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糊里糊塗的審訊
武昌平硬著頭皮回過頭來。這時,他便覺得自己已是脖子僵硬,手腳發涼,全身的血『液』似乎是被瞬間停止跳動的心臟給堵塞了。沒辦法,身體也只好機械地跟著腦袋轉過去,想看看喊他的究竟是什麼人。
此時,他再清楚不過下來後自己的結局。剛才自己說的那番話肯定被喊話的人聽了個底透。任何一句都夠成了他有『奸』細嫌疑,這可是現行,不承認都不成,想賴也賴不掉。但是,認帳吧!除了坦白自首一條路可走外,剩下的就只有常人無法忍受的水牢酷刑。
武昌平暗暗咬牙,心中暗忖著,“酷刑就酷刑吧!既然走上這條道,就沒有反悔餘地。反悔不反悔,罪名已定,都永無翻身之日。”
武昌平帶著驚悸、無奈、視死如歸、大義凜然的面孔轉過頭來。當他一眼認出樓梯上站著的人後,他的心突然嘭地騰跳起來。武昌平高興地直想撲上去,狠狠擂史柱國兩拳,誰讓他大驚小怪地嚇死了自己身上無數個細胞。
“史柱國。”武昌平喊了一聲中文。他在接觸過史柱國等人後,別看中國話不會說,可按音學語,還能叫出這三個字。因為張忠在翻譯時,始終沒變音,所以聽久了,他當然也能說的出來。
史柱國哈哈笑著從樓梯上走下來。過來和武昌平握手擁抱,其他人也一一上前表示親熱。
此時的武昌平簡直快要熱淚盈眶了。
別看與他親熱的這些人都是異國人,或者說是敵國的情報人員,可他們與自己是同志,是為著一個共同目標而奮鬥的志同道合人物。因此,他見了史柱國他們,如同找到了知音,終於能有共同語音可以表達。別看在他所在的軍隊中有無數個越南同胞,但那不是自己的人。因沒有共同志向,他終年都在隱藏著。
此時他的情景,也非常與辛亥革命那些反清反帝的革命仁人志士相似。絕不能因為他們是反對現『政府』,而就認為他是越『奸』,或者說判國者。衡量這樣的人,還要看看他所做事情的最終目的,只要不是為了一己之私,他的行為應該說是為國為民的。只是信仰不同,所採取的手段不同而已。因此,雖然兩還處於敵對關係之中,史柱他們沒有一人小看武昌平,真心誠意地把他當做了同盟者。如果不是國籍上的不同,他們還真會把他當做自己同志來稱呼。
“你們怎麼會在這?”武昌平帶著激動情緒問。
“我們怎麼不能在這?”史柱國調侃著說。
他們這些軍人,總也不像在抗日戰爭或者解放戰爭時期的我軍地下工作者做什麼事都那麼嚴禁。也可能是國家做強大後盾的原因,兜裡有錢底氣足哇!因此,他們無論在多麼危險的情況下,其精神狀態,有很多地方非常相似於美國大兵那種心態,對什麼都滿不在乎。這不,在如此嚴峻的場面之下,史柱國還要調侃一下武昌平,弄的他幾乎快要到了崩潰地步。
晚史柱國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武昌平向樓上走。
武昌平止住腳步說,“既然你們在這,那我就把情報交給你。”
“不是沒在身上嗎?”
“是啊,”武昌平說,“你們出一個人跟我去取。免得我來回還要跑幾趟。”
“可以。”史柱國同意說,然後轉過頭對吳江龍說,“吳江龍,你和張忠跟老武去一下。”
兩天了,韓元始終沒『露』面。見到武昌平後,史柱國又想起了他,於是說,“老武,你順便打聽一下老韓。”
張忠把話翻譯過去後,武昌平也跟著有些吃驚,“怎麼,他出事了嗎?”武昌平用眼盯著張忠反問。
不等史柱國問話,張忠直接說,“不太清楚。他讓我們住到這裡後,就再也沒『露』過面。”
“噢!”武昌平沒有往下問,他在心裡猜測著,十有八九韓元那裡是出事了。
韓元真的是出事了。而且,他出事的時間就在昨天。
313師師長何如毅帶著韓元來到高平後,他便命令幾個軍醫與韓元一起組成了一個醫療小組,下部隊專門去醫治那種不願讓人知道的爛襠病。
治病無所謂,韓元本來就是醫生嗎,有多少病人他也不怕,無非就是累些。可是,他心裡有事,一直在想著小分隊的同志們住下沒有。或是是住下後,有沒有出現意外情況,所以幹起活來也是三心二意。
好不容易把一幫人打發走,接著又來了另一幫。眼看著天快黑了,可他們的活還沒有幹完。韓元實在忍不下去了,便對負責的一個軍醫說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這個軍醫答應了。於是韓元從一個軍隊的駐地內走出來,找了一條便道,直奔他介紹給小分隊的這家旅館。
眼看著就要到這家旅館了。突然從一個衚衕內躥出三四個人來。
這幾個人截住了韓元去路。
有人突然出現在韓元面前,還真把他嚇了一跳。看見來人只是站在他面前,並沒有幹什麼槍殺和打砸搶的事情。韓元慌恐的情緒漸漸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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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幹什麼?”韓元顫聲問道。
其中一個黑衣人沒有理會韓元問話,而是反問道,“你是韓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