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龍一看情形不對,趕緊解釋說,“參謀長,我們這是靈活運用。酌情處理,哪能讓戰士們喝酒呢!”
“又來了吧!”池永傑看向吳江龍,“說喝酒好的是你,說不好的還是你。你是羊皮襖翻穿,裡外都是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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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江龍不好意思回話,只是抿嘴發笑。
池永傑從地上站起來,“報告就不用打了。不過,你們要掌握好尺度,決不能讓戰士們形成喝酒習慣。到後來,部隊沒訓好,卻訓出一幫酒鬼來。如果直那樣,看我不收拾你們倆。”
說完,臉上的陰雲也跟著散盡。
吳江龍會看池永傑的臉『色』。見他有了喜『色』,而且也把話放開,那還怕什麼呢!所以,他和李森兩個人壓在心上的石頭算是落了地。
吳江龍說的都是實情。這裡緊接近於亞熱帶氣候。面對滿山遍野的叢林『潮』溼,這些來自於北方的戰士們很難忍受的了。苦不怕,累也不怕,可這種挨哪哪溼,坐哪哪『潮』的罪還真是不好受。一天訓練回來,汗水打溼的衣服就夠受的了,再捱上被『潮』氣燻扁了的被褥,那可真是溼上加溼。
眼下,參加訓練的這些戰士,可都是十七八歲的青年,他們在累了情況下,一般都是不管不顧,撈哪躺哪,而且是一躺就睡著。
人是休息上了,可溼氣並沒停止侵襲。一覺醒來,興許骨頭縫裡都進入了『潮』氣。常此一往,人怎麼能不生病。
這不,偵察大隊拉到這裡訓練沒多久,便有幾個戰士出現了風溼症狀。這才僅是先發病的幾個人,如果多了,那不就成煩了。如果胳膊腿都不好使了,那還怎麼去打仗。後來經過查證,這才知道是『潮』氣惹的禍。
李森想要讓戰士們停下來,歇歇在說,可吳江龍不幹。
吳江龍說,“啊!有溼氣就不訓練了,越南戰場上的溼氣比這還重,戰鬥不也是照常進行嗎!”
吳江龍急歸急,但也不能不看現實。
有溼氣這是沒辦法的事。但是,現在是訓練期間,能解決的問題,為什麼不解決呢!於是,李森特意走訪了當地人,便找到了喝酒去溼這個偏方。
一說這個,沒有人不明白。我們的老祖宗早就在《黃帝內經》中把酒的好處大說特說一通。酒是好東西,能解乏,也能去病,但喝多了,人就鬧酒瘋。但這怪誰呢,還是怪自己,關鍵是不能適可而止,超過了這個度。如果酌量的話,不就是很好嗎!
就為這,部隊才出現了禁酒令。
吳江龍想採用這個方法,可顧慮著部隊中不允許喝酒的規定,不好說出口。噢,就因為是為了訓練,對領導說,“我們大隊要喝酒。”那樣的話領導肯定不準。但是,不喝又會影響戰士身體。怎麼辦呢!
於是,吳江龍和李森兩個人想了個辦法,讓每一個班每天只帶上一斤酒上山訓練,致於怎麼喝,由班長常控。
為了不走『露』訊息,他們在千叮嚀萬囑咐之後,又讓戰士們把酒裝在水壺裡帶著。從這一點上看,如果不是門裡人,是根本就看不出裡面不是水而是酒。
今天,參謀長突來訓練基地。吳江龍考慮到這件事,十有八九不能瞞過去,因此就來了這一計,讓參謀長也喝,達到同流合汙。”的事實。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無非是方法特異而已。
吳江龍是抓住了池永傑這人通情達理的習『性』才故意演這麼一場。如果來的是個教條,或者是在政治工作中喜歡上綱上線的領導,吳江龍就會採取隱而匿的辦法,打死也不說。
秘密一捅開,參謀長池永竟然全都兜了過去,“你們倆別的都不用擔心,只管抓好訓練,只要把部隊作戰能力搞好了,保證及時拉到前線作戰,這就是你們的功勞。”
正午的陽光不知被哪裡吹來的烏雲全部遮蔽住。突然之間,若大的叢林有如罩上了一隻巨大黑鍋,頓時間黑天黑地起來。
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後,叢林裡的這些人,一時都把話打住。
這時,又有一陣季風颳過來。嗚嗚的風聲過後,頭頂上的樹梢也被搖動的嘩嘩作響。在風與樹梢的轟響聲中,很快又有片片枯葉從上面緩緩落下。大有一付山雨欲來風滿林的架式。
池永傑向被樹葉捂的嚴嚴實實的天空看了看,說,“看來,是要下場大雨了。”接著轉向吳江龍,“部隊是不是要帶回去?”
“不”吳江龍態度很堅決,“訓練繼續進行。”
“很好,但要注意安全。”
“是”
吳江龍說完,對身邊通訊員下命令道,“通知各分隊,訓練照常進行。”
一聲霹靂響過之後,天空先是掉下幾滴很大的雨點。這些雨點彷彿加了重鉛般直透樹梢,狠命地砸向地面。一道閃電劃過,繼而又是一聲霹靂。
“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