵人在那裡開槍的話,懸在半空中的湯利同可就真危險了。
遲虎眼睛在草叢中看著看著,便讓他看出了問題。
只見那片草叢中的一處草動的非常利害。動的方向不是成片的草尖搖擺,而是從下部向兩方撲開。憑著經驗,遲虎判斷出那裡肯定有人。
“龜兒子的,想來來偷襲。”遲虎心裡罵著,手裡的槍跟著響了。
這裡的槍聲一響,從槍口中蹦出去的子彈刷地便掃向發那片草叢。
隨著子彈割裂草梗的聲音,草叢內跟著傳來一聲痛苦喊叫。
叫聲一過,只見又有一大片草向四周呈波浪般地晃動開。
遲虎心想,肯定是裡面的人中槍了。草叢這麼晃,目前他還看不出裡面的敵人是向他這個方向衝,還是轉頭往回跑。如果敵人往回跑,算他揀條狗命,真要是向前衝,槍裡的子彈正等著他呢。
正在遲虎琢磨之即,一名越軍已經從草叢中躥了出來。
這名越軍一出草叢,便朝著遲虎方向『射』擊。
越軍的動作太快了。草一動,人就出來,讓遲虎沒有防住。
不過,敵人『射』過來的子彈準頭不佳,沒有『射』中遲虎,而是“噗噗”擊打在石壁上,迸出了萬千個火星。
遲虎一看,這名越軍真是跟自己叫上勁了。
“龜兒子的,你真不怕死。”遲虎暗罵一句,就地一滾,躲開了這名越軍的第二次點『射』。
遲虎可不想與這名越軍硬拼,他還想著下來的任務,還想著完成任務回去領光榮花呢!所以,他在一滾之後,做出了另一個動做。如同訓練時的準確無誤。
只見他麻利地從身上扯下一顆,接著又向旁一滾,躲過敵人可能『射』過來的子彈。然後跳起來,奮力朝著那名越軍投了出去。
衝過來的這個越軍不知是傻,還是被勇敢精神所侵染。明知道石虎手裡有槍,有子彈。可他楞是不管這些,不要命似地端著槍,一邊掃『射』,一邊向前衝。
越軍中這樣的人物可不少。他們為什麼會這樣,不是找死嗎?
不是,他們是被平時的紅『色』教育給整的少了神經,不要命,只要榮譽。也不管這個榮譽來得值不值,哪還管什麼儲存自己,消滅敵人。在他們認為,只要是死得其所,死在敵人槍口下,他們就滿足了,就有人給他們披紅花。
眼看這名越軍跳出草叢,很快朝著遲虎撲過來。
從他行進的速度和怪樣看,遲虎得出結論,這個傢伙身體已經中彈,不然跑路不會歪歪斜斜的。
遲虎哪裡知道,這名越軍是被陶川他們在山上給打殘了的其中一個。
越軍受到攻擊後,便不再敢明目張膽地朝著遲虎和湯利同『射』擊,而是忙不跌地把身體隱到了蒿草叢中。即使這樣,也有兩人受傷,一人死亡。
受傷的這兩個越軍見山坡上有人盯著他們,便不再敢站起來打擊遲虎和湯利同。但他們又捨不得眼前到手的肥肉就這樣丟了。
於是,兩人丟下死了的同伴,趴進蒿草叢中,悄悄地向前運動,想要在衝出草叢之即,突然給遲虎和湯利同進行打擊。沒成想,兩人的舉動被遲虎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