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二、再次交手
漸漸的,吳江龍身體的輪闊出現在農世學的視野中。雖然有蒿草遮蔽著,但透過草隙,還能大體認出那是一名中國軍人的外形無疑。
農世學走到這裡後,不敢再向前走了。從山坡上的交手中,他已經意識到,這是個難對付的中國軍人。
於是,農世學私毫都不怠慢地,朝著他看見的身影開了槍。
“叭”
清脆的槍聲,在完全靜止的這一片區域內顯的格外突出。剛剛沉寂的戰場再次傳來槍聲,只要是有槍聲能入耳的人,都會豎起耳朵尋找槍聲來源,或者會追問別人,“哪裡在打槍?”
問歸問,聽歸聽,但他們對於發生在草叢裡的事情,即看不見,也找不到。因為此時,這裡只有吳江龍和農世學兩個人。
一場中越軍隊的戰爭,瞬間便演變成了兩個不同國度的兩個軍人的戰鬥。
一槍過去後,只見人影並沒有倒下,而是有一件衣服,輕飄飄地從草枝上掉了下來。
本來就不堅挺的蒿草支著一件上衣就很費勁了,現在又加上子彈的衝力,它當然難以承受的住。因此,子彈一過,這件上衣還是在風勁中慢慢地掉了下來。
衣服一落下來,農世學就傻了。
他在開槍後,一直沒有把眼睛離開過這件衣服,他還想看看在開槍後,這個被他『射』中的中國軍人的痛苦表情。
農世學在開槍之初,他也本想著去找吳江龍的腦袋,可是並未找到。找不到也不能有什麼想法,因為一個人隱身於蒿草叢,或者灌木中,身體的某一部分不被人看到也全屬正常。因此,農世學沒有看到。
按著常理,農世學應該再向前多走幾步,完全確定那裡有人後再開槍不是更有把握嗎?
可農世學沒敢那樣做。因為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那可不是普通一兵,是在詭譎的訓練中培養出來的靈敏度非常高的特戰軍人。哪怕有輕微的聲音,即使是正常的風吹草動,都會引來的他們的高度警覺。如果被對方發現他過來,很可能在瞬間出現對『射』。到時死的還不定是誰。農世學可不想把這一有利時機讓對手拿回去。
百米距離上,誰的槍出手快,誰就能有獲勝把握。本來自己站著先手,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呢!雖然一槍過去,可能不會把對手擊斃,但是擊傷了他,也是自己的先招。
如果讓對手沒有還手之力,過去之後,再慢慢地進行殺戮,不更能讓對手嚐嚐被壓制住,只有憤怒,又沒有還手之力的快感嗎?
正是帶著這種想法,農世學先開槍了。在自己滿有把握的,足能夠一槍制住吳江龍的絕對可能『性』下開槍了。
看到衣服落地,農世學在一驚一嘆中,迅速地把身體委了下來。他這才知道,自己沒有打準對手。那麼接下來就是人家的反擊。
面對這種情況,狙擊手的最快反應不是去檢查戰果,而是把自己先隱藏起來,儘量避開人家的攻擊。
農世學沒敢打滾,也沒有迅速跑開,那樣的話,就等於告訴人家我在哪裡。也等於讓人家用子彈去追兔子。
農世學看到自己並沒有真正『射』中目標後,頓時便驚出一身冷汗。他想再補上一槍時,因沒有發現目標,又不敢施為。而此時,他也認識到了自身的潛在危險。在沒有辦法的辦法情況下,農世學也只好以靜制動。
農世學一動不動地蹲在了厚實的蒿草叢中。真如同一隻被人攆怕了的兔子,老老實實地保持著靜止。
吳江龍幹掉那個奔跑著的越軍後,明明白白地意識到自己完全暴『露』了。如果敵人狙擊手就在附近的話,他會很快趕過來。現在自己在明,敵人在暗。不論是自己動與不動,已經處於敵人的掌控之中。現在,唯一的辦法是,變被動為主動,讓敵人把腦袋『露』出來。
吳江龍有了這個想法之後,麻利地把上衣脫下來,掛在草上做了個草人。
他相信,在蒿草的掩護下,敵人很可能會把草人當做自己。如果敵人走過來,或者對著草人開槍,他就能很快找到敵人。
讓敵人主動暴『露』,總要比自己在草叢中『摸』來『摸』去強的多。
吳江龍剛把上衣掛上去,就覺得在上風頭出現了異常。
看樣子,敵人是完全盯死了這裡。
這時,他再也不能動了。在人的盯視下,只要一動,蒿草必然晃動。草一晃動,人的身形也很快會顯現出來。
只要是有經驗的人,在草叢中呆久了的人,都能夠根據草叢的晃動角度而找出人的位置。只要估測出提前量,一槍『射』過來,十有八九也會把人打中。所以,吳江龍沒敢動,而是就著剛才自己鋪展開的地界,慢慢把身體放倒,仰躺著睡在地上。
狙擊步槍就放在他的胸口上,與人呈平行姿態。只要吳江龍一個跳起,槍口會迅速指向他所想指的任何地方。
槍聲一響,吳江龍選擇了最快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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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到自己設在一旁的衣服被人擊落後,馬上知道敵人上鉤了。
那還用等什麼,只有以最快的速度給敵人以還擊。
吳江龍從地上跳了起來,人與槍幾乎是閃電般地離開地面,然後成九十度角,與眼睛平行著的槍口直指槍聲出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