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雷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用槍瞄準來人方向。
過了一會,蒿草變矮,從裡面『露』出一個人頭來。
洪雷藉著星光,看清了來人正是他要搜尋的萱。
洪雷內心“嘭嘭”『亂』跳,攥著步槍的兩手有些微微顫抖,真要用槍面對昔日曾經戀愛過的女人,他不可能不躊躇、不心軟。做為男人,一個真正男人中的男人,他們會為自己的真愛拋棄一切前途,無所顧及,甚至會不惜丟掉自己的生命。在旁觀者看來,這種行為是盲目,是草率,是魯莽。其實不然,這是一種真『性』情的表『露』,是一種無私的表現,是一個真正男人具備的應有素質。真則真亦,但也要看看對方是何種女人,千萬別做“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那種庸男。
此時的洪雷會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草叢終於停止了晃動,萱的身影出現在洪雷面前。
洪雷忽地站起身,用槍抵住萱:“不許動。”
萱在一驚之下,麻利地順過手中步槍。兩人對峙著,沒人敢開第一槍。在此情況下,只要有一人開槍,對方也會不由自主地扣動板擊,在樣近的距離上沒人能躲過對方的子彈。
萱從聲音中聽出是洪雷,仔細一看沒錯,此人正是洪雷。一時間,萱的緊張心情放鬆了。她認為,洪雷能放走她第一次,自然會放走她第二次。於是萱放下了槍,用溫柔的語音再次進行哄騙:“你不是說放我走嘛,怎麼又在這攔我。”邊說邊往洪雷身邊靠近。
洪雷後退一步,繼續用槍對著萱:“這回你不能走了,跟我回去。”
“為什麼?”
“因為你違背承諾,殺了我的戰士。”
萱沉默了一會,接著說:“我不殺他,我能走的掉嗎!”
“你能。你有的是辦法,這騙不了我。你殺了我的人,說明你心存仇恨。像你這樣的人,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萱見洪雷態度堅決,轉而說,“算我殺她不對,但他在你我之間誰遠誰近,你分的清楚。”
“你錯了。我的戰士就是我的兄弟。你說誰近?”
萱見無計可施,語音中開始出現悲切,“我殺了你們的人,我跟你回去肯定沒有好下場。我死了不要緊,可我還有生病的母親。”
“你不一定會死。我軍有對待俘虜政策,只要你認真悔改,相信他們會給你優待。”洪雷不再硬氣地向萱解釋說。
萱沉默了一會,說“好,我跟你回去。”
“把槍放下。”洪雷警惕地命令萱。
萱把槍往地上一『插』,伸出雙手遞向洪雷,“要不要捆上?”
“不用。”
洪雷身上沒帶著繩子,他拿什麼捆!因此,只好用槍押著萱往回走。
剛走幾步,洪雷聽見身後響起草動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洪雷心想不好,十有八九是敵人特工。
走在前邊的萱笑了,當她聽見草叢響,第一個意識就判斷出是自己人來了。
“快走。”洪雷輕聲命令道。
不管洪雷怎樣督促,萱就是磨蹭著不快前行。洪雷有些急了,走過來推了她一把。
突然,萱猛地迴轉身,朝著洪雷沒有防備的腦袋狠狠一擊。
洪雷受到突然打擊後,踉蹌著跌倒在草叢裡。
萱開始沒命地向山頂跑。
洪雷畢竟不同於一般戰士,在受到突然襲擊之下,很快作出反應。只見他站起身,朝著逃跑的萱連續開槍『射』擊。
槍聲響後,正在向前奔跑的萱停住了,緩慢地,半轉著身體栽倒在地上。她終於沒有轉過身來看洪雷最後一眼。這一眼也許是責怪洪雷不講戀情,也許是責怪洪雷不該朝她開槍,也許是稱讚洪雷是個真正的軍人。但不管怎麼樣,她終於結束了自己的歷程,再也沒有機會握著槍,兇猛地向中國軍人『射』擊了。
洪雷見萱倒地,便停止『射』擊,提著槍向萱倒地方向跑。
突然,那片晃動的草叢傳出槍聲,十幾發子彈向洪雷飛過來。洪雷身體連中兩彈,跟著也倒在地上。
正在此時,史柱國帶人趕到了,與對面草叢中的特工進行對『射』。幾名特工終因寡不敵中,不得不趁著黑夜掩護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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