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森也看出了問題,“就怕目標不準,炮彈白扔。”
吳江龍沉『吟』了一下說,“今天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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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森凝眸看向吳江龍,“別忘了,你是大隊長,別動不動的就自己上。你記住,你身後還有百十來號人呢!”
“我去,別人去都一樣,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行”李森堅決不同意,“你要是敢去,我就向上級報告。”
吳江龍知道,作為一個部隊的最高領導,不經請示,擅自脫離指揮位置,那是嚴重違反紀律行為。別管你是幹什麼?
有人說了,這又不是去遊山玩水,找地閒逛,這是親臨前線,是為了戰鬥需要,較好地掌握第一手材料。”
那也不行,作為某一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如果個個掄著手槍衝鋒在前,萬一犧牲了,其損失程度要大大高於普通戰士。不僅如此,一旦指揮員犧牲了,部隊誰來指揮,其損失將會更大。在電影電視中,我們看到許多鏡頭,某一個高階領導揮著高喊,“同志們,跟我衝啊!”等等帶有刺激『性』的語言。在真實戰場上,這種情況幾乎沒有。除非有兩種情況,一是部隊被打光,身邊沒有兵可派,不做這樣的戰鬥已經不行了,這是危局所定。二是遇到突發事件,措手不及,不得不為之。除了這兩種情況外,有兵不用,越級指揮或者跑在最前邊的領導是少而少之。不能說沒有,有,但那也是鮮數。
一聽李森不肯讓步,吳江龍只能妥協,“好,好 ,就讓陶川帶人去。”
天『色』放睛,除了被人開挖過的壕溝處,幾乎所有地方都顯示出蔥蘢的翠『色』。高大的山峰之上,由於霧氣還沒散盡,樹林中仍然是靄『色』『迷』漫,滿滿的水蒸氣上升之後,在峰巒之顛再次形成了巨大雲團。
吳江龍走出大隊指揮所,仰頭向山峰望著。過了一會,李森也從裡面出來。
“天『色』不早了,不知道陶川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吳江龍像是自言自語。
“用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李森提示道。
吳江龍焉能不知道電話的作用,他這樣說,自有他的目的。於是接過李森話說,“不行,我得過去看看。在這節骨眼上,絕對不能出差錯。”
“我看算了吧!”李森說,“等你到地,他們早出發了”
“不會,我快點走。”說著,吳江龍轉身進了帳蓬,喊上兩名戰士,帶上一部電臺便出了門。
“注意安全。”李森在後面囑咐道。
“政工幹部就是婆婆媽媽。咱教導員多豪爽的人,到了這個職務上,也變成這樣了。”
估計李森聽不到,吳江龍悄地發了兩句牢『騷』。
兩個戰士沒人敢搭腔,只是相視一下,偷偷笑。
一條小道,從後山直『插』前沿。
小道彎彎曲曲,一會過溪水,一會穿叢林,像條蟒蛇一樣纏來纏去。吳江龍他們走了好長時間也沒有到達所要去的地方。
陶川做為二分隊長,守著另外四個山頭。雖然這四個山頭不高,他它的前出位置幾乎要和越軍陣地攪和到一起。由於距離很近,如果大聲說話,都有可能被對方聽到。
如果站在己方這邊的壕溝裡,甩開胳膊,朝前面一掄,會輕鬆地甩到對面陣地上。都如此,那麼子彈就更不成問題。
處在這樣的位置上,危險程度自不必說。因此,守在這段陣地上的雙方士兵,沒事沒五的,沒人敢『露』頭出去。萬一對面什麼人忍不住了,朝著暴『露』目標一開槍,準能命中十環。
別看位置這麼近,雙方發生的戰鬥反而並不多。
為什麼呢!這還得從越南人的心態說起。
越南人也知道,什麼叫不招惹麻煩。同時也說明一個理,與人方便等於與己也方便。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所以,他們為了平平安安,很少來招惹對面的中國軍人。
但這種局面也不是平白無故就形成了,那是幾番較量之後,才創下的。但也有一種情況除外,那就是新面孔出現在這裡時,仍然會很是危險。
在吳江龍這個大隊接防之後,下去的老兵特意告訴他們,千萬別在陣地上充什麼小白臉,跟在營房時那樣,又洗臉,又刷牙,讓越軍一看就知道你是新兵。他們不朝中方陣地開槍,並不是他們有多仁慈,而是攝於老兵的英武,輕意不敢下手。如果是新兵來了,那就另當別論,很可能就沒這麼消停。他們即使不『摸』你的點,也要放上幾槍。特別是見到中方有大人物時。
因此,這種平靜也只能說是短暫的,在沒利可圖的情況下。
在此期間,老山陣地上的中方士兵都有一個特點。臉是泥一樣的黑,軍服幾乎不穿,就是穿了,也要把它弄的跟泥坑裡檢出來一樣。頭髮要老長。越長,越能代表你是老兵的身份。見到老兵,越軍雖然不向你敬禮,但也是敬而遠之,絕對不敢開槍。為的是不引起中方的報復。就這樣,在老山呆久了,也就會對這些情況習以為常。
這裡的一位連長曾跟他們講過這樣一個故事。
別看對面的越軍有時很猖狂,其實他們的生活苦的很。別說是穿的,就是連吃的都不能頓頓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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