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本來就是有笑有淚的,也是一生追逐卻也不能回頭的。
當程七七再次回過頭來看這句話,才終於有些明白這句話。
“七七……”阿峰從門外走進來,看著正在化妝的程七七,心裡有些難過,他不知該怎麼開口,便站在她身後一直吞吞吐吐的。
程七七正在妝發,她身旁的化妝師正在她左側給她編發,而她則閉著眼睛假寐。
聽到了阿峰的聲音,程七七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一樣忽閃著,睫毛下面的瞳仁黝黑黝黑的,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
“說吧。”程七七伸手示意身邊的姑娘停下動作,那姑娘立刻會意過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向她點了點頭然後才走出去。
見化妝間裡沒有了外人,阿峰才終於囁嚅著開口:“魏寧安……魏寧安他……逃婚了。”
程七七本來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倏地握緊,她輕輕笑了笑,雖然心裡有著心理準備,但是當聽到這話從阿峰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心髒一下子揪緊。
“七七?你沒事吧?”阿峰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她,她現在的這種鎮定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來還以為她會歇斯底裡然後不顧一切的去找魏寧安才對呢!
“沒事,阿峰,你出去忙吧。”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現在禮堂裡新郎跑了,賓客肯定已經炸了鍋了,老爸肯定一個人忙不過來。
“七七你……”
“我沒事!”盡管說著沒事,可是程七七的臉色還是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的狀態,讓阿峰更加不放心了。
阿峰不動:“……”
“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見他一直不走,程七七便冷下臉來趕人。
看著她臉色頓時冷了許多,阿峰沒有辦法再賴在這裡,便轉身走出了化妝室。
他走了以後,程七七便垂下頭,有些出神的看著手心的項鏈。
這條項鏈是她媽媽送給她的,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把它送給了一個小哥哥。
再後來她就跟著爸爸離開了中國,定居倫敦,也就只能在想起他的時候仰望星空。
賀年年那時候常常笑話她,說她就是個傻子,為了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而一直在等待。
她小時候就很期待長大的,期待長大後可以一個人離開倫敦,回到中國來找他。
所以當時賀年年從倫敦離開的時候她是真的哭了,她也想像她一樣,說走就走。
賀年年有八千裡都阻隔不斷的感情,而她也有相隔一萬裡都放不下的牽掛。
等在門外的化妝師並不知道出了事,還一直在門外等著,這會兒等的不耐煩了,便敲了敲門:
“程小姐,可以繼續了嗎?”
“可以了。”
程七七沒有一絲的不自然,笑容依舊好看,她推開門正看著她端坐著,便趕緊走了過去。
“咱們現在就剩下頭發了,我給您弄成這樣您看行嗎?這種搭配這種婚紗特別好看。”
化妝師拿著手機在程七七面前,打算讓她仔細看看,但是程七七顯然沒有心情,只擺了擺手:“隨便吧,你看著來就好。”
見她沒什麼興趣,化妝師只當她是臨上臺有些緊張了,便笑了笑安慰道:“程小姐你不要緊張,這可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你這麼美一定會讓賓客們眼前一亮的。”
程七七輕輕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手心握緊了手裡的項鏈。
她跟魏寧安是怎麼走到結婚這一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