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冬雲探好的路徑上,小分隊戰士們不停地閃轉騰挪,很快便接近了沼澤地的對岸。
眼看著大功即將告成。冬雲興致勃勃,把目光瞄向了最後一塊草灘。只要跳過去,接著再一蹦就到了對岸。
冬雲兩腳剛剛落上去,便覺得身體開始向下沉。冬雲心知不妙,不由自主地大叫,“不好,這是塊浮萍。”
還沒等冬雲採取第二個措施,他踩著的,腳底下那個不算小的一塊草灘便慢悠悠地開始向下沉。
冬雲突然發現,他後面的申偉軍也抬起腿,正準備向這裡跳過來。冬雲急的高喊,“申偉軍,別過來。”
一聲驚嚇,申偉軍把抬起的腿重又放了回來。等他往冬雲方向定睛一看,冬雲的下半身已經快要沒到地面以下,於是申偉軍大喊,“冬雲,堅持住。”一邊喊著,一邊把手裡的繩子收緊。
這時,吳江龍在後面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急忙提醒申偉軍,“申偉軍,快拉繩子。”
申偉軍把手裡的繩子,一點點地收緊。雖然用了很大力,冬雲還是在不停地下墜。如果照這個速度下沉的話,用不了多久,冬雲便會在泥沼中消失掉。
這時的冬雲,腳下已經失去了依託,整個人像是被吊在半空中。他的兩腳踩不到任何東西,只能在泥裡來回『亂』擺。兩隻手還算不錯,有繩子可抓。於是,冬雲緊緊抓住繩子,拼命向前掙扎。
小分隊所有的人都慌了,但也只能是乾著急。申偉軍腳下的草灘也不大,承載不了過多的人。萬一人過去多了,說不定那裡也會下沉。
這時,冬雲的生存一限全都看申偉軍的了。申偉軍拉的非常吃力。
吳江龍感到情況十分危險,光憑申偉軍一人之力恐怕救不出冬雲。於是,他豁出『性』命般跳了過去,與申偉軍一起,兩個人合力抓住繩子,緊緊拉住快要淹沒的冬雲。
冬雲憑藉著繩子的拉力,總算沒有全部沉下去。他喘了喘氣,接著又奮力在泥沼中掙扎。到了這個時候,就是世界游泳冠軍也無可奈何。想遊,揮不開四肢。想踩,腳下又沒有一物。想抓,平空裡全是濫泥。
冬雲還好,多虧腰裡拴著那根繩子。只見他兩手攥著,腳在下邊撲騰,然後一點點地向前挪。過了一會,冬雲漸漸向吳江龍和申偉軍方向靠近。又折騰了一會,冬雲才上到了這個草灘上。
經過這番折騰,冬雲筋疲力盡地坐在草灘上,半天站不起來。
眼下,小分隊的這十個人被困在了沼澤地中,真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想要再找一個結實的地點都難。
但是,總得有人過去探路,這樣指望冬雲一個人也不是辦法。吳江龍這樣想著,邊向四處觀察。在茫茫的沼澤地裡面,想要再找一塊堅實的地面跳過去還真是不易。他的四周全都是空空的,不是草灘,就是水窪。
草灘試過了,水窪還沒下去過。但吳江龍深知這水窪的厲害,別看它表面很靜,但它的下面卻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武良夫這一覺睡得太死了,等他醒來後發現天已大亮。武良夫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在黑夜追過去。人似乎總沒有知足時,特別是養精蓄銳後,覺得什麼都能作的很不錯,什麼都能幹的了但是,在昨天晚上,武良夫可不是這麼想,他幾乎跟吳江龍的想法一樣,也怕黑夜中的什麼雷,或者陷阱之類的圈套。別看這些都是他們自己人設計的,但時間久了,而且來設定的人一茬一茬的,人多了,雷也多了,又沒有個施工圖紙,全都是想在哪就在哪。因此,誰能知道危險會不會在某一個地方出現。所以,當時武良夫選擇了休息,沒敢動身。等到現在一有了精神,看著天『色』大明,這才有了悔意。
“起來,起來。”武良夫朝手下這些人喊。
十個越南特工被喲喝起來,打著哈欠東倒西歪。
“收拾東西,出發。”武良夫說完便站了起來。
“良夫,”武國仁陪著小心說,“你們去,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不行。”武良夫一口回絕。他現在的態度就像是根本不認識武國仁似的,什麼三叔不三叔的,只要你幫助過敵人,那你就有問題了。武良夫的階級關念很強,開始厭煩武國仁。何況這個三叔也不是親的,只是個本家叔叔,叫可以,不叫也行。誰愛說啥就說啥,說他六親不認也行,他根本不在乎。
“那我,那我。”武國仁也不知到下來要做麼,所以試探著問。
“前邊帶路。”武良夫已徑披掛整齊。轉過身對其他人說,“出發,繼續追擊北寇。”
命令一出,這些人雖然都感覺到肚子餓了,但哪一個也不敢提吃早飯的事。對他們來說,吃不上飯,餓著肚子行軍,純屬小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路上走著,發現有什麼可吃的東西,儘管吃就得了。如果耽誤行軍速度,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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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隊行走的飛快,很快便重新鑽入那片樹林深處。
即使這樣,武良夫還在後邊不停地催促武國仁,“快點走。”
“大侄子,你看,”武國仁喘息著說,“我都老了,哪能有你們的腿快。實在是走不動了,歇會行不。”
“不行,”武良夫說,“北寇是你領來的,如果出現什麼不測,你想到你會是什麼結果嗎?”
他這麼一說,武國仁害怕了,“好,好,我走,我走。”於是硬挺著在前邊帶路。
武國仁帶著特工隊繞過了那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