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偷襲工作組
吳江龍被關緊閉,在七連引起不小震動。許多戰士不理解工作組的做法。
在中越兩國戰事不斷的緊張階段。邊境就如同敵對戰場一般。每個守邊戰士都處於高度緊張,高度戒備狀態。整天處於這種環境中,不搞的神經錯『亂』就不錯了。一個小戰士,在漆黑夜裡站崗,發生些誤會應該是難免的。有了問題,吸取教訓就得了。如果把這也當回事,還下什麼工作組,挨個審問的話,戰士們當然有意見。有些戰士就認為這是藉著引子整人!情緒很低落。
佟志遠也有些擔心,工作組的做法,萬一在七連造成什麼不良影響的話,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特別是當戰士們在今後站崗時,發現有敵人過來,在情況不明顯的情況下,那他們就不敢輕意開槍。要知道,越軍的隱蔽『性』非常強,行動也非常快,都是有豐富作戰經驗的老特工。如果我們的戰士反應稍遲鈍的話,很可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敵人給『摸』哨。急歸急,但一時半會他也沒辦法,只能對戰士做安慰工作。
牛強可不管這一套。他一見吳江龍被關緊閉便憤憤然,於是,便在戰士中間替吳江龍報打不平。經過他的一番搖唇鼓舌,戰士們對工作組的意見越來越大,由被動配合,到有意牴觸,甚至發展到去飯堂吃飯的人越來越少。
李森對工作組有針對『性』地找戰士個別談話的行為非常反感,擔心他們這樣做會擾『亂』軍心。但人家是上級派來的工作組,他可沒權利不讓人家調查,只能是聽之任之。
事情發展到第三天,丁副主任帶著工作組一行人一進飯堂所謂飯堂,也就是在空地上蓋上一個較大的棚子,在裡面鋪上些木板當做飯桌,在每個飯桌前在搭上一些長條木便是凳子,條件非常簡陋)。丁副主任見吃飯的戰士了了無幾,便詫異地問佟志遠,“佟指導員,怎麼吃飯的人這麼少。”
佟志遠不能直接說戰士反感你們,大家不願與你們一起吃飯之類的話,只好隱瞞說,“這兩天任務緊,越南人在邊境很活躍,大部分戰士都在哨位上就餐。
雖然是託詞,但這話一點不假。
連日來,越軍經常入境。多至一個排二十幾人,少至一個班十來個人,還有時三五成群的也敢躥過來。他們過境後,不是在我軍巡邏線上埋設,就是跑到村落裡牽走牲口,有時也抓人。一時間,在中越邊境線上引起了很大恐惶。
為此,七連不得不加派人手,多站崗,多巡邏,這也是連部居住地,能夠見到的戰士越來越少的原因之一。
丁主任不但戰士見的少了,就連李森他也很難見上一面。
自從關了吳東龍緊閉之後,李森對這個丁副主任意見大了,有意無意地也要躲著這個丁副主任。為了少接觸,他便把接待工作組的任務全都推給了佟志遠,“指導員,我看見這個丁副主任就來氣。乾脆,你全部負責得了。”
“可以。”佟志遠還真有點老大哥意思,他也看出李森不待見工作組。所興就給李森騰出時間,讓他把精力全都放在對付越軍上,免得在丁副主任這裡浪費精力。
就這樣,李森整天忙於各個哨位站崗,帶著戰士巡邏,幾乎連吃飯都不回來,跟戰士們一樣在外面吃冷飯。
“怎麼最近老不見李連長?”丁副主任問。
“他忙,實在是太忙。”佟志遠說,“別說是你們,我這兩天都沒見著他,想跟他商量點事都不成。”
“我們來,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丁副主任端著米飯,往嘴扒了一口,慢騰騰嚼著說。
佟志遠心說,“麻煩大了,整天陪著你們,我連下班排的時間都沒有。邊境這麼吃緊,誰有功夫跟你們在這耗。萬一戰士思想上出現什麼問題,影響了執行任務,這個責任,你們工作組負責任嘛!”
“沒有,沒有。”佟志遠客氣說,“工作組對我們幫助很大,不但穩定了部隊思想,還讓戰士們的工作積極『性』提高了不少,你們來的很及時。”佟志遠說這話自己都感到臉紅,明顯是假話、空話。但他不這樣說行嘛!人家就愛聽這個,不但要聽,而且還要寫到調查報告裡。
“那就好,那就好,”丁副主任沒聽出佟志遠話裡有話,繼續說,“我們想再找幾個戰士談談。”
佟志遠裝做很認真的樣子,“好好,一會炊事班收拾完,讓他們全都過去。”
“不,不,”丁副主任說,“他們我都見過了。”
“連部的通訊員行不行?”佟志遠問。
“不是這些人,我要找最一線的戰士。戰鬥班的戰士。”丁副主任說。
“這個,我安排一下,不過,任務很緊,恐怕他們一時半會也下不來。”佟志遠推脫說。
“沒關係,我們可以等。”丁副主任把碗撂下。
佟志遠立馬警覺起來,心想,“還不走啊!還要在這呆多久。你們在這,我們不但要把最好的飯菜給你們吃,還得顧及你們安全。萬一出點差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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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志遠有點犯難了,他不想留,但也不能攆,這可怎麼辦?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來,轉過身朝通訊員喊:“通訊員,去把我屋裡那份通報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