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也太大膽了,究竟想搞什麼,到了中國境內還敢穿著越軍服裝。既然敵人敢這樣做,必然有一定目的。越軍可從來不把日內瓦公約放在眼裡,他們可不會守什麼‘穿敵國軍裝按間諜處置的’規則。能這樣做,其中必有文章。這麼多敵人還穿著越軍服裝,那他們就到不了城鎮或是人多的地方。不去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些還沒換服裝的敵人,仍然留在這片叢林裡。
想到這,李森覺得事關重大,不能再耽擱了,開口命令李二柱說,“四班長,你帶人回去趕緊向營長彙報。”李二柱剛轉身想走,忽又被他喊住,“順便把小河村搜一下,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出現。”
“是。”李二柱答應一聲,帶著人走了。
李二柱一走,李森轉向二排長郝偉說,“二排長,你帶一個班向東,我帶一個班向西,沿兩側進行搜尋。”
這回問題出大了。有這麼多敵人從七連防線上出現,他們竟然沒有查覺,讓敵人就這麼悄然溜走了,李森這個連長怎麼好過的了,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把敵人找到。
李森帶著人向前搜了一段,終於又在一塊溼地上看到了腳印。於是他蹲下來,仔細變認,細心地數著,想看看這裡有多少敵人。
在這片溼地上,只有五對不規則的腳印,直朝著山谷方向。
李森又『迷』『惑』了,敵人跑到山谷裡能幹什麼,如果是逛山,他們國內有的是,為何跑到中國來。細一琢磨又明白了,敵人穿著越軍服裝,當然只朝人跡罕至的地方躲藏。如果被人發現,哪怕是老百姓看見,他們也就別想神神秘秘了。
“走,就向這個方向。”李森對這個班的戰士說。
李森走的方向沒錯。在他的前方大約二百米左右,正有五個越軍特工深一腳淺一腳地在蒿草叢中行走。
武良夫分配完任務後,所有越軍特工便向四下裡散開。由於他們不知道中國的炮兵都在什麼地方,因此便來了個撒網式搜尋,不管是在什麼地方,只要找到了就進行破壞,能炸多少算多少。
這些越軍特工出來時,可都是宣誓過的,來中國都抱著必死的信念。他們不換服裝的目的,也是要表明自己的身份,想給中國軍隊看看,他們可不是偷偷『摸』『摸』的,是在明大擺著要消滅中國的炮兵。
這五個越軍特工在叢林內很快便『迷』失了方向,更不知去哪裡尋找炮兵陣地。幾個人在裡面瞎轉。
正在他們不知所措時,我軍的炮擊又開始了。只見山嶽裡升起一股股濃煙,接著便有炮聲傳來。這一下,五個特工可高興了,他們正愁找不到目標呢!自己送上門來,還省了不少勁。真是踏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個越軍高興地指著炮聲傳來的方向,“那,那,那就是炮兵陣地。”
我軍的炮兵有幾千門,但在經歷過對老山的第一次突襲後,就沒有再搞過這麼大規模的轟擊。只是偶爾的,以敲山震虎方式,以營連為單位,對老山上出現的目標,不規則的進行炮擊。只要發現有敵人出來,有可疑目標出現,炮轟才開始。因此,這次進行的炮擊仍然是小規模的,看看那些濃煙,再聽聽炮聲,估計也就是一個炮兵營左右的兵力,或者是一兩個連也沒準。
既然看到了有濃煙升起,那麼找到炮陣地也就沒什麼難的了。於是,這幾個越軍特工連滾帶爬地朝著濃煙升起的方向奔過去。
李森他們一出了溼地,草叢中再也找不到敵人方向。不過,也沒關係,只要是有人走過,肯定會留下痕跡。畢竟這裡很少有人上來,有草被踏倒,灌木枝被碰斷。就憑這些,也能找到蹤影。
一個戰士從一根灌木枝上摘下一條被刮下來的布絲舉給李森看,“連長,你看這個。”
李森接過細看,這是有人穿過時,不小心,被塵刺劃破的布絲。
李森望著黑黑的一縷絲線在風中輕飄的樣子,說,“是敵人的,追。”
五個越軍特工連滾帶爬地終於找到了炮兵陣地。到了一處山腰,幾個人埋伏下來,開始向那裡檢視。
只見在山下的一處平地上,正有十幾門大炮在轟鳴。炮陣地上炮聲隆隆,煙霧籠罩。人雖然很多,但他們都把忙碌著,遠遠看上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炮上。而且這些人都沒有帶槍。搬炮彈的搬炮彈,『操』炮的『操』炮,幾乎沒一個閒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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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越軍一看,興奮地笑了起來。
別看陣地上的中國軍人多,但他們是炮兵。炮兵玩大炮還可以,要是玩槍,搞格鬥,與這些越軍特工相比還真不行。
因此,這五名越軍面對炮陣地上的幾十名中國軍人一點沒覺得害怕。這些特工都是老兵,又經歷過無數次戰鬥。與美國大兵面對面的拼殺都不知進行了多少場,他們又怎麼會怕這些中國炮兵。何況,這些中國軍人看上去又都是些沒有戰鬥經驗的中國小兵。
敵人這一特工組的小組長叫胡振北。此時胡振北太興奮了。如果他先拿下這個陣地,就是他死了,在越南的各個大小報紙上也會有他的名字。他就是越南人的英雄。
於是,胡振北昂奮地對其他四人說,“把先準備好,下去之後,先砸它一頓。砸的差不多了,再用槍掃。”
七里卡嚓地一陣忙乎,五個越軍特工全都準備好了。
“下山,消滅北寇。”胡振北一說完,五個特工便緩緩向前,『摸』爬著,慢慢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