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只有張忠和李維兵去看,其他人看就不行。還真不行,就是把那牌子放在吳江龍和史柱國他們幾個不會越文的人跟前,他們也不知道上邊寫的是這個旅社。
走著走著,李維兵一指路左邊,用越南話說,“在那。”
張忠轉過頭去一看,還真是。於是便朝史柱他們一擺手,繼續用越語說,“過去。”
這個時候,也不管張忠說啥,只要他做出動作,史柱國他們幾個聽不懂越語的人就得按著他的指令去做。否則的話,在這樣密的人群中,有一星半點的中國語言『露』出來,難保不會被人發現。
六個人擠過人群,來到牌子下。
牌子雖在頭頂上掛著,可下面還有個箭頭呢!箭頭指向一條衚衕。對於這一點,不用解釋,在中國生活慣了的他們,一看就明白,這家旅社在衚衕裡。
史柱國一邊走著一邊想,這個韓元還真會找地方。找這麼個接頭地點下來,還真有隱蔽『性』。
人民旅社是二層小樓。六個人到了下層樓梯口處,正好看見靠門口處坐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矮小男人。
也不知這人是住店的,還是在這把門的。只見他閉目耷拉著眼皮,似睡非睡。
張忠上前用越語問話,“同志,我們住店。”
聽見有人住店,這個男人馬上來了精神,其動作完全與他的年齡不相稱。只見他噌地從坐著的小凳上站了起來,馬上喚出一付笑臉,連忙往裡讓。
吳江龍停在門口,其他五人一前一後進了了樓。
從外面看是不起眼的一座小樓,但裡面的佈局卻完全中國化。對著門口是一個吧檯。吧檯上沒人,足見這家旅社是多麼冷清。
矮小男人快速移進吧檯後,問,“幾位,要住幾天。”
“三五天吧!”張忠一邊看著,一邊四處打量。
男人又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河內。”張忠痛快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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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是從河內來的,又見他們個個身上又帶著槍,難保會有什麼大來頭。因此,男人馬上顯的恭敬起來。
“不知你們身上帶著什麼證件嗎!”男人說。
“怎麼,還要證件?”張忠說。
“平時也不要。可這幾天,不知怎麼的,從外地來的人特多。因此,『政府』那邊查的也緊,沒證件,又沒介紹信的人一般是不讓住。”男人顯出無可奈何。
“這些東西都在車上。可惜啊,汽車拋錨了。我們有急事忙的慌,竟然把包給忘了,別說是介紹信,就是住旅社的錢,我們都沒辦法給。”張忠說這話時,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直到他把話說完,這個男人也沒弄清楚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是真的吧,可看這幾個人又都不像。
從河內跑到這,如果沒什麼大事,也沒理由到這來觀光。既然跑這麼遠,身上不可能沒證件,更不可能沒錢。
矮個男人這樣猜想後,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按規矩辦的好。於是說,“如果都沒有的話,那你們可在這住不下。”
“把這槍押你這如何?”張忠把槍放在吧檯上。
矮個男人一看,面有驚『色』,不成想在這麼熱鬧的市區,竟然還有人來這一手。本想馬上翻臉,可一看門裡門外都是他們的人。況且門口早就被人家給堵住了。萬一自己吵嚷起來,極有可能被人家滅口。於是,男人很乖巧地轉換口風說,“用不著,用不著。只要你們願意住,給錢不給錢都無所謂。”
忽然,張忠哈哈笑了,用越語說,“同志,我在跟你開玩笑。我們又不是土匪,哪能白住人的。”說著話,張忠從懷裡掏出一大把越南盾遞給這個人。
男人從中揀出幾張塞在褲兜,笑呵呵地說,“小本生意,小本生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人收好錢,帶著史柱國他們去了房間。
房間內的部局也是按著中國的方式。一個屋兩張床,一個小茶几,一隻舊暖瓶。
史柱國這樣一算計,他們六個人就得住四間。因為董燕是女的,自己只能住單間。這樣一算計,他們可不就得四間。史柱算計後一想,這樣可不行。他們不是來旅遊來了,是為了偵察敵人情報的,所以這麼分散下去,萬一有情況,那還得了。於是,他悄悄對張忠說,問問有大屋沒有。
“同志,有大點的房間嗎!”張忠從樓上喊住下樓的那個小個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