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問過我的朋友了,溫寧檢舉有功,而且現在人又受傷在醫院,所以先不予收押。”
“受傷?”
“對,據說好像是和夏何起了爭執,然後被他打傷的。”
賀年年‘哦’了一聲,然後便沒有說話。
夏何的事這就告一段落了,沒幾天後他就供人了所有的罪行,而年也更近了,轉眼到了年二十五。
賀年年正在家中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她本來準備收拾屋子的,但是接到電話之後就還是決定先出去一趟。
她獨自一個人去了醫院,也看到了傷重住院的溫寧。
溫寧本來便是在等著她,所以她一敲門她就應了。
賀年年進門的時候她正在打點滴,空蕩蕩的病房只有她一個人在。
“找我來是做什麼?”賀年年將包放在床頭櫃上,然後開門見山的說道。
“好歹是老同學,難道沒事就不能見一面嗎?”溫寧絲毫不在意賀年年冷淡的態度,說話的時候臉上仍然帶著笑。
“溫副主編現在想起我們是老同學了?我記得在雜志社的時候您可是從未承認過的啊。”
“年年,我知道我不應該幫著夏何,但是我沒有辦法了,我如果不聽他的,他會殺了我的。”
賀年年看著面前快要流淚的她,真心感嘆她演技好。
“你不信嗎?夏何他是魔鬼!這是真的!你看看我這一身的傷!”她擼起袖子,露出了身上斑駁的傷痕。
賀年年看著她胳膊上可怖的紅痕,面色一凝。
她的胳膊上面都是一條條的傷痕,有的鮮紅有的青紫,大概是有的是近來的,而有的則已經有段時間了。
“這……這些都是他打的?”賀年年有些不可思議。
溫寧鄭重的點了點頭,眼裡還含著淚:“我們躲避的這段時間,你以為我就想躲嗎?我若是有別的辦法是絕對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他心情只要一低落就會拿我撒氣,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才偷了他的手機自首的,我相信如果繼續的話,我遲早是會死在他手上的。”
“你們為什麼在雷叔的房子裡?”
“是他找到了我們,也將我們關了起來,我偷聽過他的談話,他好像是想用我們來制衡你和餘致淵吧,只是最後他案發被擊斃了。”
“你知道雷叔被擊斃了?”賀年年有些狐疑,雷叔只是刻意營造了有人看管他們的氛圍,其實並沒有人在看管他們,所以這些事是沒人告訴他們的。
而且從溫寧剛剛的意思來看,她是沒有手機的,那她是如何知道這些訊息的呢?
“嗯……對,這我是知道的。”賀年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溫寧面色閃爍了一下。
“夏何他是有手機的,而且他的手機上裝了反追蹤的軟體,所以不用擔心會被盯上。”
賀年年打量起溫寧來,她的目光含著審視,將溫寧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並未察覺她有何不對勁。
“你將這一切告訴我又是為了什麼?”即便溫寧真是冤枉,只是被脅迫的,她也沒有理由跟她說這些吧?