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呼叫炮火
如果不開啟洞門,估計大火還要忍耐一會,一時半會也不會燃燒的太旺。因為裡邊就那麼點空氣,就是燃起來也不會太大。沒有空氣,氧氣缺乏,時間久了,說不定還會自己滅掉,這可是吳江龍關門時所沒有想到的。可是,敵人這麼一開,情況就不同了,是他們自己給大火添了助燃劑。就時燒的再慘,物資都被燒光,他們自己也有責任。
大門一開啟,火苗立即向洞口外猛撲。噴出來的火苗瞬間便變成了火舌,在洞口處肆意『舔』著石壁。它似乎彷彿聞到了人肉香味,不顧一切地向外延伸,彷彿不吃掉一兩個活人它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縮回去。一時間,大火堵住了洞門,就是披著溼被子也別想進去。
由於山洞的特殊地理位置,越軍又沒有大型滅火工具。想進洞,只有一個可能,等裡邊的物資燒淨,直到灰飛煙滅。
武良夫眼睜睜看著火龍一樣向外噴薄的洞口,氣的他五臟六腑都要從肋骨縫裡擠出來。氣歸氣,可他的腦瓜子並沒著急上火,而是在飛快地轉著,迅速判斷著小分隊可能的下一個目標。
“隊長,師長找你。”一個特工隊員跑過來對武良夫說。
“師長來了?”武良夫一驚,他還以為師長親自到了現場。
因為這個動靜太大了,聽說軍火庫被燒,已經有不少大大小小的軍官趕了過來。先不說被中國軍隊放火這一事是誰的責任,單就斷糧少炊這一事,哪一個前線指揮員不擔心。所以,武良夫首先想到這一點。
“沒有。師長在電話裡找你。”那個特工說。
武良夫向一旁跑去。
電臺旁,武良武持著話筒連連答是,臉上有汗珠向外滲漏。看來,他是受到了師長的嚴厲批評。
敵師長在電話裡把武良夫一頓好罵,大致意思是說,你這個特工隊長是幹什麼吃的。特工是我們的長項,過境擾敵也是我們的專利,可現在到好,你沒怎麼去折騰人家,反而讓敵人進來,把我們給毀了。我命令你,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把這股北寇找到。
師長說的也沒錯。這一次,中國軍人就過來十個人,在別處已經『露』出了痕跡。到這時,關於小分隊的情報像雪片一樣已經飛到了敵師長桌前。但是,到了現在,除了那個武國仁,還有被找回的兩個俘虜外,其他人楞是沒見到小分隊長的什麼樣,也沒發現出他們的具體位置。你說,這個師長能不火嘛!
特別是越南的這支特工隊,到了現在連個中國軍人的影子還沒看到。師長不罵武良夫是白痴,是笨蛋,他還能罵誰?就是老山再大,也有他的範圍。何況師長還在新聞報紙上說過大話,“老山被他們守的固若金湯,中國軍人連水都潑不進來,別說是人了。”可是,人家的小分隊不但進來了,而且還大搖大擺地燒了老山地區的最大一個軍需庫。而自己的這些特工人員呢!雖然整天來回遊『蕩』,還有許許多多那些陣地上的軍隊。這麼多人,楞是沒看見人家進來。到現在連圍堵的地點都沒找到,想去堵,哪裡找人啊!
一時間,許許多多種不可思疑,讓這些瞭解內情的越南軍人們困『惑』不已。
當然了,他們在加強防備的同時,首要任務還是要儘快抓住這股中國軍隊。到目前為止,他們還以為小分隊的使命只是過境搞破壞,根本沒聯想到我軍的初衷是什麼。難怪老山一打響,他們在五個小時內就一敗塗地,還不瞭解我軍是在為攻打老山做準備。
吳江龍這把火算是放對了。如果他不放,找到敵人目標也只做個標記,走到哪都是這個樣子,那也太呆傻了,還怎麼能叫吳江龍。如果光偵察,不動手,就憑越軍的敏感『性』,一旦猜出我軍意圖,到後來,很可能是白忙一場。
然而,吳江龍就是吳江龍,敢作敢為的『性』格永遠都不能改變。他這麼一來,確實讓敵人『迷』『惑』了,著急了,認為他們過來就是破壞的。所以,敵人的下一步打算也只是儘快抓住小分隊,阻止他們搞破壞,沒有想到更深一層。
如果不盡快抓住小分隊,不僅是越軍的恥辱,而且還會受到更大損失。因此,敵師長命令特工隊的首要任務是搜尋目標,找出中國的小分隊,把他們消滅掉。
武良夫丟下電話,哪裡還顧得上在這裡看火,更不可能等火熄滅去裡邊尋找蛛絲馬跡。即使是沒目標也要追,沒線索就自己找。武良夫急了,不但發了狠,還向師長下了保證,“天黑前,一定要把北寇抓獲歸案。”
兩輛汽車,在擁擠的軍需庫裡擠了出來。帶著憤怒的灰塵,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嗚嗚地衝出山口。
剛過山口不久,坐在駕駛室裡的武良夫轉頭看見了山邊一側的樹林,突然下命令道,“停車。”
司機一腳踩死油門,將狂奔的汽車停住。若不是後邊那輛汽車司機反應的快,兩輛車還真差一點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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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良夫跳下汽車,朝著樹林裡觀察。望遠鏡裡出現了蒿草、樹枝搖擺的影子,似乎那裡隱藏著什麼。雖然影子很多,但就是沒有一箇中國軍人的身影。武良夫接著又用望遠鏡在公路上檢視,看了半天,仍然沒有中國小分隊的蹤跡。
武良夫潛意識裡感到這裡有情況。於是,他跳下車,低頭開始在公路上檢視腳印。就是有腳印也早被趕過來的越軍給踏『亂』了,還能看出什麼蹤跡。
“走,過那邊看看。”武良夫不死心,對手下人說。
車上的越軍特工紛紛跳下汽車,跟著武良夫下了公路,朝著貼近山坡的一片草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