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看出來了,這個越南軍官是想打他的手錶主意。心裡暗忖,這個好辦,老子別的什麼都沒帶,手錶有的是。
張忠嘴裡答應著,“有,有。”伸手偷偷一拉李忠祥,然後指指手錶,“長官,喜歡這個嗎?”
李忠祥嘴巴一咧,呲牙一笑,微微地點了點頭。
張忠麻利地伸手把腕上的表退了下來,然在手裡,與那名軍官伸過來的手一捏,手錶算是交給了這名越南軍官。
這名軍官什麼也沒說,兩手一搓,手錶很順暢地卡在了自己腕上。
“好了,沒啥事,你們可以走了。”這名軍官說完,便轉身走回到汽車旁邊,上了駕駛室。汽車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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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一走,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不是說這名越軍一點原則『性』沒有,一塊手錶就讓他致國家利益於不顧。完全不是。
在當時,越南相對於周邊國家來說,除了武備上強大,好戰崇武之外。經濟發展上一點也不強,而且還要透過這些國家不斷地輸送進一些越南人想要且沒有的東西。在當時來說,中國的腳踏車、手錶縫紉機、彩電四大件非常緊缺。到了越南那得加個更字。中國有能力生產,越南則不可能。因此,他們把這些東西看的是特別真貴,沒有個三兩下子本事,根本就搞不到。因此,這名越軍軍官,看見衣服雜『亂』的六個人後,首先想到了這一點。如果不給,他便會拿出搜查的權利,在六個人身上檢查一番。從國外回來的人,或者是進入越南境內的外國人,不相信他們身上就一點違禁品沒有。即使是沒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作為軍隊裡的一名軍官,設個審訊室,小水牢之類的酷刑場所,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再者說,能來到河內的外國人有的窮嗎!怎麼榨也能從身上榨出三四兩油來。如果用心一些,也許這些還不止。
看來這名越南軍官還真是有眼力,也不用多說話,幾個檢查字一出口,張忠就乖乖地把手錶摘下來。
這名越南軍官拿到手錶後,喜不自勝,因此,也就不再管其他的什麼事了,也不再查史柱國身上的大包了。他相信,這些人既然能從入境關口走到這,身上肯定不會有什麼槍炮之類的武器。沒有了這些,對於他們這支巡邏隊來講,就不算什麼危險人物。至於走私之類的事情,自然有稅務警察去管。自己又何必多事。
張忠見汽車走遠,回不定期頭來用越南話說了一句,“可以走了。”
張忠說出來後,知道吳江龍他們聽不懂,但他除了這種語言外別的不能說,中國話更不能說。
一個普通的越南人,在大街上與泰國人用中國語言對話,那不就自我暴『露』了嗎?好在張忠說完後,又加了一個手勢。因此,吳江龍他們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於是,史柱國又重新挑起擔子,跟著前面的人向前走了。
穿過大街,又拐進一條小巷,來到一所房子外。
這所房子基本上全是磚瓦構造,雖然不是小樓,但他的地基很高,與附近的屋舍比起來,也見其主人肯定要比這裡的市民日子過的舒服。院子也很大,從門口處的鐵柵欄空隙中,可見裡面還有一個不是很大的花園。足見其主人的生活方式,還有點西方人的做法。
六個人來到門口,張忠上前按響門鈴。很快,從房子裡走出一個男人來。
男人的年齡在四五十歲上下,一身越南民族服裝,腳踩一雙拖鞋,緩緩向門口走來。
這個男人來到門口,用眼睛在六個人身上掃了一遍,隨後用越南話問,“你們找誰?”
張忠看看周圍沒人,突然用中文讀出一句唐詩來“勸君更盡一杯酒。”說完,用眼睛使勁盯著這個男人。
沒想到,這個男人並沒有順著張忠的唐詩順下來,而是用越南話問了一句,“先生你找誰?”
張忠心裡轟的響一聲,心想,“壞了,莫非此人不是要接頭的人。”於是,張忠用越南話回話道。“老哥,你家有人丟過東西嗎!”
男人說,“有到是有,不過丟的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頭象。”
張忠繼續說,“象鼻子還在嗎?”
男人說,“不在了,不過象牙還在。”
“是黃『色』的,還是白『色』的?”
“是紅『色』的。”男人說完,臉上『露』出喜『色』,接著又說,“西出南關見故人。”
暗號全對,張忠高興了,用中文說道,“韓元同志,終於找到你了。”
男人臉上也『露』出喜『色』,開始開啟柵欄門,讓六個人全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