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之所以沒有成為這名狙擊手的攻擊對像。一來是他拿的不是短槍。二來是他的裝束與戰士們沒什麼區別。滿臉泥汙,黑不溜秋地也看不出年齡。打仗的動作與其它戰士沒什麼區別。即沒有什麼呼喊動作,也沒什麼領導作風,只是沉沉的,不聲不響地向地人猛『射』。
這個時候,最切忌地不要把自己的身份看的比別人高出一等。總是拿出領導作派來喲五喝六的。如果那樣的話,你可就危險了。很容易被敵人看出你是個領導。一旦讓敵人得知你是領導,那你就慘了,敵人很可能實施斬首動作,用不了幾分鐘,你的領導位置就要由接班人來續任。
李森是誰,是經過七九年之後,久經戰陣,在血場上殺出來的指揮員。他何償不知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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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也懂得在戰場上不要對戰士們指手劃腳。這些戰士哪個不聰明,只要他們不怕死,都會想方涉法地去消滅敵人。除非個別新上陣的新兵需要讓人指點,老兵們自然沒的說。
因此,不用對其拿什麼領導作派,只要身先士卒,拿出個樣子來給戰士們看。這樣就沒有人敢退縮不前,也沒有人好意思為了保全生命而躲起來不勇敢。
但是,吳江龍還是不放心,不僅跑過來告訴李森要小心點,而且趴在身邊當起了保護神。
從現在起,吳江龍的狙擊步槍也不打別的越南兵了,他開始在人群中,在草叢裡專門搜尋這名狙擊手。
不久,張巖也在另一個陣地上發現了在敵人攻擊隊型中的特殊人物。總有一個越軍穿的衣服與別人不同。他不是向前衝,而是橫向著在距離我軍陣地很遠的地方衝來衝去。即不像越軍指揮員那樣高聲叫喊著催促士兵們進攻,也不跟著向上衝的越軍們前進,而是尋找著幾個地點,一會趴下,一會起立。
而每次當他朝著山頂上開火時,總有戰士中彈犧牲。
張巖也覺得納悶,這究竟是個什麼人。
張巖有了這個想法後,想正實一下被打中戰士們的情況。於是,他『摸』著溝底,跑去犧牲戰士的屍體上檢查了一遍。從屍體上彈著點的位置看,張巖很快判斷出這個人不是普通士兵,極有可能是敵人派往這一地區,對越軍進行助攻的狙擊手。
張巖得出這個結論後,心裡也著實一驚。按說,狙擊手都屬於派往完成特殊任務的特殊隊員。怎麼敵人也把他們派往這裡。既然這裡有敵人狙擊手,那這裡的指揮員可就危險了。
想到這,張巖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轉向正在向山下『射』擊的戰士們。
他轉一圈,一眼便看到了佟志遠。
張巖不認識佟志遠,也不曉得他是這個連隊的指揮員。但他從佟志遠很正規的裝束中,和持著手槍向山下『射』擊的動作上看,一眼就能判斷出他是指揮員沒錯。
張巖再回過頭來去找那名狙擊手時,發現他不見了。
張巖意識到這名指揮員很危險,於是,不顧一切地跑向佟志遠。
“首長,注意隱蔽。”此時,張巖也不知道佟志遠有多大官,僅從他白淨的麵皮上,判斷他不會是排長、連長之類的軍事幹部。不是政工,就是上面派來的什麼幹事之類的人員。因為這部分人員小白臉居多。
張巖喊著,並將身體撲向佟志遠,狠勁地把他朝壕溝內一拉。
佟志遠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頭就向下縮了回來。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即,一發子彈擦著鋼盔飛了過去。鋼盔當即被打落在地。張巖拾起鋼盔,看到上面有一條擦痕,在上面『摸』了『摸』,然後遞給佟志遠。
佟志遠把鋼盔戴在頭上,並不顯得怎麼緊張,握了張巖一下手,客氣地說,“謝謝你救了我一條命。”
“應該的。”張巖說了聲之後,轉身又趴到溝沿上去尋找那個狙擊手。張巖發誓,無論打到什麼程度,他也得把這名狙擊手給找出來,不然的話,說不定還會有許多戰士死在他槍口下。
佟志遠見張巖不怎麼跟他說話,他又不認識這個人,怎麼也得弄明白是哪裡來的幹部。於是,佟志遠追過去,重新趴到了張巖旁邊。
張巖發現佟志遠貼了過來,一把將他頭按住,“要想上溝沿,就把你臉弄黑點。也把那把破手槍扔了。”張巖的口氣很嚴厲。
聽張巖這麼一說,佟志遠這才明白為什麼有人專朝他開槍。於是趕緊退到溝內,胡『亂』抓了把土往臉上抹。可是,土比較乾燥,抹不上去。沒辦法,佟志遠只好在手心裡吐了幾口吐沫,在地上一胡拉,然後就著溼勁在整張臉上塗抹了一陣。接著把手槍別起來,拿過一隻,重新貼到張巖跟前。
“怎麼樣,這樣行嗎?”佟志遠也看出來了,張巖不是一般計程車兵,他的戰鬥經驗和作戰能力,要比七連的任何一個人都強。有這樣的人在陣地上,他就覺得自己底氣增加了不少。
張巖轉頭瞄了一眼,“行,在這吧!”
張巖繼續尋找那個狙擊手。
這時,壕溝的我軍機槍手不知被什麼人打了一槍。機槍立即停止了。
“你去抓機槍。”張巖對佟志遠說。
佟志遠跑過去,抓起機槍便向敵人掃『射』,而張巖確死死地盯著他懷疑剛才敵人『射』擊機槍手的位置。
果然,機槍一響,一片草叢後有人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