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什麼嗎?”不等訊號彈落地,吳江龍跟著問了一句。
“不知道,”不少戰士在佇列中答到。
“這叫眼睛。”吳江龍說著,轉向李威,“一分隊失敗就失敗在前進時,沒注意到對手在路上放的暗哨。以為自己行動很詭密,其實行動早就被對方全看在眼裡。不等你們到,人家就做好了準備。”
聽吳江龍這麼一說,李威傻傻地做著回憶,想起半路上出現的一種怪異。
為了把這次演練搞的更真實一些,在三天前李威這支假想敵就帶出了營地。吳江龍給他的命令是,在三天之內,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營地破壞掉。當然了,不準動用槍炮。
當時部隊可沒那麼多空彈殼給你用,又不能來真格的。所以李威想用偷襲的辦法端掉二三分隊。
李威在山裡呆了兩天,也讓二三分隊在營區等了兩天。
第三天傍晚時,李威派出的偵察兵回來報告。營地一切照常,二三分隊按平日作息時間,全都熄燈睡覺。
李威覺的機會來了,於是,做出一番部置後,帶著人便朝營地『摸』過來。
至於李威的一分隊何時進行攻擊,採用什麼方式,二三分隊一點都不知曉。但是,他們也一直在做著準備。
連著兩天的等待,一分隊都沒出現。戰士們熬不住了,不等熄燈號響,有的戰士便鑽進帳蓬睡著了。即使是站崗計程車兵,也被睏乏折騰的沒了精神。這一切都被李威派出的人給偵察個清清楚楚。
而李威呢!帶著他的人這兩天多的時間啥都沒幹,除了吃就是睡,為的是養足了精神,要給二三分隊來個遠距離偷襲。
其實,陶川也一點沒閒著,他不斷派出人手四出偵察,尋找李威的屯兵地點,好做到知己知彼,必要時,他也想先下手為強。既然是對抗演習,誰先把對手搞掉,誰就是贏家。可是,偵察回來的人報告說沒找到。
陶川就想,“李威啊李威,你能躲的過初一,卻躲不過十五,不信你在三天之內不『露』面。”於是,陶川等了兩個晚上不見李威『露』頭後,在第三天便來了個瞞天過海。
李威派出的人所看到的情況,都是戰士們故意裝出來的,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閒散人員。那麼其他人哪去了,李威派出的偵察人員當然看不到。看到了,這場仗還怎麼打?
李威也估計到了這一點,猜側著陶川不會一點準備沒有。但透過偵察兵的報告後,李威堅信,只要自己的行動做到人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就是他陶川有了準備,又能奈我何。
所以,李威帶著他的人分三路,同時夾擊這塊營地。
李威帶著部隊一直躲在十里開外的一個山洞內,所以,陶川派出的人沒有找到。這次要想奔襲十里開外的營地,不得不穿行叢林和密集的草地。
一分隊一路行來,吃的苦自不必說,不管路途多遠,道路多難走,他們必須要爭分奪秒,即不能過早,也不能過晚,就等著營地的人睡熟時下手。
不到十里的路程,他們整整走了兩個小時。在距營地一公里時,李威讓部隊停下來,找了個隱蔽地點,讓戰士們抓緊時間吃飯。
戰士們出來已經三天,出發時分到的食物早就吃的差不多了。大部分戰士都是靠打野食對付。
這一點李威並不感到意外。既然是野外訓練,吃點苦純屬正常。只要能找到吃的就成。
那個時候可是1984年,在我軍戰史上還沒有野外生存訓練這一科目。雖然革命老前輩們都有親身體會,但那是戰場上的殘酷給『逼』的沒辦法。主動去接受這種訓練,在當時,指揮員們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去這樣做。講的最多的都是關心戰士,受護戰士,如果有吃的不讓吃,那不是虐待嗎?直到後來,看的外軍資料多了,我軍才逐漸有了這個訓練內容。不過,也僅在特種兵中開展,常規兵種很少搞這個。領導們都怕出事。萬一餓死一個,或者吃野菜、野生動物中了毒怎麼辦,那可是大事故。
和平時期的某些指揮員,其對戰爭的危險『性』還是想的比較少。平安無事,和平發展才是考慮最多的一個主題。
我在一所著名陸軍學校上了兩年學,真正投擲只有一次,那還是在臨畢業時,不得不讓學員完成的課目。
為了不出事,軍事教員把我們拉到大山內的一個絕壁上。每人一枚。投擲時,教員就站在旁邊,手把著手地看著。只要你把擰開蓋子,拉環套在手指上,朝崖下一扔就行。
墜下山崖,在半空或者崖底爆炸。這個沒人管,只要別傷著人就成。
不傷人,當然是好事。可學員們卻體會不到爆炸時的劇烈煙火。沒有實感,因此也就很難得到心理上的訓練效果。
為什麼七九年一上戰場,有那麼多人見了槍彈的閃爍之後恐懼的不得了,這都跟平日訓練有著很大關係。
為什麼會這樣,這與和平時期的主導思想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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